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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思索之後,朱祐樘選擇了年紀稍長的王恕,決定先用他,再以合適的時機起用尹旻。畢竟,這位王恕老先生已經七十有餘了,再不用他恐怕日後就沒有機會了。尹旻不過是六十餘歲,還能再等一兩年。
卻沒想到,選了王恕,倒是惹出了一通事來。原因無他,因為朝堂內外彈劾劉吉的言官,必定會舉薦王恕入閣替代他,於是劉吉劉首輔因此恨上了新任吏部尚書。恨上了,那便意味著他絕不會坐視王恕安安生生、勤勤懇懇地履行吏部尚書的職責。
就在這時候,有言官上疏,言辭激烈地彈劾三十多位官員,認為應該將他們降職的降職,免職的免職。按照常理,能受到彈劾的人,必定都是有名望的官員或者位高權重的官員。這裡頭的官員便有許多如同蕭敬一般,明明能力出眾官聲也不錯,卻因些許小事被言官視為汙點嚴重,必須嚴懲。
朱祐樘命吏部查明情況,再著內閣對這封彈劾奏疏做出合適的批覆。誰知道,劉吉居然無視了吏部的存在,直接就在奏疏上做了票擬,按照他的固有印象洋洋灑灑地寫了不少。王恕得知後,覺得自己這個吏部尚書被無緣無故架空了,立即上疏求致仕。
朱祐樘自然不會答應,知道是劉吉劉首輔從中作梗,他便直接將他喚到乾清宮,把奏疏給他,再一次重申:“先讓吏部查明情況,內閣再議!”
劉吉當時也是一時鬼使神差,此時面對皇帝陛下隱忍的怒意,心裡也有些淡淡的敬畏,於是頷首道:“都是老臣一時糊塗。原以為這些事老臣都知道,便無須經過吏部了,想不到倒教王尚書誤會了。”
“不是他誤會,而是這是朕的旨意。若是你當時有異議,便可提出,而非事後不遵旨辦事。”朱祐樘道,注視著這位已經在成化朝習慣於黨爭的內閣首輔。他想不到,此人的性情竟是如此偏狹,居然會因言官的奏摺遷怒他人。儘管他眼下看著像能臣,但也許怎麼也控制不住骨子裡的邪性。若是一直留他在朝堂裡,指不定依然會擾亂朝堂的風氣。
“微臣知錯,望陛下恕罪!”劉吉立刻跪下來叩首,乾脆利落地認罪。看起來他的表情還很是誠懇,滿臉都是慚愧,很是真情實意:“微臣不該因他人的彈劾便遷怒於王尚書,只是最近言官彈劾得太多,微臣心裡實在難熬……”
“……”朱祐樘默默地望著他——劉首輔最近多了一個雅號“劉棉花”,其意便是“不怕彈”。看看李裕,被彈劾得受不住,便主動求去了。可彈劾劉首輔的奏摺足足有李裕的兩三倍之多,他卻始終厚著臉皮待在內閣裡做他的首輔,不求去也不認罪。這樣的好心態,竟然也會因彈劾而情緒失常麼?他其實並不太相信。
“微臣已經知錯,日後絕不敢再犯!望陛下能饒恕微臣這回的過錯,微臣私底下也定然會去向王尚書致歉。”鑑於萬安與尹直的先例,劉吉絕不吝嗇於表現自己的演技,儘量將自己的形象塑造為皇帝陛下最欣賞的模樣。內閣裡就有兩位模範,總之若是偶爾露了餡,便照著他們來演準沒錯。
“這一回便作罷,希望再也沒有下一回了。”朱祐樘道,算是暫時繞過了他。徐溥剛入閣半年,劉健入閣不到一個月,此時就將劉吉趕走,以徐溥為首輔,未免有些經驗不足。也罷,再等半年,以觀後效。
雖然皇帝陛下沒有處理劉吉,卻還是將此事的始末說給了皇后娘娘知曉,末了嘆道:“都已經是六七十歲的人了,怎麼還這般行事不計後果?他以為,只要能尋得藉口,我就會真的相信無疑麼?”
張清皎禁不住笑出聲來:“怕不是劉首輔以為萬歲爺性情寬容,就算是知道他尋的是藉口,也不會揭穿他?他的想法確實沒有錯,萬歲爺到底也沒有揭穿他,只是讓他遵旨行事而已。”堂堂內閣首輔,怎麼說也應該是國朝最頂尖的聰明人之一,怎麼還能做出這種掩耳盜鈴的事呢?這種找藉口的水平,拙劣得幾乎和十來歲的孩子差不離了。
“他年紀也大了,我不過是想著給他留些顏面而已。”朱祐樘道,“朝廷好不容易穩定下來,這才過了兩三個月,我不想再驅逐一位首輔了。再者,不及半年時間,前朝閣老都被趕走,於我的名聲也不利。”
凡事都須得考慮名聲,就算他是皇帝也不例外,尤其不能讓不孝的罪名蓋在身上。短短几個月就將先帝的大臣都驅趕乾淨,難免會讓人多想。因此,暫時留住劉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至少,周太皇太后便不會覺得反感。
“臣妾不懂這些,只知道,萬事都須得辨明利害關係。”張清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