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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如石定生所說,人既然被託付給了自己,就說明秦先生對啊向家並不放心,自己責無旁貸要將這兩個孩子好好照顧長大。
李廷恩就道:“老師放心,先生對我恩重如山,他膝下僅剩的血脈我必會好好照拂。待這場會試過後,若一切順當,我還打算拜託先生再幫我尋兩個妥當的教養嬤嬤。”
“嗯。”對石定生而言,這都是小事。他很滿意李廷恩尊師記恩的態度,擺了擺手道:“這都是小節。”他猶豫了一下,撫須問,“我聽下人說,路上你們碰到*郡主了?”
聽到石定生的問話,李廷恩有些奇怪。
自己這位老師是名滿天下的大儒,同時出身世家。永溪石氏在大燕建立之前便已名傳天下。區區一個*郡主,就算是當朝長公主的掌上明珠,也不過就是一個貴女罷了,怎麼被老師放在眼裡,還一見自己特意提出此事?
李廷恩想了想,試探道:“老師的意思,*郡主有不妥當的地方?”
石定生看著李廷恩那張面如冠玉中又透出幾分英挺的臉,語氣有些矛盾,“朝廷開科取士,雖說看重文才,對相貌也並未強求,可照舊例,相貌出眾者,前程必然走的更順當,走的更高。為師以往頗欣慰收了你這麼一個樣樣皆佳的關門弟子,你文才出眾,心智過人,少年解元,又有君子之儀,真是上天眷顧。如今為師倒是覺著你這張臉麼,平淡一些也無妨,橫豎為師還能活幾年。”
李廷恩越聽這話越糊塗,怎麼就像是有人看中了自己似的。他坐直身子,正色道:“有人在老師面前提起了我的親事?”
沒想到李廷恩如此直截了當就說了出來,石定生不由失笑,“你啊,尚未束冠,說起自己的親事倒坦然的很。”他捋著鬍鬚微笑道:“不錯,看中你的人正是壽章長公主。”
“壽章長公主。”其實自石定生先提*郡主,再隱晦的提起親事,李廷恩就隱隱猜到人選是誰,不過真從石定生口中證實,他還是覺得意外,“老師,從平告訴我,*郡主是壽章長公主唯一的愛女,就連太后也頗為溺寵。如今太后攝政,*郡主的親事自可隨意挑選,京中多少勳貴世家,長公主愛女為何會瞧中一個區區河南道的解元?”
見李廷恩雖吃驚卻容色鎮定,石定生欣慰的笑了笑,給李廷恩釋疑,同時也是趁機將京中的形勢告訴李廷恩。他喝了一口茶緩緩道:“廷恩,你也會在太后攝政前面加以如今二字,京中多少傳承數代的勳貴,他們又豈會如此看不清形勢?女子主政,終究名不正言不順。太后攝政十餘年,以前還能以皇上年紀尚幼阻攔。可皇上已過束冠禮,太后借皇上尚未大婚,遲遲不肯還政於天子。不過即便前後沒了三位皇后人選,世家望族礙於太后顏面,輕易不肯讓族中女子入宮為後。但皇后之位乃是國母,遲早總有人會動心。這天下,終歸是男人的天下。太后今年便是六十的千秋,皇上卻未到而立。加之如今永王謀逆,天下流匪四起,近日朝堂上接連有數位御史上書,要太后儘快還政,宗室親貴也頗有怨言,認為一切皆是太后戀棧權位,以日凌月觸怒上天之故。朝臣們越是攻殲,太后越發緊握手中權柄,重用外戚。天下人見此情景,只會對太后攝政加重不滿。這朝政,看似渾濁不清,實則分明的很。眼下還有許多人不願意投效皇上,不過是摸不清太后還能支撐幾年罷了。說到底,太后終究是皇上的生母,攝政也是奉先帝遺命。一日太后在世,皇上是絕不敢逼迫太后還政的。”
石定生說完這一段話,輕輕笑了笑,讚許的道:“壽章長公主身為太后愛女,眼力見識自然不凡。她所以看中你,是在為誠侯府留一條後路。”
李廷恩就明白石定生的意思了。壽章長公主不是看中自己這個人,而是看中自己身為石定生關門弟子的身份,也許壽章長公主還聽到石定生用私恩讓郎威帶兵到三泉縣救自己的事情,所以才會不惜以愛女下嫁。畢竟石定生是名門天下的大儒,文人之首,自高到如今的三朝元老,更是出自永溪石氏。不管是太后還是皇上,只怕輕易都不敢對石定生這樣的朝廷柱石動手。
只是他還有點奇怪的地方,“老師,外戚也許會有重重顧慮,可壽章長公主她是皇上嫡親的胞姐。”大燕對公主一向厚待,再說畢竟是親姐弟,皇上遲遲不能主政並非壽章長公主之過,將來皇上登基也不會為難自己的胞姐白白留下惡名。壽章長公主何必將愛女如此委屈的下嫁自己這樣出身農家,根基淺薄的解元?
說到這個,石定生嘆息道:“*郡主年已十四,卻至今無人有與誠侯府聯姻之意。兩年前,壽章長公主曾看中姚太師的嫡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