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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玉妃的妃嬪驚聲尖叫了起來,兩名粗壯的宮人,毫不留情地掐開她的嘴,灌入毒酒。
玉妃捂住喉嚨,咯咯喊了幾聲,口中吐出白沫,在地上來回打挺了幾下,漸漸抽縮著不再動彈。
兩名侍衛架起毫不反抗的墨橋生,正要灌酒,墨橋生突然將雙腕一翻,從他們的鉗制中脫離出來。
他長腿一伸踢到一人,乘著眾人吃驚的當口,翻身從殿中逃了出去。
“反了,反了。”楊太夫人盛怒,一拍桌子道,“速將他押回來。我倒要看看他能跑到哪去?”
殿外的庭院中不停的湧上手持兵器的武士,墨橋生赤手空拳,展開身法,像一匹受困的野獸,爆發出平生最為強勁的力量。
十來名甲士圍攻,竟然一時間也拿他不下。
楊太夫人伸出一指,指著殿外,對著殿中的侍衛長陸獒道:“這就是你訓練計程車兵?這麼多人連一個赤手空拳的奴隸都拿不下?我要你們有何用?”
陸獒臉上肌肉一抖,眼中現出戾色,一轉手腕,親自跨出殿門,加入戰團。
混戰中,墨橋生感到肩井穴被人重擊了一下。
他半邊身子一麻,晃了一下,心知不妙,這是一位高手,認穴打穴之術既準又狠。
然而情勢不容他多想,數把兵刃迎風劈來。
墨橋生勉強躲開,神闕穴又被猛的一擊,他身體一軟,終於支撐不住,倒下地去。
被數名甲士押解回殿中,死死按在楊太夫人面前。
楊太夫人指著地上的墨橋生,怒罵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下賤東西,我果然早就該弄死你這個興風作浪的畜生。”
一名侍從上前,抬起墨橋生的臉,欲給他灌毒酒,墨橋生咬緊牙關,拼死抗拒。
正鬧騰著。
殿門大開,一隊著甲持槍的宿衛侍從蜂擁而入,這些人個個都剛從戰場上退下來,真刀真槍見過血,帶著一身殺氣,虎視眈眈地望著屋內,兩側排開。
程千葉揹著手,跨入殿門,默默看了半晌屋中的情形。
輕輕開口:“母親,您這是在做什麼呢?”
她說的聲音不大,卻讓殿上眾人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頃刻間,嘩啦啦地跪了一地的人。
楊太夫人站起身來,面對著程千葉那冷漠的眼神,她感到一股無端的恐懼順著頸椎一路爬上來。
我在怕什麼,他是我的親兒子,不,親閨女,她難道還能拿我怎麼樣?
楊太夫人安慰自己道。
她想起女兒小的時候,偷偷養了一隻不知哪兒來的流浪狗,怕被自己發現,小心的藏著掖著。
但宮中的事又有什麼能逃過自己的眼睛呢?那隻狗實在太髒太醜,有失公主的身份。所以雖然女兒哭著求自己,但自己還是毫不留情的命人把那土狗處理了。
女兒也不過是和自己扭著哭鬧了一陣,最後還是被自己輕輕鬆鬆便哄了回來?
這次也是一樣,女兒還是女兒,不會怎麼樣的。
楊夫人鎮定起來,開口道:“吾兒,此人和那玉妃……”
“母親。先屏退下人。”程千葉打斷了她。
不待楊太夫人回答,她一甩袖子,喝道,“都滾!”
殿上的女官侍從,低頭垂首,迅速的退出宮門。
程千葉帶來的甲士,走在最後。他們關上殿門,守在殿外。
殿內僅餘楊太夫人,程千葉,和躺在地上一時動彈不得的墨橋生。
“吾兒,你聽為娘告知於你。”楊太夫人絮絮叨叨地解釋起來。
程千葉看著她那一開一合的嘴,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眼前這位年過半百,既狠毒,又愚蠢的婦人,是自己這副身軀的母親。
在自己根基不穩,又推行新政的關鍵時刻,她真的很不想和這個女人鬧翻,讓人扣上不孝的大帽子。
我試一下,如果不能真正從心底改變她的想法。那即使是冒著大不韙之罪名,今日我也不能留著她的性命,省得天天在背後給我做妖。
她一撩衣襬,跪在了墨橋生身邊。
“娘。”程千葉抬起頭,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其實這些日子,我真的覺得很累,活得很累,裝得也很累。”
程千葉一邊說,一邊認真的觀察著楊太夫人情緒顏色是否變化。
“母親,您不知道。一開始,我身邊的那些人,不是看不起我,就是想謀害我,沒有一個安著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