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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屏一撇嘴,低聲說:“要不奴婢去打發了?”
她搖了搖頭,慢慢道:“去請進來吧。”推了那麼多次,現在人到門口了,還不見的話未免顯得她太看不起人了。雖然她心裡不在乎那些妃嬪怎麼看她,但她也不想落個孤高,不容人的形象,不好看。
打發人去將長孫珪請進來,一面換了身衣裙,施了脂粉,簪戴了珠翠走到廳上來。
長孫珪正坐在上首上,聽得環佩叮咚,忙向門口看去,只見範雪瑤在眾宮女兒的擁簇下進來,雲鬟疊翠,上穿金絲繡海棠花的錦襖,繫著緗色遙�梗�圩庇褡粒�緗克�摹2喚�鬧邪刀剩�鶘聿媸值懶爍鐾蚋!�
範雪瑤亦回了個萬福,讓她坐下,一面喚茶來吃,說道:“昭容今日怎麼有空來見本位?”
這話委實不大中聽順耳,長孫珪一聽,心裡便有些惱了。她三番兩次邀約,範氏不應便罷,今日她親自來拜訪,還如此不客氣,果真是仗著官家的寵愛便目中無人了。
想到這裡,她忽然又不惱了。甚至有些興奮地暗想:如此恃寵而驕之人,更輕狂些才好,其失寵之日也不遠了。
她笑的儀態萬千,道:“前些日子幾番邀請,偏不得巧,沒能同昭儀聚在一處,今日閒來無事,便來找昭儀說會話。”
範雪瑤笑了笑,那雙眼眸輪廓十分的嫵媚好看,那眸子清澈卻彷彿能夠洞悉一切。長孫珪心下一緊,又道:“怎麼,難道娘子今日又有事?”心下緊張,語氣拿捏的便有些不當,話剛一落音,她便後悔起來。
幸好範雪瑤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五官瞬間明豔起來,晃得長孫珪眼都花了:“確實有事,不過不是現在。”
有事?看她笑的如此春風得意,莫非又是與官家有約?
長孫珪暗自揣測,前幾日官家便帶著範氏外出狩獵遊玩,卻把她們這些妃嬪一概不聞不問,實在太過厚此薄彼。
今天若是又要帶這婦人前去遊玩,她非要從中破壞不可!前幾次是她事先不知情,這才錯失了先機,今日她大可裝作偶遇。想必官家看在外祖母的情面上,也會給她面子的。屆時她便可以趁機與官家一處同遊。
先前她不得寵,不過是官家與她相處的時日不夠,因此才沒看出她的好。她雖然相貌上稍遜範氏這婦人,但是也不差。她相信,只要給她和官家相處的時間,官家肯定會看出她的蘭心蕙質的。
她如此想著,得意地下意識動了動腦袋,晃的頭上戴的一對兒金累絲寶蝶趕花簪閃了閃,正如她眼底的野心與自信一般明晃奪目。
範雪瑤聽得這番話,笑了一笑,側目心道:蘭心蕙質?也虧她好意思這麼形容自己。真正蘭心蕙質的人哪會這麼形容自己呢。
長孫珪打定了主意,便一改勉強,堆著笑臉與範雪瑤好言相對著,以備著等會兒她不從中破壞,這般好機會也是難逢的。這麼多妃嬪,個個兒都把眼都望穿了,也盼不來片刻與官家相處的機會。
她這個昭容,說來尊貴,可一年下來侍寢的次數也不比誰多。一月裡能落著個兩三次的,便得慶幸了。枕冷衾寒,縱使侍兒擁簇,也揮散不去心裡的寒氣。
她出身高貴,從小就是眾人追捧尊崇的物件,不受寵的日子,她是熬不下去的,絕不甘心。所以不怪她這般重視。
她這般姿態,範雪瑤且自在應對著,她說有事,是真的,但卻不是長孫珪想的跟楚楠遊玩,而是她孃家前日遞了牌子,要來人。所以長孫珪那一番盤算,任她想得天花亂墜的,最終也得落空。
況且就是真的給長孫珪足夠的跟楚楠相處的機會,想與她平肩,甚至賽過她?也只能想想罷了。
來了萬歲山一月餘,楚楠不過是往皇后那歇了兩回,甚至沒有在那兒宿過一宿,完事兒就回來了。只憑這,她就敢斷言,就算多年後她人老珠黃了,楚楠喜新,也厭不了舊。誰也不能在楚楠心裡越過她去。
況且,楚楠身為皇帝,多的是花兒蝶兒的擁趕。他的心會隨著年紀越長,變得越硬。女人於他而言,只會越來越不當回事。
等到她老了的時候,他也年紀都大了。到那時候就算有再多千嬌百媚的女子,楚楠也只會欣賞她們的青春年少,欣賞她們年輕的皮囊,哪會真心愛她們?
現在他們都是年輕人,一個溫文儒雅,一個千嬌百媚,他們相互愛戀是人之常情,不奇怪。
可等他人到中年,甚至老了的時候,他能相信那些芙蓉花兒一樣嬌嫩的小女孩,是真心愛他這個人,而不是愛他象徵著的權勢榮華嗎?無論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