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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傳信計程車兵在朱雀門口向司衛甲士出示了腰牌,直接進入了皇宮。
英宗這些天身子並不大好,夜裡常常睡得不大安穩,許是蕭太后的死讓他還沒有完全放下,再一個就是龍廷軒最近查到了去年年關襲擊惠王的那一批隱秘勢力,竟然是太子麾下養的死士。英宗沒有去驗證龍廷軒查到的最後結果,對於他的能力,英宗是相信的,沒有再作驗證的必要。
想起太子的所作所為,英宗寒透了心。
他不明白當年純良孝順的一個孩子,為何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英宗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到薛氏頭上。
自己的孩子犯錯,做父母的都會痛心疾首,而後又極盡地為自己的孩子開脫,找藉口,找理由!
薛氏一黨無疑就是成了影響太子如此暴虐無道的始作俑者。
英宗有了騰出手來收拾薛氏的念頭,只是這幾晚每每想到太子的狠利自私,不顧手足之情,他便心痛不已,導致情苦不寐,精神極差。
福公公送了一盞參湯進養心殿,看燈下英宗略有些滄桑的側顏,不覺有些心酸。
他是近身伺候英宗的人,太子的事情,福公公自然也是知道的。
福公公將參湯放在龍案,順便提醒英宗,時辰不早了。
英宗嗯了一聲,開啟瓷盅蓋,抿了一口參湯。
☆、第五百零一章回去(6K+)
養心殿外的長廊,一盞盞橘紅色的絹紗燈籠就像是浮動在暗夜中的明珠,蜿蜒直至長廊的盡頭。
漢白玉的石階下戍守著兩排禁衛軍,他們穿著統一的禁衛軍服飾,手握佩刀,巋然不動戍守在原地。幽暗的光影反射在他們的面龐上,讓他們的輪廓顯得越發剛毅黝黑,遠遠望去,宛若一樽樽塑像一般。
傳信計程車兵剛剛進入他們的視線範圍,便立即被其中一名禁衛軍喝止。
那士兵站在原地,等候禁衛軍上前盤查。
有令牌,有蓋章的信箋,盤查不過是循例。
禁衛軍讓士兵在原地等著,自己往養心殿的方向而去。
福公公聽說是陰山來的加急信箋,忙進殿去請示英宗的意思。
英宗這些天一直在等待著出使韃靼使團的訊息,而今傳來急信,他估摸著應該是洽談失敗的訊息。
憲宗的事情,是他心中的硬傷,他就是等待著這次出使的失敗,然後他就有了說服臣民的藉口和理由,徹底將憲宗遺棄在韃靼,繼續他的關外北狩,永遠不要回來。。。。。。
英宗露出笑意,啞聲吩咐福公公道:“傳進來!”
福公公道了聲是,領命下去了。
須臾,那陰山而來的傳信兵便在福公公的引領下,進入了養心殿。
士兵行了大禮,而後將粘了羽毛的加急信箋呈交給英宗。
英宗不緊不慢的拆開信封,只看了一眼後,他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了。
這怎麼可能?
他苦心設計了那麼多的障礙,竟是一點兒用處也沒有?
耶律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沒有禮物,沒有錢銀,沒有得到一分一毫的好處。他怎就這般輕易將憲宗送回給大胤朝?
憲宗就要回來了,這該如何是好?
英宗說不出話來,他手中的那一封信箋。幾乎被他揉爛了,一張微胖的龍顏陰雲密佈。養心殿內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連一側的福公公和傳信兵也能感受到瀰漫在空氣中的寒意。
他們垂著頭,壓抑著自己的呼吸,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須臾,英宗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將信箋捏進掌心,起身讓傳信兵先退下去。
傳信兵如蒙大赦,恭敬施了禮。退出了養心殿。
福公公看英宗的表情,便已經大致猜到了信箋的內容。他也狐疑,使團的條件那麼差,沒錢沒禮不說,那個新提上來的右都御史,更是個剛出茅廬不久的年輕人,雖是翰林院的出身,可壓根就沒有外交經驗。
在沒錢,沒禮,沒人才的苛刻條件下。他竟能如此出色的完成使命,將憲宗上皇迎回來?
使臣團憑的是什麼?
難道真是天意如此麼?
英宗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霾,他沉著臉。不發一言,直接往寢殿走去。
福公公不敢開言勸解什麼,這個時候,任何人湊上前去,陛下都不會給好臉色,只能慘淡地淪為炮灰。
他僅僅是幫英宗將床榻鋪好,安靜地伺候他更衣上榻,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