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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族老看了看溫子賢,就知道溫子明為何如此。他嘆了聲氣,不怪溫子明在這時候落井下石,溫子賢這般心性,就連他看著都覺得心冷,這對兄弟,終究不能如先永平侯所想一般一文一武互為助力。大族老在張氏共同搬出府一事上也沒有多做糾結,繼母隨親子居住,本朝已有先例。
只是溫子賢卻是徹底地沒臉。溫子明一見著他陷於危難便急著撇開干係,自己便做了分府而居的主意,還拿他當大哥嗎?若不是今日他在族人面前出了太多錯處,溫子賢必不會善罷甘休。
溫含章在家中聽著溫子明講述當日族老會議的場面,也是十分咋舌。她沒想到張氏居然真的用上了最後一步,看來他們家以後要防著大哥一點了。特別是明哥兒。他是壓在駱駝上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是最被溫子賢嫉恨之人。
溫含章昨夜不知道為何做了一個夢,夢見溫子明被大火燒死了,她當時便一身冷汗地驚醒了起來,此時仍能想起夢中種種傷心欲絕。她看著面前無有所覺吃著果子的溫子明,那個夢實在太真實了,她到現在還能想起溫子明大火纏身,慘叫著大姐姐和孃的模樣。
溫含章捂著現下仍震跳不停的心臟,心中略有些安慰,幸好只是夢罷了。
第69章 頂鍋蓋
這般過去了六七日; 溫含章每日都能從溫子明那裡聽到伯府的訊息。繼那日之後,族裡又召開了兩次家族會議; 主題便是限制溫子賢對永平軍的掌控權還有找回虎符。
虎符這玩意,古代軍隊雖說是認符不認人,也是有前提的,諸如朱尚鈞、閔國公這些當世名將; 半輩子征戰沙場立下不世戰功,憑著自身威信就能調兵遣將,對他們而言; 虎符就只是一個象徵物; 在皇帝沒有明確表示這些有不堪大任之舉時; 他們只要刷臉就能調動大軍。但溫子賢從沒去過戰場; 虎符便是他手中軍權的唯一憑證。
丟了虎符; 對溫子賢而言,就是丟了軍權。
牆倒眾人推,大族老先是讓他把莊子裡的私兵清點出來,由絕密渠道送回前線; 後為了永遠阻攔溫子賢為虎作倀; 又要求以伯府名義下令,裁換永平軍中多位與溫子賢聯絡緊密的將領。這個就涉及到溫子賢的底線了。近些日子以來溫子賢就這個問題與族老們屢次爭得臉紅脖子粗; 一直沒法達成合議,都沒空管其他事了。
溫子明日日回來都能帶回一肚子的訊息; 溫含章十分贊同溫子明當時乾脆利落的分居出府之舉。這樣一來; 溫子賢丟了虎符就是他自個的事情; 在家譜上溫子明和溫子賢已是不同支別,就算是溫子賢革爵抄家滅門都與溫子明無關,只要不是謀反這種族誅大罪,溫子明必能得以保全。
只是張氏就不行了,她在禮法上份屬溫子賢的直系親屬,若是溫子賢遭殃,她也得被牽連了去。還有萬氏和伯府中伺候的一眾姨娘下人,當時受禮的外院被守得密不透風,這些人現下仍是全無所聞,他們同樣無辜。
溫含章在憂心了幾日後,強壓著自己將心思放下來。這樁事除了找回虎符外,沒有其他辦法可解。虎符一日不歸,溫子賢就得帶累所有人。既如此,還不如冷靜一些,或許還能想出解除燃眉之急的辦法。
但現下的問題是,溫子賢也不知道虎符是如何被人偷樑換柱的。
溫子明嘆道:“我先時還說府內怎麼突然嚴格起來,找個書都不能隨意從藏書樓帶走,只能譽抄出來,原來就是為了這個事。”想來當時溫子賢已經發現了不妥,才會頒下如此嚴令。
溫含章看了看溫子明,溫子明也沒瞞著,他大姐姐現下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經了這般大事肚子還是穩當妥帖,臉上也並無憂懼之色。溫子明就讓人去把他先前抄的汶縣軍事換防記錄拿了過來。
這個本子他都看過好幾次了,見著溫含章認真翻閱,溫子明在一旁插話道:“我都看過了,這裡頭缺了兩頁紙,應是丙午年二月份的記錄。”
溫子明看著溫含章神色有些怪異,便問了一聲。溫含章默了一下,抬頭便見著溫子明滿布著關懷和憂慮的雙眸,映著午後和煦的陽光,叫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暖意。
這次事件後,溫子明彷彿長大了不少。約摸是看到了溫子賢的真實面目,溫子明先時對著大哥還有些和軟的人,之後心志便堅定了起來。雖然還住在鍾府之中,可是每日總要抽出時間迴轉伯府打點富車院和榮華院的一干搬家事宜,不僅如此,唸書上也無需旁人催促,溫含章聽他院裡伺候的丫鬟說,溫子明每晚總要掌燈到三更才肯歇下。
許是因為搬家讀書勞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