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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含章好幾年前認識她時,她因著從小吃藥,滿身都是藥味,自嘲就像隨身揣了個藥罐子一樣。溫含章這人很有些憐貧惜弱的心,見著一個看起來小小的嬌弱的小蘿莉獨自坐在一旁,長得玉雪可愛,眉目靈動,可惜其他小姑娘們都嫌棄她身上的味道不肯靠近,偏偏小蘿莉還一幅看清世事般雲淡風輕臉,她就不忍心放她一個人坐著了。
溫含章開了個玩笑:“有大財主願意請吃福平樓的糕點,怎麼能不去?趕緊的,我跟你的車去,叫我家馬車在後頭跟著。”
朱儀秀瞥了她一眼,讓開了身旁的一點位置,算是答應她上車了。
溫含章一上車就感嘆,朱儀秀的家人可真疼她。
她家的馬車已經算是華麗舒適了,可朱儀秀的車駕卻是她的升級版。
裡面就像一個小房間一樣,車梁用上好的小葉紫檀所制,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一側做成固定書架,朱儀秀常看的話本都擺在了上面,另一側都是小抽格,估計放著些零碎的小玩意,車廂底也做的十分用心,不知鋪了幾層皮毛,腳踩在上面有種柔若無骨的觸感,溫含章看著案几上的茶具酒杯,想著難怪朱儀秀敢把這套羊脂白玉蓮花茶具擺出來。
她剛一坐下,朱儀秀就道:“你是第一個上我這輛馬車的人。”雖然她沒說下句,但溫含章就覺得她滿身滿臉寫著“你不該誇我一下嗎”幾個大字。
溫含章和朱儀秀相交多年,怎麼不知道她的脾性得順著捋才行,立刻高度配合:“我真是太榮幸了。”
聽見心中所欲之語,朱儀秀渾身上下的刺毛都軟了下來。接下來對待溫含章就如春天般溫暖了。不僅貢獻出她最愛的水果,還將她娘每日不准她多吃的一小碟茯苓糕遞了過來,很是不捨道:“你吃一塊就好,這東西雖然不精貴,我每日能得的分量也不多。”
溫含章認真地答應了,接連吃下三塊。大夏朝這些個積年的公侯家都有自己私藏的糕點秘方,溫含章這麼多年各府的宴席吃下來,覺得這其中就屬延平侯府在膳食上的底蘊最深。
朱儀秀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隨著她嘴巴一動一動的,控訴之意越來越明顯。
直到溫含章掏出手帕抹了抹嘴,她立馬刷地一下拉開小抽屜,將茯苓糕放了進去。抬頭看到溫含章戲謔的眼神,她輕咳一下道:“都快到福平樓了,留著點肚子。”
溫含章應了一聲,笑眯眯地拉過她的手,兩人手牽手肩挨著肩坐在塌上,十分親密。朱儀秀身上的溫度一向偏低,溫含章就將她的小手包在手裡暖著,看著朱儀秀眼睛舒服地微眯著,溫含章心中徒生出一種擼貓的心癢難耐。
朱儀秀卻突然問道:“剛才出門時馮婉玉的丫鬟跟你說了什麼?”
溫含章一下就想起不好的事情了。
大理寺卿家的馮婉玉姐妹是溫含章引薦進社的。馮家是溫子賢的舅家,兩姐妹一向少言寡語,溫含章雖看在大哥的份上,對他們多有照顧,但與兩人卻很少有私下的交往。
剛才她臨上車前,馮婉玉突然讓丫鬟給溫含章捎了一句話,說她妹妹的貼身丫鬟看見張家姐妹發生口角,張珍真被張琦真推了一下才撞到假山,張琦真力氣大,當場就將張珍真推了個頭破血流。
看著溫含章臉上詫異的神色,丫鬟又硬著頭皮補充了一句,道是家中夫人對姑娘們管的嚴,溫姑娘若要主持正義,千萬別將她家姑娘牽連進去。說完這句話丫鬟就急急跑了,估計也覺得自家姑娘不太厚道。
溫含章其實出了梅園門口,就下定決定不想再管別人的家事了。張珍真再可憐,她也沒辦法對她伸手。既如此,繼續想著這點子糟心事,只會讓自己心情不愉快。但馮婉玉幹嘛要把這件事告訴她啊啊!
朱儀秀聽了她的話後,卻嗤笑一聲,道:“馮婉華的丫鬟只出去過一次,陪著馮婉華如廁去了。”溫含章很有些無語,馮婉玉姐倆既藉口丫鬟看到,必是不想惹事的,但為什麼又要告訴她?
朱儀秀扔了她一個白眼:“人家就是看出了你好打抱不平,才將壞事都推給你。”
溫含章將腦袋墊在朱儀秀肩上蹭著,道:“她怎麼沒看出我最不愛惹事的!我跟張琦真已經掰了,掰了懂不懂?就是沒交情了。”溫含章自覺是個最怕麻煩的人,可馮婉玉他們卻硬要將個大帽子戴在她頭上,砸得她現在一臉鬱悶。
朱儀秀瞅著她快皺成一團的臉,問道:“你要如何?”
溫含章不加思索:“她爹身為大理寺卿,她都能把包袱甩出來。我只是個普通勳貴之女啊,我能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