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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他心中還有尊卑長幼嗎?
鍾涵穿戴好出來,對著站在外面剛好探頭進來的清明沉聲道:“你拿我的名帖,由後門去京兆衙門,就說寧遠侯世子要打殺朝廷官員,讓他們趕緊派人過來,要出命案了。”
清明唉了一聲,趕緊跑去辦事了。溫含章面色發黑,氣得不行:“世子這辦的是什麼事!”皇上還沒判呢,他就將這件事嚷嚷得人人皆知,是嫌寧遠侯死得不夠快嗎?不得不說,誰家有了個鐘澤這麼個糟心的兒子,都是三輩子盡幹壞事去了。
鍾涵眉目中出現一抹厭煩:“他素來如此!”鍾涵簡直煩透了鍾澤,即便鍾澤作出的這樁事給了他無數個能將他一家子都打入谷底的理由,但鍾涵還是不願意家門口出現這種事情。
溫含章想了想,又叫了府中幾個口齒伶俐的小廝趕緊去找鍾氏的族老族人。鍾氏的族老們絕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無論鍾晏幹不幹這個寧遠侯,鍾氏都是皇上的母族。只要鍾氏手中還有爵位軍權,家族就能恢復戰鬥力,誰幹這個寧遠侯對鍾氏都是沒有損失的。但若是鍾澤在眾目睽睽下將鍾氏的內鬥示於人前就不一樣了,京中民眾親眼目睹了這樁笑話,鍾氏後頭十年都會是旁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這代價實在太重了。
鍾澤簡直快要瘋了。昨夜幾個冷冰冰的太監將他爹送回府中,面色不耐道皇上已經讓人為寧遠侯診治過了,但是情況不太好,希望他們府中做好心理準備。
瞧瞧他們這話說的,做好什麼心理準備?簡直是在咒他爹活不長了,鍾澤當時鼻子都快氣歪了。還是旬氏會做事,趕緊讓人塞銀兩過去,財能通神,這些人拿了錢後才緩了面色,給他們說了些有用的資訊。但這些人品階低,知道的也不多,無非就是鍾涵從宮中全身而退,而寧遠侯卻在御前中風了這些人人都知曉的事情。
這幾句透露的已經夠多了,鍾涵告御狀之事鬧得沸沸揚揚,府裡頭無人不知。太監走後,侯府頃刻陷入愁雲慘霧之中,鍾澤看著伺候的下人們都是一幅如喪考妣的模樣,老孃妻子也是心力交瘁,他心中對鍾涵的怨氣就越積越深。
當年大伯死時他已經記事。鍾澤絕對不信他爹害死了大伯。他從小就知道鍾涵那小子對爵位一直耿耿於懷。是,當年大伯死後爵位論理是該他繼承的,但下了封爵聖旨的可是皇上,他爹難道能事先預料到皇上的心意嗎?
難不成鍾涵還要說大伯是他爹和皇上一塊害死的?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當年二房承爵時,沒人敢說大伯死得不清不楚,現下鍾涵這麼一告狀,皇上就想卸磨殺驢,他爹難道就白乾了這麼些年嗎?
鍾澤越想越抑制不住心中憤怒。這件事中,最錯的那個人卻無人敢指責,不就是因為他是皇上嗎?鍾涵柿子拿軟的捏,鍾澤偏偏不願這件事這麼糊塗著過去,要死,大家就一起死!
京兆衙門的衙役和鍾氏的族老們是一塊過來的,鍾府大門前煙氣四處亂散,臭味熏天。
鍾澤已經陷入一派瘋魔之中,他敞開著衣裳,露出赤果的胸膛,一邊燒著紙錢一邊大喊:“鍾涵,你這個縮頭烏龜,你怎麼不敢出來!”
“鍾涵,你在孝期編造罪狀汙衊叔父,你對得起老太太在天之靈嗎?”
“人在做天在看!你爹死了,你就要拉我爹下水,你這種心腸惡毒之輩,還敢說是孔聖人的門徒?”
“……”
鍾府大門恰在此時開啟,鍾涵穿著麻衣素服而出,面上一片凜然之色。鍾澤見終於把人喊了出來,就將手中的紙錢洋洋灑灑撒了一地,頓時漫天雪白,他大笑道:“你這無恥小人,終於敢出來見人了!”
鍾涵看著外頭圍著的一圈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民眾,對鍾澤道:“事情如何,昨日在宮中已有聖裁。你要是覺得皇上不公,大可學我一樣告御狀。不過我怕你找不出二叔半點清白無辜的證據。你們一家子踏著大房的血淚享受了這麼多年的榮華富貴,也是時候該還了!”
鍾澤氣得胸膛起伏,站在一旁的大族老見他還要回嘴,立刻讓人上去捂住他的嘴,不料鍾澤是喝了酒才過來的,酒能壯膽,他酗酒後力氣更是奇大,鍾澤咬了那人一口,掙脫了出來,大笑道:“聖裁,你跟我說聖裁?當年我爹承爵也是聖裁,你——”
大族老見下人辦事不力,乾脆自己上了,他將鍾澤禁錮在懷中,一手攔著鍾澤的手臂,一手捂著他的嘴,後背冒出一陣冷汗,幸好他勇武還在,否則鍾澤這話一說出口就沒得挽回了。
鍾涵見大族老先有動作,立刻跟上,他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