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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藥性的烏頭賣出去。鄭家這些大醫館大藥鋪能很快察覺到這烏頭有問題,不是他們手底下負責挑選藥材的人都眼力老辣,是你有意漏了口風。以此逼迫屈從安將藥材拆分賣給專做窮人生意的小藥鋪,如此一來,即便這烏頭吃出人命,屈家也擔得起。你唯一沒想到的,是惠民所會有個京中正五品官員的堂叔在那裡做不入流的司庫。”李廷恩目色如刀,狠狠打在屈從雲身上。
屈從雲笑呵呵夾了筷子菜吃,嘆息道:“人嘛,總有算不準的時候,就是你這樣的星宿降世,這一回不也沒把事情給算全了。好在我這人雖不怎麼機靈,卻習慣給自己留條後路。”
李廷恩冷冷的道:“你所謂的後路,就是讓李翠翠去給一個有身孕的丫鬟灌藥,讓李翠翠以為你真要休她,躲回孃家,好將我拉下水。”他看著屈從雲嗤笑,“我只是個解元,你以為我擔得起苗巫這件事?”
“你擔不起。”屈從雲放下筷子,正色道:“苗巫這事,誰都擔不起。我說過,我不想得罪你。當年你與鄭三老爺聯手設計讓鄭大老爺以為繭絲子會大漲,害的鄭大老爺虧損鄭家一大筆銀子,丟失了家主的地位,連我爹出去一趟都斷了條腿回來。那時候我就明白,我惹不起你,否則我何必撅了我姑姑的顏面,去求娶李翠翠。”
說起這事兒,李廷恩臉上的神色有點微妙,“當年令尊運程實在不好,陪鄭大老爺出門囤貨,誰想獨屈大老爺一人摔斷了腿,回家後就再無精力料理家業了。外面有人說是鄭三老爺有意敲山震虎,可我清楚,這事兒,與鄭三老爺無關。”
屈從雲的臉陰了下來,他悶頭喝了一杯酒,片刻後淡淡道:“是麼,看樣子我爹的運程是不怎麼好。”
“呵。”李廷恩嘴裡嗤了聲,沒再糾纏此事,“你既然知曉我擔不起苗巫這事,你還用李翠翠逼我來,是想我將你保出去?”
“這對你不過是舉手之勞。”屈從雲笑吟吟的看著李廷恩,“石大學士做過三屆主考,門生遍天下,更別提收的幾位弟子皆是鐘鳴鼎食之家,姻親故交無數,一位更是當今天子。惠民所的司庫,不過是那中書舍人的族叔,想來不會為了這點小事下石大學士的顏面,你可是石大學士最愛重的關門弟子。再說,屈家的烏頭是否就是害死那司庫的元兇還不知曉,就算烏頭因蟲病加劇本身毒性,屈家也可給中書舍人一個妥善的交待,何必非要將屈家全都拖下水。”
他說著話鋒一轉,“只是苗巫這事麼,太犯忌諱,不弄清楚,我著實放不下心。正如我所言,你缺乏根基,我手裡頭能用的其實也就是外祖與屈家這點人手。廷恩,你我親戚一場,你可否去找石大學士藉藉勢?”
雖說是探問,但李廷恩分明從中聽出了篤定的味道。
大燕太祖逐鹿天下時,曾經納過一名生活在嶺南山嶺中的苗女為妃。正是這苗女,將原本只在嶺南百姓中口耳相傳的苗蟲帶到中原各地。民間相傳,這苗女曾經帶領善用苗蟲的族人幫太祖對付各路敵軍,也是在那時,苗蟲被許多聞名而喪膽的敵軍稱之為蠱蟲。太祖立國後,苗女被封貴妃,苗人大量遷出嶺南山中,開始在中原四處定居,以豢養苗蟲為人驅邪治病的苗巫也受到大燕百姓追捧。直到高宗時出了一樁驚天大案,高宗發現自己的生母孝惠皇后與髮妻文嘉皇后及嫡子都是死於苗蟲之下,做下此事的正是後宮中的苗人女子。高宗震怒,下旨將後宮中所有苗女賜死,皇室宗室從此不得再納苗女,又讓各地駐軍搜捕苗巫,砍殺大半苗巫後,剩下的寥寥數十人被趕回嶺南山脈之中。許多與苗巫有牽連的世家大族都因此滅門。自此苗巫在大燕絕跡,更成為大燕上下的忌諱。
作為覽閱了不少書籍的解元,李廷恩很清楚的記得,高宗昭和年間的這場昭和血案,無論在朝廷文字記載還是民間的口耳相傳中,都包含著累累白骨。若不知情就算了,偏偏這一趟來,屈從雲事無鉅細的將事情始末告知了他。若有一日找屈家辦事的苗巫果真回來,他也將毫無疑問的被牽連進去。
既然已經被算計,李廷恩並非是個輸不起的人,這世上,畢竟沒有一個人可以算無遺策。他目色幽深的看著屈從雲,“你外祖手下那苗人如何了。”
屈從雲回答的很快,“你放心,他絕不會透露一個字。”他頓了頓,臉上有點黯然,“他不識字,告訴我來人是苗巫後就自己吃了啞藥。”
對屈從雲語氣中的難受李廷恩有點詫異。一個能讓貼身丫鬟有身孕又算計著讓正妻去將孩子打掉的人,居然會對外祖的手下心生憐憫。不過這是屈從雲的事情,他不想去管,此時他心中對一直以來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