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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蓉笑道:“我是這麼一說,你當還真能敞了庫房呢?你嫂嫂頭一個就不依。她一個媳婦,哪裡敢這樣輕狂。”
她雖然以前對這個兒媳婦各種不順眼,但那都是出自她始終沒有生下一兒半女上,並非真不喜歡這個兒媳婦。相處多年,她還是清楚這個兒媳婦的,人生的端正,心思也端正,不會是那種一朝得勢就輕狂起來的人。
況且她也不傻,要是她這兒媳婦果真懷了孕就變臉,她教訓起來也不會手軟的。就是兒子再心疼不捨得,婆婆教訓媳婦,他也不敢插手。
範雪瑤見她心裡清明,便放了心。
只要她嫂嫂對她爹孃兄長好,那就是萬事好商量,好處她是不會吝嗇給予的。
當著李蓉的面,便使人去將酸甜蜜餞各樣裝了幾個果盒,又命畫屏去將一些翠藍四季團花喜相逢的緞子,大紅地雙喜百蝶紋的絲綢,赭紅色百福連壽紋的織金緞子,等吉祥鮮豔又名貴的綵綢錦緞挑了幾匹,還有司衣房給她進上的幾條名貴的緙絲汗巾兒一同包了,待到李蓉走時,給她帶上。
那幾條緙絲汗巾兒俱是各式花鳥花紋的,工麗巧絕,瑩潔秀麗,看是極好看的。不過緙絲的汗巾兒她不愛用。
宮裡的妃嬪很難得有條緙絲的汗巾兒,但凡有的都很稀罕。但其實緙絲的汗巾兒的實用性真不如其美觀度來的高,人人都以拿著一條為榮是因為緙絲貴重,有俗話說:一寸緙絲一寸金。價值可想而知。
不過,於她而言自然不會多麼稀罕的,好東西她多的是。況且緙絲再貴重,她也不能賣了換銀子。都是要用的,不若送給孃家,妝點一下門面也好。她爹孃雖有些私產,但無論如何都是及不上那些富室豪門的一根頭髮絲的,畢竟根基太淺了。有這些宮樣,起碼能叫她孃家人面上光鮮些。
李蓉聽著女兒囑咐宮女,心裡暖暖的,眼角眉梢蕩起笑意。
“吏部近來傳出訊息,你爹似乎考績尚佳,近日若沒意外,便能擢升了。”李蓉說道,眉目中難掩喜色。
範明輝在大理寺少卿這從五品的位置上坐了好幾年了。他才年逾四十。這官階不算低了。大梁官吏考核制度基本上論資排輩晉升,且從前範明輝既無蔭庇,又無靠山,更難拿出金山銀山賄賂上峰,想往上升也難。
而吏部傳出來這話,便幾乎是十拿九穩的事了。這一來,離將淺緋換深緋便僅一步之遙了。(四品服深緋,五品服淺緋。)
範雪瑤聞言眨眨眼,嘴角噙著溫暖柔和的微笑,她爹要升職這事兒她一點也不意外。
她爹前兩次的考核結果為中中,中中屬於基本稱職,守本祿,而以大梁的慣例,連續四年得中中才可以進一階。她早已從楚楠那裡得知了,她爹今年的考核為中上,按例進一階。擢升後,至少得是正五品了。
她爹升官也好,封爵也罷,她都不急。這樣慢慢來,反而令她滿意。不是她不孝順,而是她爹要是升官太快,難免會惹來一些閒言碎語,道是憑著裙帶關係升官的。她可不願意她爹孃得了這種難聽的名號,將來便是面上光鮮,私下裡也會為人詬病。
慢慢來,一步一步升上來,憑著真政績,這樣起碼在楚楠心裡,也是值得尊重的臣子。而不是隻是看著喜愛的妃子的面子,才擢升的累贅。
說過丈夫,李蓉又說起了兒子。
“適會今年秋試,你兄長雖無十分才華,好賴也算勤奮,算是憑著積年努力中了選。明年便該是春試了,他有意參考,我同你爹爹說便是早晚用功的,他也實非是文曲星下凡,如何就能小小年紀就中了。指望一舉成名?不知天高地厚。”
李蓉學舌道:“誰知你兄長說:‘我也不是有意功名,只想看看自己的學問之深淺。不到那海里蹚一蹚,如何知道自己幾分能耐?好歹叫我知個根底,不稀裡糊塗的還以為自己很有學問。’”
第八十三章 雙更啦
“我是不想叫他去的,娘子是知道的,你兄長不如你穩重,看著是個金玉一樣的郎君,實則繡花枕頭——一包草。我怕他這一去,回頭惹人笑話他痴想呢,回頭丟了娘子的臉,情何以堪?”
李蓉絮絮叨叨地埋怨著,嘆著氣,憂愁又煩惱。
“可你爹爹卻說什麼‘天生應吃的苦,總歸是要吃的。總是你我縱著他,有能縱到幾日呢?我看他如今尚有幾分才華,與其日後傷仲永,莫若早些叫他看清楚,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將來也好奮發圖強,早晚用功,他日才能一舉成名。’又說:‘將來家中一應大小事務都是要交給他的,如今他這般叫我如何放的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