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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屏接話道:“可別說,他人是老,畫起像兒來手一點不哆嗦。方才奴婢瞄了一眼,那像兒畫的可真切了,把娘子的貴氣和氣度都給畫出來了。”
範雪瑤點頭,楚楠是和她認真誇過這位程老待詔,畫人像極好,幾次讓他為自己畫試馬、打球、燕居等像。畫院那麼多人,沒幾分真本事,怎麼能得第一?
她囑咐畫屏:“一會兒事情辦完了,畫屏你封個大的給程老待詔。”
畫屏琢磨著這個大的是要怎樣大,問道:“封個十兩,成不成?”
“成。”範雪瑤點頭,這數夠了。
待詔雖是官職,卻沒有品秩,待詔的意思是聽候君主的詔令,他們是以某一技藝進宮的,比如書畫、琴棋、僧道、陰陽、醫卜一類。屬於使職差遣之類。有朝廷給予一定的糧米薪炭,卻沒有制定俸祿和職田。她封十兩的紅封,是很豐厚的了。
休息了片刻,畫屏、巧巧、月嬋、素娥等人侍候範雪瑤整理好儀容,重新出來,繼續畫像兒。她剛冊為貴妃,為她祝賀的人絡繹不絕,今兒是要畫像,讓宮人勸回了。難得清閒一點。
這一畫,就是大半日,期間歇了三次。程老待詔人老了,精神短,好不容易畫好了像兒,哆哆嗦嗦地把畫具放下。
侍女上前把像兒收起來,懸掛起來晾著。程老待詔坐著喘氣兒,不忘囑咐侍女們要如何保養畫像兒,生怕她們儲存不當,把他心血結晶給毀了。
這可是他難得的好佳作。從前他也畫過美人圖,卻沒有哪張比今天這張更令他滿意的。若畫的人不是貴妃,而是哪家樓裡的美妓,他絕對連潤筆錢都不要,還倒貼銀子,只求能把畫帶回去自己收藏。
程老待詔慢吞吞起身,理了理冠服,便道告辭。
“勞累老待詔了。”範雪瑤謝過,讓畫屏把準備好的紅封給程老待詔,送他出去,外面等著的小黃門連忙迎上來,接了程老待詔出宮去。
晚上,楚楠過來,一進門就道:“程老可把像兒畫好了?”
範雪瑤把他接進來,笑道:“畫好了,在牆上掛著呢。可把程老待詔累著了,身子直顫,我瞧著心裡都怕,叫他歇了幾次畫完的。”
丫鬟買回來了,不使喚她幹別的,就是每天給我捏肩捶背,然後吃飯的時候給我剝蟹。吃石榴的時候,她給我剝石榴米。我老是覺得腰痠背僵硬,可惜沒人給我按。螃蟹也是,蟹腳的肉吃起來太麻煩了。最好有個丫鬟在我吃蟹膏蟹蓋的時候就把蟹腿剝好,我能一口吃掉!
石榴多好,抗氧化的寶貝水果,就是吃起來賊麻煩。剝半天的米,兩口就沒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寵愛
楚楠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原來這樣,我有些日子沒傳召他了,原來身子已經這般了嗎?”
從前剛繼位的時候,重要的饗宴吉禮多,每每要留畫傳世的時候,他都會傳召程待詔。最近才傳的少了。上一次他見到人時,人尚且精神,沒想到才過這麼久,身子骨就不行了。
範雪瑤有些不忍地道:“人是說老就老的,況且他畢竟這麼大歲數,也是老了。那鬍鬚都稀疏花白了。畫像兒尤其損耗精力,偏他規矩極重,勸他多坐會兒,喝些茶,不怕耽擱久些的。他只敢抿一抿,潤潤口。嘴裡只道是他不渴。我知道,他是怕失行。哪裡是不渴,出了那麼多汗呢。我看他嘴唇都幹了。其實他都這麼大歲數了,又是這麼長時間的繪畫,誰還不知道體諒別人呢……”
楚楠笑了笑,道:“他是很謹慎的人。”否則也不會在翰林院,歷經兩朝,平平順順地待到六十好幾的歲數,只等著七十歲致仕。
範雪瑤笑容有點兒無奈,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了。
前朝文武大臣五日一次進宮朝會,歷時幾個時辰,這樣都沒有方便的地方。為了不出醜,大臣們都是不吃不喝,排空了肚子進宮。有時朝會持續的久,年老體衰的大臣支援不住,甚至有暈過去的。
而相比起來,程待詔只是受了一次傳召為她畫像,委實不算什麼了。
楚楠走到畫像邊,細細觀看了一會,滿意地點頭:“程老人是老了,可這畫技卻見長。這像兒頗有你的神韻。我剛繼位那年,他為我畫像,還沒有這般絕妙。只可惜這貴妃禮服太老成莊重,若畫的是你家常模樣,才是嫻雅美麗。”
範雪瑤聞言莞爾一笑,眼兒斜望著他:“屋裡的家常模樣,怎麼好叫待詔來畫的,沒的輕佻叫人笑話。”眉角眼梢都是入骨的柔媚風情。
楚楠望見,面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