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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晏子欽另找了一間臥房住下,許安領著幾個小廝在地上打鋪坐更,都面面相覷,不知官人為何不去娘子那兒,可畢竟是主人家的房裡事,不便多問,囫圇睡了,明日還要舟車勞碌。
晏子欽卻輾轉難眠了,總覺得孩子不是簡單地躺一躺就能有的,可怎麼才能有呢?孔夫子曾有教誨——不恥下問,可拿這種事問別人,隱隱覺得不好意思,問娘子,娘子又說不清楚,也難怪,都是一樣年紀,誰能比誰懂得多。要不然回臨川接母親時向她請教,可那場景怎麼想怎麼彆扭——“娘,怎麼生孩子?”一向嚴肅的母親還不得像小時候那樣罰他抄書啊!唉,究竟怎麼辦才好呢……
第二天一早,晏子欽頂著半宿未閤眼的黑眼圈,看明姝歡天喜地地檢點採購好的補給,數量之多足足把船壓下去一大截。
“帶這許多作甚?”晏子欽不解。
“多帶些,路上就能少停靠,早點到達舒州,國不可一日無君,舒州不可一日無通判嘛!”更重要的是,男女不同船,不下船就意味著明姝不用思考怎麼避開他。
“還是娘子想得周到。”晏子欽拱手道,面無表情,心裡早就自豪到金光閃閃——看,我娘子多賢惠!
官船飄飄蕩蕩了半個多月終於駛入長江,時值七月中,越往南走天氣越是悶熱,江面上更是潮溼,明姝催促春岫打扇,在紗衫裡穿了一件竹衣,涼涼的細竹管把面板和衣料隔開,免得觸體生熱。
晏子欽那邊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小廝僕人們打起赤膊,許安勸晏子欽也穿得清涼些,可他偏偏裹著一件高領白苧直裰,一邊喝著涼茶,一邊翻書,淡淡道:“君子慎獨,青天白日的,衣冠不整成何體統?”
許安心領神會,出了船艙,叫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