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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還沒有好好看看阿陽,你要不要跟兒子打個招呼?”想著鍾涵許是還沒接到她給孩子取名的信件,溫含章又把兒子的乳名和大名都說了一遍。
這時的溫含章,似乎又和之前不一樣了,前幾日故作的驕縱從她神色上消失殆盡,替換的是開朗的神采。
鍾涵看著她抱著兒子口中吐出句句妙言俏語,伴隨著兒子咿呀咿呀的嬰兒童語,心頭上泛起了陣陣苦澀的漣漪,他突然沉聲道:“你若是不想說話,無需如此。”
溫含章愕然地停了下來,她默了半響,突然走到鍾涵身旁,挨著他坐下。
阿陽著實是個好帶的孩子,他們說了這小半天的話,他兩隻黑溜溜的眼睛一直骨碌碌地隨著溫含章轉悠,像是好奇她在幹什麼一般不哭不鬧。
鍾涵情不自禁地把眼睛放在他身上。這是他的長子,與他血脈相連。小小的阿陽滿身都是奶香,在溫含章的懷中乖巧得像只小貓一般,他打了一個哈欠,伸出一隻小肉拳在空中抓了抓。
鍾涵看著阿陽的神情頓時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溫含章看著他這副表情,在一旁慫恿他抱抱孩子,鍾涵抿了抿唇,猶豫地伸出長臂。
阿陽卻十分不給面子,換了個人抱著立時就咧嘴哭出聲,哭聲嘹亮震天,稚氣的小臉憋得通紅,鍾涵頓時面色無措地看向妻子。
溫含章對著鍾涵懷裡的孩子做了個鬼臉,讓鍾涵把他抱起來舉高高,這般玩了一會兒,阿陽才捧場地停住啼哭,睫毛上掛著兩滴要落不落的淚珠,讓人心中生憐。
鍾涵與兒子玩鬧了一番,額上微微出汗,轉頭瞧著溫含章,她眸光迷離恍惚,好像迷路的小獸般愣怔茫然。鍾涵是第一次見她臉上這般苦惱。平時笑容滿面的人突然消沉起來,威力更加巨大。鍾涵默了默,他寧願溫含章像前幾日那般對他發脾氣。
手裡抱著肥嘟嘟軟呼呼的兒子,嗅著孩子身上的奶香,他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
溫含章心中有些無奈和悵然。誰能想到鍾涵汶縣一行居然會有如此天雷的發展。溫含章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自己這輩子竟然也有參演狗血電視劇的機會。她現下只能相信的是,她爹爹和鍾涵若當真有殺父之仇,是絕不會把她嫁入寧遠侯府的。
這點信任,隨著時間一步步推進而越加脆弱起來。
待到蘇嬤嬤在外頭彙報老太太過來時,溫含章手上居然起了些汗水。
張氏在嘉年居的花廳中,看著女兒女婿相攜而來,先是忍不住瞪了女兒一眼,瞪得溫含章有些摸不著腦袋,隨後一想,肯定是張嬤嬤去請張氏過府時夾帶私貨告狀了。
她心中憋屈地看著堂上這對主僕,待會要是說不攏,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鍾涵屈膝跪地,先是對著張氏鄭重地行了一個稽首大禮。張氏有些錯愕,回過神來就趕緊讓張嬤嬤把他扶起來,鍾涵卻道:“此番回京,小婿本應上門拜見岳母,只是孝中不好隨便登門,心中已是十分愧疚。又有這次琛琛懷胎生產,由始至終全都托賴岳母和二弟悉心照應,小婿此禮,岳母絕對受得起。”
張氏微微點頭,眼露滿意之色,女兒生子,她過來照料理所應當,可姑爺這般,卻是表達了他的態度。要知道,他們這一系和溫子賢的嫌隙已是明明白白擺在案上,這時鐘涵還能行此大禮,就代表著他對溫含章的重視。
方才過來的一路上,張嬤嬤絮絮叨叨地說著溫含章這幾日一直欺負姑爺的事情,張氏和張嬤嬤相伴了大半輩子,最知道張嬤嬤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性子的,她素來疼她生的這對兒女,若不是溫含章真的做得太過分,張嬤嬤斷然不會如此。作為長輩,張氏雖然心中偏著女兒,還是要主持公道的。
於是鍾涵禮數越足,張氏看著一旁溫含章的眸光就越嚴厲。看得溫含章越加地鬱悶。
鍾涵起身之後,張氏本是想要好好說一說溫含章,可是沒想著溫含章竟然撇退了下人,連張嬤嬤都不準在場。張氏頓時心生疑惑。
溫含章對著她笑了一笑,而後從她的口中卻出現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名。
“溫與皓?”張氏默然不語,思索了半天,瞧見女兒看著她臉上都是緊張之色,突然問道:“你們打聽他做什麼?”
溫含章還想扯謊,鍾涵卻一字一句說了出來。
隨著鍾涵的訴說,張氏的身子陡然坐直了,她緩緩斂去笑容,面色端凝。
溫含章心中卻想著方才應該先和鍾涵串一串詞才是。這般突然地說了出來,她娘要是為了護著她撒謊怎麼辦。想到這裡,溫含章突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