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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景樂之親自登門請孟家人出山。
說來也奇怪,孟家老宅有天然結界,旁人根本無法入內,倒是這個肉體凡身的景樂之可以輕易破門而入。這才上演了採花賊的偷窺戲碼,被蘇月白教訓的很慘。好在,大皇子景樂之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寬厚仁義謙卑有禮,對於蘇月白大逆不道的事情也並未追究,反而在她盛上家常便飯時對她讚譽有加。
孟奶奶對大皇子很是放心,竟將他留在孟家老宅,打算用黃泉之水為他滋養身體。如此討好的舉動在蘇月白眼裡也不是沒有道理,景樂之好說話,常年笑眯眯的,如果能夠選他做靠山,以後孟家的苦日子也就到頭了。
所以,蘇月白非常體貼地為他換上嶄新的被褥,親自鋪床陪聊,端水倒茶,連沐浴時使用的黃泉水,都是她親自挑進來的。
月兒雖然已經十六歲,按照古時候的邏輯也到了成親的時候,可她天生營養不良,長得極為瘦小,為了給大皇子挑水洗澡,她來來回回地跑了十六趟,把景樂之感動得無以復加,非要送她一隻墨玉簪子聊表心意。
蘇月白端著簪子,滿足地凝看,只見細細的簪子上鑲著一枚墨色的蓮花,通體凝潤,墨玉顯然是上品中的上品,表面光滑偶現層層疊疊的雲紋,月光一照彷彿雲彩在空中流動,甚為空靈。她作為孟婆的後代,常年黑袍加身,本就沒有姿色的臉更是死氣沉沉。可這枝簪子往頭上一插,不長不短的雙層流蘇隨著腦袋的運動而跳躍,忽然就顯得活潑可愛了。
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蘇月白望著銅鏡裡的自己,忽然笑得很甜蜜,扭身瞧著窗邊的景樂之,讚道:“簪子很漂亮,月兒很喜歡,謝過殿下賞賜。”
景樂之眯眼淺笑,緩步走近,站在她的身後,望著她低問:“月兒年方几何?”
“嗯……”蘇月白撓頭,若說是二十六歲吧,長得不像。可要是說十六歲,又是在裝嫩,心理上過不去。她糾結著揚起臉,反問道:“殿下覺得月兒多大?”
“亂猜姑娘的芳齡,不太妥當……”景樂之搖頭,笑容卻並未散去。
蘇月白指指自己的臉,又指指心口,宏觀地解釋:“面上,月兒十六歲。可是心裡,足有四十六歲。”
“你們孟家可是能長生不老?”景樂之覆上她的頭頂,溫暖的目光傾瀉而下,照在她臉上都暖洋洋的。
“只有掌事神婆才能不死。”蘇月白轉過頭,開始玩弄頭上的簪子。
穿越前她是短頭髮,簪子可是從來都沒帶過的,這次有了新鮮玩意兒,讓她愛不釋手。
身後的人彎唇淺笑,寬厚的大手覆上她的肩膀,清爽的聲音更是直衝耳蝸而來。
“孟家掌事神婆,可是月兒你?”
“是啊!”蘇月白點頭,自鏡子裡望了他一眼。幾乎一瞬,她好像看見景樂之眼中閃過一絲陰桀,那抹暗影稍縱即逝,然後被溫暖籠罩。
蘇月白覺得自己多心了,也就沒有在意地直起身,望著床鋪告別:“殿下早些歇息,月兒退下了。”
景樂之面容清透地微笑頷首,眼中如湖水般寧靜。
蘇月白乖巧地闔上房門,在廊前掃一眼空落落的屋頂。自打早飯過後,就再未見到聽寒。景樂之在老宅裡晃盪,他不便現身,一直作為普通的貓在房簷上游走。可如今,她惦記著孟老爹的還魂儀式,本來沉浸在墨玉簪子裡的新奇感也很快消亡。沒有聽寒在身邊,多少有點擔心。
她沉下腳步,緩慢地往密室走。孟奶奶說,午夜鬼門大開,她會親自指導,與蘇月白一起見證奇蹟。
忐忑地走到寢室,就見聽寒立在窗前,賞月般炫耀著背影。
蘇月白走過去,有氣無力地嘟囔:“我還以為你生氣了。”
聽寒扭頭,目光如月色般清冷,“你不是圍著皇子轉悠麼,還關心吾作甚?”
雖然是平常的不屑語氣,可落到蘇月白耳裡,就突然氤氳了一股酸味。她咧嘴一笑,調侃道:“你這是吃醋麼?”
“笑話!吾乃上古神靈,豈會動情?”聽寒負手,月光落滿他的肩頭,黑色寬袍應情應景地翻飛著,忽然生出了蕭索之氣,讓蘇月白感覺心尖被誰揪了一下,疼了起來。
她嘆息道:“紅塵之所以是紅塵,只因情深。你連動情都未體會過,人生很不圓滿。”
蘇月白同情地看著他,眼底水光旖旎。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
☆、第十四章 一覺醒來又是一條好漢
“奶奶呢?”蘇月白轉移話題,將視線投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