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線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契丹人,又是契丹人?”明姝皺起眉。
旁人都知道,明姝指的是從那間看不見的房間裡得到的寫著契丹文的羊皮,一起起命案都有證據直指契丹人,令人想不通,契丹人究竟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看來於家和契丹人的關係不簡單,那塊羊皮還在嗎?”晏子欽問。
“你之前囑咐過,所以我一直帶在身邊。”明姝從荷包裡拿出羊皮。
晏子欽反覆看著上面兩個文字,道:“你們誰懂得契丹文字,能讀出這兩個字的含義嗎?”
眾人都搖頭,高睿道:“城中有位薛先生,致仕前在四方館譯五方之言,應該精通契丹文字,不如去拜訪他。”
“事不宜遲,快走吧。”明姝一邊把羊皮往荷包裡收,一邊抬腿就走,可不知怎麼踉蹌了一下,羊皮脫手,飄飄蕩蕩就飛進了燃燒的燈火裡。
杜和站在明姝身後,滿臉震驚愧疚,“我……我不是故意推你的,我好像被絆了一跤,下意識用手撐了一下!”
沒空理他了,眾人都去搶救羊皮,可是燈花爆開刺目的火光,羊皮已化為飛灰,在空中撲騰幾下,簌簌落下,只留灰白的餘燼。
☆、第十八章
重要的證物就這麼沒了,大家一時難以消化,場面又寂靜又尷尬。
“都怪我!”明姝自責道。
高睿皺眉,氣急敗壞地看著杜和,“才不關夫人的事!”
“對對對,都怪我!”杜和懊喪地連連點頭。
晏子欽無奈道:“別鬧了。”他一邊說一邊在掌心比劃著,“我大概記下了那兩個字的寫法。”
高睿一頓,笑道:“那太好了,我熟悉城裡各家府第,我來帶路。”
快馬加鞭,轉眼就到薛先生府上,院落並不寬敞,甚至有些蕭條,下人很少,年紀又都大了,可見薛先生也是清貧了一世的清官,告老還鄉後過著平淡普通的日子。
聽說晏通判來向自己請教契丹文字,薛先生很高興,老來多健忘,唯有這鑽研了一生的外國文字還沒忘。
“總算還有人記得我這個老頭子。”薛先生一邊帶上西洋舶來的水晶眼鏡,一邊挑眉看著晏子欽剛剛寫好的兩個字。
晏子欽最敬重前輩,畢恭畢敬道:“請教老先生,這兩個字在契丹文中做什麼解釋?”
薛先生道:“你這字寫得有些走形,這裡應該是上挑的鉤,不是橫,這裡應該是折,不是點,雖然寫得不怎麼樣,可還能認出來。”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急於彌補過失的杜和已經忍不了聽他囉嗦了。
薛先生不贊同地瞪了杜和一眼,“沒什麼意思,一個姓氏而已——複姓‘耶律’。”
“耶律?這不是遼國的國姓嗎?”明姝道。
薛先生捻鬚道:“是啊,但不是所有姓‘耶律’的都是皇族,就像天下恁多趙家,卻只有一支是咱們大宋的皇族。耶律氏雖為契丹人,卻起源於鮮卑的宇文部,唐朝末年,契丹迭剌部耶律家族以軍功崛起,自此耶律氏龍興,遂有一國之享,有些散落民間的,或者遷入中原的,早已和皇族沒什麼干係了。”
明姝點頭道:“想不到耶律氏立國比我大宋還要早,可於……”她差點把於卿說出來,看到晏子欽的眼神,忽然閉口,“紙上為什麼寫耶律二字?”
晏子欽道:“這就是我們的事了,不叨擾薛老先生,晚輩告辭,來日登門再謝。”
薛先生著實喜歡這個後生,笑容可掬地道:“好說好說,晏大人几案之暇能想起老朽已是我這把老骨頭的萬幸了。”
他忽然轉喜為悲,嘆道:“若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學生還在,老朽也不會如此孤苦。”
晏子欽道:“敢問老先生高足?”
薛先生道:“就是前些日子亡故的王諤。算了,不說這個不肖之徒了,我教了他三年契丹文、西夏文,他上京趕考時竟不來我面前辭別,看來早就把這個師父給忘了。”
晏子欽好像想到了什麼,辭別了薛先生,他還要回衙門處理一些孫知州交給他的日常事務,高睿去城北幫忙修繕城牆,明姝自然回到家中。
辭別了薛先生,晏子欽還要回衙門處理一些孫知州交給他的日常事務,高睿去城北幫忙修繕城牆,明姝自然回到家中。
杜和為了逃避兄長的管束,已經在晏子欽這裡混了一個來月,人家也沒趕他,反而好吃好喝地招待,他雖然整天吊兒郎當的,卻也不傻,心裡感念兩個人,可今天竟然添了這麼大的亂子,就算晏子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