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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蘭郡主趴在辰靖的肩頭上,又哭又笑,淚水沾溼了他的衣襟。
辰靖心裡也高興,不過看蕙蘭郡主如此失態,他也有些吃味。
她為了憲宗,哭了很多次,流了很多淚,辰靖很心疼!
不過辰靖也能理解蕙蘭的心情。因為看著女兒幾年前為了雪哥兒的病,又急又擔心的模樣他便曉得,蕙蘭對憲宗,僅僅是兄妹之情,沒有男女之愛。
蕙蘭郡主擦乾眼淚後,喚來了芝蘭,稍作洗漱盥沐,換了一身衣裳後,便去了大廚房。
她今晚要自己下廚,為全家人做一頓晚膳,只是好久沒有下廚了,擔心自己手生。
辰靖哈哈大笑,忙讓芝蘭去告訴金子一聲,讓金子去幫郡主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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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恩泰的使團出發了,英宗感覺壓在自己心頭的大石終於落地了。
接下來就是等待使團出使失敗的訊息,然後他就有了冠冕堂皇理由告訴天下人,是韃靼出爾反爾,毫無信譽可言,他為了這件事做了努力,大胤朝的使臣團也竭誠交涉。只不過最後還是沒能成功。
然後英宗就可以將一切罪過都推脫到韃靼身上,又或者將之歸於天意。
天意如此,他也沒有辦法。。。。。。
七月十六至十八日這些天。朝臣們按部就班的上朝下朝,朝堂上平靜無波。而上京城的百姓們。這兩日依然沉靜在興奮中,他們茶餘飯後討論的談資,無不是這次使臣團出使韃靼,迎接憲宗歸朝的事情。
七月十九日乃是蕭太后崩逝周祭的大祥,這次喪儀的一整套流程,都是禮部和司禮監攜手完成的。
朝臣們和命婦們一大早就進宮祭拜,長生殿的上空,木魚聲和誦經聲交織纏繞在一起。盤旋不止。
英宗對蕭太后,有真切的母子感情,只是這些年因為政見的相左,關係變得有些微妙。但人終究是情感動物,母親的離世對於兒子的打擊還是很大的,昔日的那些猜忌和不愉快,都隨著蕭太后的薨逝而煙消雲散了,留在心中的,都是那些彌足珍貴的、足以一輩子回味的美好記憶。
大祥那天,英宗在長生殿蕭太后靈位前唸了一篇長長的祭文。他幾度哽咽,泣不成聲,而跪拜在他身後的那些臣子們。亦為陛下的仁孝所感動,個個淚流滿面。
金子緊跟著蕙蘭郡主,應著司禮監太監的傳唱,行叩拜之禮。
耳邊出了嗡嗡不止的木魚聲和誦經聲之外,還有此起彼伏的哭泣聲。金子偷偷抬眸掃了一圈,發現命婦們個個哭得似情真意切,傷心至極。
金子除了蕭太后剛去世那幾天內心有些難受不安之外,並沒有多少傷感之意,她覺得這些人都有些作。怎麼看怎麼假。
祭禮在下午申正的時候就結束了。
金子和蕙蘭郡主並不打算停留,可出了宣德門後。便有兩名身穿淺綠色宮裝,腰束白緞的宮婢在門口等候著。見金子和蕙蘭郡主走出來。二人忙迎上去,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你們是哪個宮的?”蕙蘭郡主端著架子問道。
她嚴肅起來的樣子,顯得孤清冷傲,完全不似平常那般笑容可掬平易近人。
其中一名小宮婢略有些緊張,而她身側的另一名則比較淡定,低著頭,小聲回道:“奴婢是鍾萃宮的,娘娘讓奴婢過來等郡主和世子夫人,想請您二位過去敘敘舊!”
金子瞥了蕙蘭郡主一眼,暗自猜測著鍾萃宮的主人是誰。
蕙蘭郡主輕笑了一聲,心想她跟容妃可沒有什麼深交情,更沒有什麼舊可以敘。不過她早早打發了婢子在這裡等,不去也不成,她一個皇家郡主,身份地位雖然尊貴,卻也越不過當朝的從一品宮妃,這一趟是非走不可了!
思及此,蕙蘭郡主便對金子說道:“容妃娘娘給了母親這麼大面子,不去倒是咱們不懂事了!”
果然跟金子心中猜的完全一致,金子不留聲色,只乖巧的道了聲是。
“前面引路吧!”蕙蘭郡主指著那兩名婢子道。
二人齊聲應是,也不敢直接走蕙蘭郡主和金子的前頭,只一左一右走於兩側,在接近拐角的地方,事先走出指引,隨後又退回一側,落後郡主和金子一步。
外面的日頭熾烈,腳下的青石磚地板似有熱浪翻滾。金子貼身穿著的裡衣,似乎已經被汗水浸溼了,黏在後背上,很不舒服。
宮婢提醒郡主和金子,鍾萃宮到了。
“郡主和世子夫人請等一等,奴婢進去通報娘娘一聲!”
蕙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