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又一遍的思索著一個得體的答覆。
須臾之後,鄭恩泰便已經是胸有成竹。
他含著禮貌的笑意,對耶律拱手說道:“大汗不要生氣,其實我們大胤朝並沒有壓低韃靼皮革的價格啊。大汗您送了皮革過來。而皮革又逐漸升價,我們大胤朝在夏季可是用不著那些東西的。可我們卻依然不忍心拒絕大汗,只好稍微降低了價格。這也是不得已啊,您想想,在大熱天買皮革,這些買回去也是要堆積起來的,等到冬日,說不定有些皮子儲藏不當,就要損毀了,這筆賬怎麼算,都是我們大胤朝為了不拂大汗您的面子而做的賠本買賣。”
“至於您說布匹有瑕疵的事情,我們深表遺憾,我英宗陛下已經嚴厲查處了相關涉事官員。大汗您送來的皮革,不也有一些不好的次品麼?這自然應該也不是您的意思吧?”
耶律嘴角一扯,忙道:“當然,這自然不可能是本汗的安排!”
鄭恩泰臉上漾開笑意,進入辯手狀態後的他身上漸漸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魅力。他神采飛揚,繼續道:“還有我們大胤朝從沒有扣留過您的使者,您派來的使者眾多,難保有一些人素質不高,行竊掠奪的,這個我朝子民也能理解,但大汗您英明神武,執法公正,只怕知道這些事情,要追究他們罪過,這些人或許是擔心被您定罪,這才逃亡了,斷不是我朝扣留了他們!”
耶律一時語噎,他本就不是善辯之人,被鄭恩泰一番繞花園的侃侃而談,被他繞得如同墜入雲裡霧裡。鄭恩泰能巧言善變地與耶律爭鋒相對,卻又不失體統,還給對方留了面子,這讓耶律不覺感到震撼。
他開始倒是小瞧了這個年輕人。
而後的過程,鄭恩泰更加是狀態神勇,口吐蓮花。
戰場上,耶律往往都是勝利者和征服者,可他這一次,卻被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徹底征服了,被他的言語和智慧所征服。
鄭恩泰見耶律被自己說得瞠目結舌,便再接再厲,發表了最後的陳詞。
“韃靼如今與我大胤朝乃是和平兄弟友邦的關係,您若再扣留著憲宗上皇,反而不利於你我兩國的長期友好發展。若是在被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曲解挑撥,打破了我朝與韃靼的友好關係,重燃戰火的話,只怕大汗您也要有所損失。我大胤朝有精兵三十餘萬,隨時可以迎戰,但大汗您卻不能不考慮西北部蠢蠢欲動,即將死灰復燃的回鶻和突厥舊部啊。”
耶律瞪了鄭恩泰一眼,但不得不說的是回鶻和突厥勢力的餘孽是他目前最為頭疼的一個問題。
他沉了一息,啞聲道:“本汗本就是的打算將憲宗上皇送回大胤朝的,不然如何會排遣使者面見英宗,商討這件事情?”
只不過耶律派遣使者去商討迎接憲宗的事情,卻也有他自己的打算和目的。他想趁機跟大胤朝重新約談邊境互易的事情。爭取將交易的種類拓寬,再一個就是趁機開口向大胤朝要歲貢。
蒙古草原這些年天災不斷,內部政權又有些動盪。耶律急需錢銀和各種裝備,以捍衛他的汗權統治。
說到歲貢這個問題上。鄭恩泰不敢私自兜攬應承,只說歲貢的事情,他自當盡力為韃靼斡旋,爭取最大的利益!他一副為了韃靼願意上刀山下油鍋的表情,讓耶律不覺也為之動容。
這問題探討不過兩句,又成功地被鄭恩泰繞回了迎接憲宗的事情上。
耶律被鄭恩泰說動了,他將英宗命禮部寫的那封國書拿了起來,可看了一遍後。便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他有些氣憤的抖了抖絡腮鬍子,將胤朝國書隨意地扔到胡床上,冷聲問道:“為何胤朝陛下的國書只言不提迎接憲宗一事?”
他的臉色並不好看,這對他來說這是問題,國書上既然一字未提,英宗不準備接,他為何要巴巴的趕著往回送呢?
鄭恩泰一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了。
他吸了吸氣,沉著地說道:“這其實啊,是我陛下的一片苦心哪!”
“哦?此話怎講?”耶律挑眉看著鄭恩泰問道。
鄭恩泰清了清嗓子,沉著道:“這是為了成全大汗您的名聲啊!國書上故意不寫。是為了讓大汗您自己提出來做這件事,您想啊,要是我英宗陛下在國書上提出這件事。那您再將上皇送回我大胤朝,不就是成了奉命行事了麼?這可是我大胤朝為大汗您所考慮的一片的苦心吶!”
耶律聽了這話,也做出了他此刻該有的反應。
那就是喜悅,還有感動!
他沒有想到大胤朝竟然為他考慮如此周全,連面子問題都顧及到了,委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