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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若有為難之事,儘管來尋我。”
姚太師是姚家的一顆參天大樹,如今這棵樹倒了,政見不合的人卻還活著。姚大老爺心中正自惶惶,聽見石定生的話,頓覺安慰許多,忙道:“伯父放心。”
石定生嗯了一聲,他的精神不太好,失去一個好友,又受到連番打擊,他也有些撐不住了。他看了看身邊的李廷恩,猶豫了片刻,還是道:“廷恩,你既已定下親事,就留下來幫忙料理罷。”雖說有些不合規矩,這種事情卻也不會叫人說嘴,還能成全老友一番心意。
李廷恩默然片刻,很快應了是。
送石定生上了馬車後,李廷恩就回去與姚家的人一起商議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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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晉江獨家正版
杜玉樓聽說姚太師病逝的訊息後;頭一個打聽的;便是胞妹杜玉華的去向,得知杜玉華正在行獵後,他猶豫了許久,還是告假回了誠侯府。
他站在詠院門口;望著扇形門上生機勃勃的藤蔓,拼命深吸了一口氣。詠院常年無人守候,然而出於默契;沒有杜如歸的允許;這裡是無人敢隨意出入的。
從小一直跟在杜如歸身邊的杜大出來將杜玉樓迎了進去。
杜玉樓看著沉默寡言的杜大;視線落定在他那隻瘸了的左腳上;心中又升騰起那種熟悉的發沉的感覺。他用力攥了攥拳;跟在杜大後面往前走;每一步都感覺肩上像是有什麼東西把他往下不停的壓,來到杜如歸面前時,杜玉樓全身已然汗溼。
小小的院落中沒有任何雜物,只有一張石桌。杜如歸的房門大開著,廊下襬了一張竹椅。杜如歸身上沒有任何墜飾,只著了黑色綢衣的杜如歸連冠都不曾束,任由黑髮披散在背後胸前。他閉著眼躺在竹椅上,一人寬的竹椅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下發出輕微摩擦的聲音。一陣清風拂來,捲走他臉上幾束青絲,露出那張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臉。
即便杜如歸如此裝束已過了近八年,杜玉樓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杜如歸如此模樣,可每一次看到,他依舊覺得自己的父親哪怕是如今依舊不負當年世家第一公子的名號。世人都說自己不負玉樓之名,可當年的如歸公子,又是否還有人記得。也許,母親當年就為被這種臉給困住了,一困便是二十一年。
杜玉樓輕步上前,喊了一聲父親。
杜如歸眼簾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看著面前的杜玉樓,他此生唯一的兒子。
“你來了。”聲如清泉擊石,泠泠揚揚卻帶著冷清之意。
這種不是刻意而發自天然的疏離曾經讓杜玉樓幼時倍感痛楚,如今卻早就學會冷靜以待。他不用杜如歸開口,主動在離杜如歸十步開外的石凳上坐下,果然就看見杜如歸臉上清冷的神色緩和了一些。杜玉樓情不自禁的在心中無聲的笑。
“姚廣恩死了。”
“是。”
杜如歸垂下眼簾,睫翼不著痕跡的動了兩下,“他死了,皇上會信你。”
眼看杜如歸手撐在竹椅上艱難的想要直起上半身,杜玉樓身子微微前傾了兩下,很快他趁著杜如歸沒有注意的時候又收了回來。直到杜如歸如願的坐起,杜玉樓背上僵硬的肌肉才鬆開了。
因這一個分神,杜玉樓一時沒有來得及接上杜如歸的話,直到察覺出杜如歸臉上絲微的不悅,杜玉樓趕緊收拾心神,恭敬的道:“是,我出宮時,皇上哀痛過甚,已命翰林代寫祭文。”
“祭文。”杜如歸唇畔牽出一個涼薄的笑容,嘆道:“名動天下的姚廣恩,左石右姚的姚廣恩,如今輪到別人給他寫祭文了。”他如黑檀一樣的眼珠緊緊盯著杜玉樓,目光飛快的其餘自己相似的面龐上掠過,移開視線道:“當年他曾經給你祖父寫過祭文。”
杜玉樓不明白杜如歸這話是什麼意思。
杜如歸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摩挲了兩下,像是解釋一樣的道:“那年我接回了玉梳,你祖父氣急病重而亡,姚廣恩來給你祖父寫祭文,他問了我一句話。”
杜玉樓屏住呼吸,下意識覺得這句話並不是自己想聽見的,可他也知道,一旦面前的人提起玉梳二字時,無論別人說什麼都阻止不了他將話說完。
“姚廣恩問我,可知祖上為誠侯之爵一共有多少人戰死沙場。”杜如歸忽然死死握住竹椅兩邊的把手,仰天縱聲大笑,笑過後,他看著杜玉樓目呲欲裂的道:“你可知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