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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綺玉站在他面前,平靜地道:“杜郎,你還是不願意給我一個承諾嗎?”
杜和慌張地順手推開她,“以後再說,我有急事!”
羅綺玉苦笑一聲,當初一片痴心,無非是看重他是個真性情的人,可堪託付,誰知他再三推脫,恐怕是從來沒看得起自己軟成泥。
也罷,她豈是為他而生的?既然辭別了厚意相待的晏夫人,失散多年的兄長就在門外等著自己,天高海闊,何苦困囿在虛無縹緲的寄託裡,空等著一個搖擺不定的人?她離開這個人,就像當初離開綺玉閣,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只是這次雖有留戀,絕不後悔。
明姝還在為羅綺玉的倉促離開感到難過,焦灼地思考怎麼和杜和交待,下一秒,杜和就出現在面前。
“你回來了?快去找羅娘子!”明姝起身道,一旁的春岫趕緊扶住她。
杜和心裡只剩一個信念——決不能辜負晏子欽的囑託,拉過明姝就要走。
“快走,恩公讓我把你送回曲家!”
明姝不知來龍去脈,驚愕道:“為什麼?”
“沒時間解釋了,快走,什麼都別帶,路上再說!”
春岫看的心驚膽戰,推開杜和,道:“杜二少爺,您這是鬧的哪出?好端端的,官人怎麼就讓我們娘子回孃家去?”
到了這番地步,杜和腦中亂嗡嗡一片,抓著頭髮道:“如果我說你丈夫要把天捅破了,他不怕死,但是怕你出事,讓你回到曲大人身邊才安全,你信嗎?”
明姝望著杜和掙扎的臉,放在腹部的手不由自主地戰慄著,因為緊張,因為激動。
春岫不安地看著兩人,小聲道:“這……杜二少爺,您可別開玩笑啊!”說著,就像看瘋子一樣,要把杜和推去出。
“叫馬伕去套車吧。”靜默中,明姝幽幽開口,“我信你,相信他會給我最妥善的安排,只有我安全了,他才會沒有後顧之憂。春岫,不要耽誤時間了,快去準備。”
春岫惴惴不安地離開,晏子欽家中下人不多,一部分隨她轉移到曲家,一部分由陳嬤嬤安排,留在家中謹防不測。
“我是夫人派來幫娘子打理家事的,既然來了,就要守好這方門庭。春岫丫頭,你一路上仔細照顧娘子,無論如何,站在娘子這一邊,娘子讓你往東,不要往西!”臨走前,陳嬤嬤反覆囑咐著,終於還是送明姝上了馬車。
車馬轔轔,明姝把春岫支到車外,看著緊繃的如同一塊鐵板的杜和,道:“現在總能告訴我真相了吧。”
杜和理了理思路,道:“恩公查遼國使臣遇刺案,追查兇手時牽連出十三年前大理寺卿陳登被害一案,有些內情很棘手……”他看著明姝,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出真相,怕她承受不了晏子欽即將被半個朝廷的後黨視為眼中釘的現實。
“你只要告訴我,夫君得罪的是不是太后。”她垂下眼,聲音平靜如水,卻讓杜和渾身冰冷。
“你已經知道?”杜和道。
明姝道:“他保護不了我,父親卻能,只能是因為太后了。他是不是查明瞭官家的生母另有其人?”cncnz
劉娥並非當今天子生母,被後世附會出狸貓換太子的故事,穿越而來的她一直都知道。
杜和搖頭道:“比這個更嚴重……”他醞釀了片刻,釋然道,“太后洩露軍機,暗通遼國求妻。”
明姝默然,突如其來的震驚使她腦中一片空白。當今掌握實權的正是太后,而遼國雖與大宋約定休戰,且不論每年三十萬白銀的歲幣都是民脂民膏,單論起曾經侵擾中原的事實,可見遼國依然是盤踞在大宋北境的強大威脅,朝廷如芒刺在背,不得安寧。
掌權者和這樣一個如□□一般的敵國沆瀣一氣,其行可鄙,其心可誅。若放在現代,無異於美國總統受中東恐怖組織資助這樣的天方夜譚一樣超乎想象。
可它居然真的發生了!
“事到如今,朝堂上的事已經不止一個案子那麼簡單,恐怕我幫不了他了。”明姝嘆道,“我會盡力乞求父親,為他指點迷津,千萬要保全他,真相固然重要,可朝堂上本就沒有長久的善惡是非,肉食者謀之,而我們……我們所圖的本該是風平浪靜地生活下去啊。”
杜和道:“等我送你回去,就去看看恩公那邊的情況,你放心,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含糊!”
他望向車窗外,曲家門前已經站著接應的人,正焦急地張望著。他心下了然,想必晏子欽已經去過宮裡,訊息已經經由太后的渠道傳入曲章的耳中,他知道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