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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默默離開了。
這樣的人家,他們還要去好幾戶。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摟著自己年幼的孫子,放聲痛哭。
她的媳婦卻愣愣看著遺物中的一塊藍色花布,顫抖著伸出了那雙被歲月磋磨得粗糙的手。
她的男人是一個脾氣暴躁之人,動輒對她非打既罵,是一個令她害怕的存在。
但當這個男人不在了,她才突然意識到頭上的天,塌了。
在這個戰亂不休的年代,那個月月給家中寄軍餉回來的男人,是在用自己的身軀給她們掙來了一份安穩。
她顫抖著手,摸了摸那塊碎花土布。
那些傳送遺物的官員說,這是韓深戰友的心意,是韓深臨死之前的遺願。
那個一生都沒給自己買過東西的男人,卻在臨死之前想起給自己買這樣一塊布。
女人捂住自己的臉,不,我不能哭。
家裡男人沒了,我就要撐起這個家。
他,在汴州給我和孩子留下了田地,房屋。
我可以的,可以養活孩子,奉養母親。
這個家不會倒。
☆、首發
程千葉坐在案桌後; 看似一本正經的看著手中的卷牘; 實著悄悄偷瞄著坐在下首,陪伴她閱卷的墨橋生。
這位在戰場上; 卓越不凡的男子; 到了她面前瞬間又變回那副侷促不安的模樣。
他雙眼明亮,情緒激動的跨入大殿; 來到自己身邊,卻只是乾巴巴的彙報了幾句軍情; 就再也沒有多餘的話語。
賜了座; 也只是和往日一般低首沉默的坐著。
程千葉心中暗暗好笑。
她的大將軍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連眼神都不曾向她這裡撇過來半分; 一眨不眨的緊盯著地面的青磚; 好像那裡開出了花一樣。
然而在程千葉眼中,他身上的色彩幾經變化,一會慌張,一會期待,一會自責。
既有趣又可愛。
終究墨橋生還是按耐不住,悄悄撇了一眼“專注於國事”的主公。
誰知他發現主公正一手持卷; 鬆鬆倚著椅背; 雙目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墨橋生的心亂了,主公這樣看著我多久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帶著一絲看穿自己內心的戲覦,
緩緩朝著自己伸出了那瑩白如玉的手掌。
墨橋生在恍惚中伸手,指尖剛剛搭上那富有彈性的肌膚; 那柔軟而溫熱的手掌一下就拽緊了他的手。
滑嫩的指腹在他佈滿粗繭子的掌面輕輕摩挲,牽引著他牽向前。
墨橋生感到自己面部的血脈噴張了起來。
糟糕,我的臉一定紅透了,他想。
那人的眼中似乎碎著星辰,那萬千光點正輕輕晃動,其中倒影出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