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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兒家家的不容易,這女娃兒長得好,卻是個苦命吶。”黃夫人故意走到了近前,看著薛寶珠佯作不認識的,“老夫人您看……”
黃老夫人到底是有點知道自個兒子底兒的,又叫薛寶珠那麼一說,嘆了一聲,“既然一方告的並無大礙,便是誣告,老爺,這事你說……”
“放!自然是要放了。”黃老爺只得應承老母,暗暗咬牙,早知道光是要了那五十兩就好,如今煮熟的鴨子都飛了,還惹了一身腥。
薛寶珠身子一軟,連日來的奔波終於在塵埃落地後顯出疲軟來,一抹眼淚連連道謝。黃老夫人看著虛扶了一把,倒是讓黃夫人說準了,這娃兒瞧著懂事堅強,也沒怵她,難得帶了點親近意思。得此照拂,薛寶珠自然知道縣太爺糊弄不了,裘和真能被放出來了,忍不住一陣雀躍。
等回了縣城已近傍晚,霞光綴著,薛寶珠踮著腳守在衙門口張望,盼著裘和從裡頭出來,手裡還捏著一個冒著熱氣兒的油紙包,裡頭是她花了三十文錢買的荷葉糯米雞,打算今兒個好好慶祝一下。聞著撲鼻的香氣,再想著終於能救出裘和,那一雙杏仁眼不禁笑成彎月牙兒。
裘和從衙門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兒,少女抽條的身量纖細單薄,早春的薄褲衫打補丁的地方繡出了花樣,襯著眉眼間藏不住的靈動秀氣;,說不出的清麗脫俗。
薛寶珠看到人,歡欣地奔了過去,一把拉住還在傻愣的人,“走,跟我回家去。”
裘和回過神,卻是沒動,目光反而直直落在她的腿上,“好了?”
薛寶珠愣了愣,順著看去,有些詫異他咋知道了,以為是虎子叔說的,點了點頭,“好了。”
裘和卻看出她走路時候的彆扭來,轉到她身前蹲下,和那天一樣的言簡意賅,“上來,我揹你回去。”
薛寶珠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有些不好意思,可裘和就這樣一直蹲著,大有她不上來就不走的樣兒。薛寶珠無法,只好爬上他的背,等周旁人看過來時,甜笑著揚了嗓門喊道,“哥,走咯!”
裘和頓了下,叫那一聲軟糯的哥戳了心坎兒,立著不動。“再喊一聲。”
“……哥。”薛寶珠原本只是怕旁人誤會,可沒想到裘和在這節骨眼較真,反而自個紅了臉。
在兩人出城的當口,臨街的客棧忽然湧入一隊人馬,為首的少年樣貌出色,仔細看竟與裘和有一分相似,卻也不同,始終噙著溫潤淺笑,令人如沐春風。
“裴五,再找不著,我可是會忍不住想要你命了。”少年依舊是笑眯著眼說的,只聲音裡不帶一絲溫度,令人膽寒至極。
……
兩人一路從縣城走回的長渚村,到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荷葉糯米雞被薛寶珠攏在懷裡,熱乎勁兒也沒了,可寶霖寶琴看到二人回來那歡呼雀躍的樣子把她那點疲累全都掃了去,拿著荷葉雞去廚房裡熱。
月兒爬上枝頭,薛寶珠端著吃食上桌,看到的是寶霖給裘和上藥的情景,倆人的關係似乎緩和了許多。寶琴顛顛跑過來抱住她的腿流哈喇子,被她一下抱起,招呼吃飯。
煤油燈照得屋子裡並不亮堂,昏黃的光影下,裘和凝著笑靨如花的少女,心中暗暗下了決定,再不讓她受這種罪。
薛寶珠被盯得發毛,摸了摸臉,以為自己臉上有髒東西,卻看裘和突然抬起手摸了一把她腦袋,一聲低低的辛苦了,叫她莫名一下紅了眼眶。
他懂的,這些日子以來的擔驚受怕,好像就沒那麼難受了。
長渚村另一邊的孫家,小孫氏正拿著藥酒給孫長明推拿,一壁推,一壁心疼,這好端端的怎麼出去一遭就變成這樣了。
孫長明咧著嘴也不喊疼,今兒白天來尋人的那夥怪兇惡的,拿的畫像分明是薛寶珠的表哥,他是在村子口被攔下的,怕薛寶珠沾上麻煩就說沒見過,卻因為多看了兩眼畫像又說不出所以然讓領頭的不痛快被毒打了一頓,可心底卻生出一股隱秘的歡喜來,他替薛寶珠守了個秘密,不過她那表哥怕有問題,得找機會說說去。
不過他是因何受傷卻不敢同他那娘說,恐怕說了她娘要更不喜歡寶珠了。
“我回來了。”孫喜駕著牛車從外頭進來,揚聲喊了一記,孫氏從廚房裡探出頭朝著自己兒子道:“咋地今兒回來的這麼晚?飯菜都給你溫在鍋子裡頭了,現在吃不?”
孫喜道:“娘,這些事情你給媳婦忙,天晚了你早點休息去。”他解著牛車在外頭往裡面喊。
孫長明聽見孫喜的聲響立即對小孫氏使了眼色,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