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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每一件都不過比周太后選妃時賞賜給張清皎的雙龍銜珠臂釧稍遜一分罷了。換了是之前的她,大概就算靠著自己的嫁妝奮鬥半輩子,也買不著其中的兩三件。
張清皎輕輕地合上妝匣,搖了搖首:“先收起來罷,按我說的登記造冊,順帶替我謝謝銀作局的內官。”她穿著水色的繡鳳夾襖,蔥黃色的十二幅湘裙,頭上插戴著展翅欲飛的五鳳釵,完全是太子妃常服的妝扮,只是沒有梳已婚婦人的髮髻罷了。
“是。”雲安不敢問,明明銀作局應該已經登記造冊了,為何娘娘還要造冊,便抱著妝匣退了下去。她應當覺得慶幸才是,不過剛回宮,娘娘便問戴公公將她要了過來,隨侍在身邊。登記造冊這種事,娘娘也都交給她來做,顯然是非常信任她。
張清皎揮退了其餘的宮女,獨自走出了寢殿。她如今住在光輝殿的正殿,隨身有十來個宮女服侍,儼然已經是一位地位極高的貴人才有的待遇。獨享一個僅僅是臥室便超過兩百平方,整個院子加起來則有一千五六百平方的“別墅”,她多少還有些不習慣。
正在院子裡灑掃的小太監忙過來給她問安,她微微頷首,望著地上那層薄薄的雪:“也不必盡掃了,周圍留出些來罷。”
小太監自是垂首答應,她便回殿裡披上狐裘,在院子裡繞圈踏雪散步。白雪上印下了她的足跡,蜿蜒環繞光輝殿,回首看去格外有稚趣。她微微一笑,繼續提著裙子慢慢地踩著,嘎吱嘎吱的聲音似乎有些治癒了內心中隱隱的緊張感與孤獨感。
不遠處,西宮花園一角的觀景臺上,穿著寶藍色四團龍圓領袍披著黑色大氅的太子殿下禁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他方才亦是無意之間發現,西宮之北的觀景臺不僅能看見鹹安宮,還能看見鹹安宮之北的光輝殿。
那穿著白狐裘提著裙裾踩雪的姑娘,不是張氏還能是誰?之前見她柔柔弱弱的,還以為她很是守規矩,絕不會踏出光輝殿一步。誰能料到,她確實很守規矩,在殿內無人的時候,卻仍留有稚子的童心呢?
旁邊服侍的何鼎並未發現太子殿下的異樣,只依舊嘮嘮叨叨地:“殿下,風有些大,還是早些下去罷,可不能受了涼。”太子的身體根骨較弱,嚴寒的時候他們自是格外擔心,唯恐他受了風寒。
“無妨,再走一走罷。”朱祐樘道,在觀景臺上的薄雪上也留下了幾個腳印。
“殿下小心些,別滑倒了。”花園的雪本來便是用來賞景的,灑掃太監們只是清理了青石路上的冰雪,哪裡敢隨便動其他的景緻。何鼎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究竟突然怎麼了,竟然不賞雪景,改為“破壞”雪景了。
朱祐樘沿著薄雪,再度繞著盛開的紅梅走了一段。轉身再看時,他忽然覺得吐露暗香的紅梅旁邊多了些腳印,其實並不算煞風景。此時的景緻彷彿多了些人間的煙火氣,能令人生出不少遐思。
是夜,太子殿下勾勒出了他的紅梅圖,梅樹邊點綴著幾個淡淡的腳印,彷彿有人曾經立在樹下駐足欣賞,而後又飄然遠去。題完字後,他仔細端詳,又覺得彷彿還有些空。於是,他在圖的角落裡添了幾筆,毛絨絨的似是狐裘的模樣,不細看卻瞧不出來。
畫完後,朱祐樘便讓李廣將畫拿去裝裱,心情極好地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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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六?”同一時刻,安喜宮內,萬貴妃聽朱見深說欽天監已經算出了吉日,不由得笑了笑,“那可是不剩多少時間了,來得及準備麼?”
“母后急著讓太子成婚,這個日子最近,不然便只能拖到下半年了。”朱見深回道,“便是不能準備得萬全,應當也不妨事。”
萬貴妃巴不得太子大婚寒磣些呢,正好也配得上那個秀才之女。她勾著唇笑起來:“這樣的好事,也該早些讓太后娘娘和太子知道才好。不過,眼下已經近年節時分了,倒是不必急著頒旨。”那張氏現在沒名沒分地留在宮裡,她總能抓住機會讓她來安喜宮一趟。若是成了正經的太子妃,倒是不好蠻橫地動手了。
朱見深自然捨不得讓她失望,遂滿口答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殿下:……想不到,卿卿還是這樣的卿卿
張姑娘:喵喵喵?
太子殿下:以後我就知道,該怎麼和卿卿相處了。
張姑娘: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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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發點小甜餅,以後類似的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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