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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岳丈,他作為晚輩,又怎好拂了長輩臉面?因而可憐的辰大神陪了一天的笑,聊了一天無聊的話題,這對他來說,簡直比查一個案子更加辛苦。
“謝謝你!”金子露出柔柔笑意。
“謝什麼?真是傻瓜!”辰逸雪伸手抱住金子的腰肢,金子猝不及防,整個人就如同八爪魚一般趴在他堅實的胸膛前。
金子掙扎了一下,辰逸雪的大手卻牢牢的箍著她的身子。她起不來,索性倚在他胸前,耳畔貼著他的心房,閉著眼睛,靜靜傾聽著他胸腔裡發出來的那一聲又一聲有力且規律的共鳴聲。
婚姻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情,金子嫁的人是辰逸雪,卻不能忽略生養他的父母、兄弟姐妹以及他身邊的每一個人。她願意為了辰逸雪,努力用心的學習,以求完美地融入辰家這個大家庭裡。
那是因為愛與重視,才會如此用心。
相對的,對金子的家人,辰逸雪也會自然而然地做出相同的努力,將她的父母親,她的家人,當成是自己的父母親,自己的家人。
夫妻本是一體,說謝謝的話,反而顯得生分了,是而辰逸雪才說金子是個傻瓜。
金子唇角微微勾動,露出幸福的笑意。
☆、第五百零七章臘月
時光荏苒,轉眼便到了臘月。
上京城迎來了入冬後的第二場雪。
憲宗仰著頭,站在中庭的正中央,一片片冰涼的東西落在他的臉上,潔白的雪花兒像白絮一般在空中打著旋兒,緩緩飄落下來。冷風嗖嗖的院子裡,只有他一個人,四周黑黝黝的,不見一絲光亮。
他閉著眼睛,渾身被凍得僵硬。黑暗中他只聽到風聲在耳邊怒吼,宛若一隻找不到出口的困獸。
正殿的大門吱呀開啟,憲宗睜開眸子,轉身看到沈皇后扶著門框,探出身子來,她的面容隱在昏暗中,看不清晰,但她的聲音卻透著難掩的擔憂。
“上皇。。。。。上皇。。。。。。”
“我在這兒!”憲宗快步走上長廊,雙手的手心用力摩擦著,又送到嘴邊吹了幾口熱氣,這才握住了她的手臂,笑著問道:“外面冷得很,你怎麼出來了?”
“妾將膳食準備好了!”沈皇后抬起一雙模糊的眸子看憲宗,聲音柔柔的,唇角微揚,暗黃的臉上帶著笑意。
自從那日憲宗回來,夫妻二人抱頭痛哭過之後,沈皇后便沒有再在憲宗面前掉過眼淚。在無盡的等待裡,她的淚早已哭盡乾涸,再惡劣的環境,再苦的日子他們都過來了,而今不管生活有多麼的糟糕,只要能與他相守在一起,心便是甜的。
“嗯,進去吧!”憲宗拉著沈皇后步入殿內,順手將殿門緊緊地關閉。
殿內只點燃著一盞微弱的油燈,憲宗本就立體的五官在明滅晃動的昏暗燈光下顯得越發深邃,他微抿著薄唇,在矮几邊上坐下來,拿起一塊剛剛烙好的玉米麵摻著糠皮的大餅。掰開一小塊兒,送到沈皇后面前的碗盞裡。
“天冷,吃完就早些歇著吧!”憲宗說完。咬了一小口餅子,就著熱熱的薺菜湯喝了一口。
沈皇后嘴上應著好。心裡卻打定主意一會兒手腳要麻利些,將那件做好了大半的夾襖趕緊完工才行,他剛剛握著自己手臂的手,帶著森冷的寒意。
外面的風呼呼地颳著,伴隨著風聲而來的,還有一陣又一陣規律的扣響。
“這麼晚是誰?”沈皇后放下筷子,抬起一雙模糊的眼睛望向外面。
她的眼睛看不大清楚東西,但聽覺卻是極靈敏的。
“今天是臘八。許是內務府的人送份例過來,你吃著,我去瞧瞧。。。。。。”憲宗解釋完,斂衽起身,開啟殿門,大步往外面走去。
省吾宮的迴廊上沒有點燈,憲宗提了盞羊角宮燈,從容穿過飄著鵝毛雪片的中庭,走出影壁的時候,便看到往常送生活用品過來的內務府太監張公公提燈笑盈盈地站在宮門口等候著。
“見過上皇!”張公公施了一禮。
憲宗對任何人都表現得和善禮讓。短短一個多月的相處,便讓這內務府大大小小的太監們對上皇的印象極好。態度十分恭敬到位,沒有半點兒敷衍。
“張公公怎麼過來了?”憲宗問道。
“陛下恩典。給上皇賜了臘八粥,老奴剛領了旨,便趕緊兒送了過來!”張公公說完,將手裡一個雙疊的釉質黑漆描金食盒提了起來,笑吟吟道:“上皇快拿回去趁熱吃吧,大冷的天兒,吃點熱乎的,養胃!”
憲宗淡淡一笑,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