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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他牽著蘇月白的手在忘川河邊釣魚。她笑得花枝亂顫,麻利地將新鮮地魚肉剔骨,舉到他面前,他張開嘴,心滿意足地吞下,體會發自肺腑的鮮美。
蘇月白抹著鼻涕,見聽寒睡得香甜,嘴角都不自覺地彎著,也不好打擾,只能取出身上的香袋將地上的迷魂砂裝了進去。透過聽寒的切身體驗,她清楚地意識到,迷魂砂這東西,比打打殺殺血腥的轉魂梳好用了多了,即彰顯了神秘主義,又維護了女性的柔美。
翌日,蘇月白在聽寒地注視下睜開雙眼,她揉著眼皮,晃悠小手,乖巧又噁心地說道:“早啊!睡美男大人!”
聽寒臉色陰鬱,大清早的陽光都照不暖。他扯住蘇月白的胳膊,有些英雄氣短地嚷:“你為何不喚醒吾?”
“你睡得連夢話都不說,我哪好意思叫醒你?”蘇月白擺手,自棺材床中蹦下來,找洗臉盆洗臉。
聽寒愁苦地跟著她,嘟囔著:“好歹給吾找張床榻……”
“我能把你從密室裡搬出來,已經很了不起了,本來打算讓你睡我的床。可是……你知道的,你的體型比較大……塞不下啊!”蘇月白坦白地解釋,並表達了自己的體貼和溫柔。
“吾的臉,你要如何解釋?”聽寒再次扯住她的胳膊,扣住她的腦袋,強迫她看向自己。
蘇月白凝神望去,只見白皙的大臉上有一坨黑乎乎的圓形印記。她伸手搓了搓,沒有搓掉,不像是畫上去的。
“有可能是地上的頭骨硌得。”她做出結論,領著聽寒走到他睡著的地板前,伸腿將那塊疑似硌到他的頭骨踹出去老遠,末了還摸摸他的頭,安慰道:“我替你教訓它了,不要生氣!”
聽寒徹底無語,臉面無存地甩開她的手,奔跑著化出原形,飛上了屋頂。
蘇月白望著他的背影,喊道:“記得下來吃早飯!”
今日,孟奶奶要教導她做法,傳說中的招魂儀式即將拉開帷幕,蘇月白表示,壓力山大,連炒菜的手都哆嗦了。
聽寒自外頭溜達回來,心情輕快了很多,他嗅著飯香拐進廚房,正巧目睹蘇月白將一碗滾燙的白米粥扣在胸脯上,然後甩著手疼得蹦蹦跳跳。
他走過去,二話不說將她扛到肩上,衝出廚房,直奔後院的水缸。
蘇月白疼得撓心又撓肺,不安分地舞動雙腳,在聽寒後背上烙下深深地指甲印。
聽寒本著知恩圖報的原則將蘇月白扔進水缸,又非常善解人意地拎住她的衣領,命令道:“脫衣服!”
蘇月白搖頭,掙開他的手,撲騰著雙腿自水缸裡站起來,捂著胸口擠眼淚,口中喃喃:“你這是報復……真小心眼……”
“你還有工夫計較這些?脖子都紅了。”聽寒知趣地轉身,倒像是君子一樣替她擋開了窗外的陽光。
蘇月白扒開衣領,望著已經一片紅腫的胸脯,哀傷的吸溜鼻涕。要知道,月兒是個瘦弱的丫頭,身體發育緩慢,前胸後背太過平坦,如今被燙傷更是讓人委屈。她自水缸裡轉了個身,將上衣掛在缸沿上,用冷水輕輕拍打著燙紅的胸口。
身後的聽寒聽到動靜,有些不放心地扭過頭,目光卻頓時涼了下去。本該白皙光潔的後背上爬滿了猙獰的傷口,深深淺淺的痕跡縱橫交錯,有的結了痂,有的還滲著血。這些傷口,是冥王的詛咒,也是孟家的劫數,蘇月白根本躲不過。
他有些心疼,卻又無能為力。數代孟家人,都是這般殘酷地存活下來的,他早該習慣,早該熟視無睹。可是,當蘇月白苦笑著轉過身,將水珠潑到他身上,罵他“非禮勿視”的時候,他的心就真的揪在了一起,沒來由地移不開視線。
“聽寒,你再看,我就用黑線扎你了!”蘇月白嚷嚷著,潑辣地將衣服扔到他的臉上,並覆手揮開黑線,把他裹成了壽司。
經過幾天的適應和實戰操練,蘇月白對轉魂梳的駕馭已經更上了一層樓,基本上是想什麼來什麼,想扎誰就扎誰,想裹誰就裹誰。她的梳子可以掌控全天下的頭髮,唯一的遺憾是每次使用都會被小鞭子抽,幾天下來,後背上落滿了傷痕,一定是猙獰的皮肉把聽寒嚇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三章 蹙然娥眉終成好
蘇月白扶著缸沿,自水裡爬出來,胸口悶悶的疼痛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光溜溜的尷尬。她一時情急,將衣服丟在了聽寒的腦袋上,接著又用轉魂梳將他裹住。這樣裡三層外三層之後,聽寒是老實了,可是她也傻眼了。
好在,蘇月白來自二十一世紀,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