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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屈家的時候就知道有家母這個人,但她興許是覺著眼不見心不煩,從未將這事放在心上。誰也沒想到家母會在生產的時候難產去世。黑石山上都是大男人,有女人也是些來歷不明的。外祖不敢將我交給這些女人,無奈之下,把我送回了屈家。祖母要將我記在家父一個妾的名下,祖父執意不肯,壓著屈大太太的孃家人來勸屈大太太,最後我成了屈大太太親生的嫡長子,比我小兩歲的屈從安,成了嫡次子。”
李廷恩這才明白為何以前聽向尚說過,屈大太太似乎因屈從雲是寤生,一直對屈從雲不喜,屈家因此將屈從雲在外面養了一年多才接回來上族譜。而且屈從雲的五官也帶著點異域人的味道,與屈從安更是一點不像。想來前者是屈家為掩人耳目想出的說辭,後一條麼則是因屈從雲的生母有點異域血統。不過目下不是關心屈從雲血統的時候。
“你是想找黑石山的人幫你查探對方的來歷?”
“沒錯。”屈從雲點了點頭,“外祖雖把我送回屈家,這些年卻時常叫人來探視我,否則我也活不下來,畢竟,我是嫡長子。”他笑意看上去有幾分涼薄,“我去了黑石山,外祖一個手下看了我悄悄藏起來的蟲屍後,告訴我,那人有可能是苗巫。”
“你說什麼!”聽到苗巫二字,李廷恩一貫沉穩的臉上立時變色,他失態的站了起來,望著對面的屈從雲,竭力壓低嗓音,“你確定是苗巫?”
屈從雲臉上全是苦笑,“你也怕了。我當初聽到這兩個字,比你還要怕。苗巫,這可是苗巫。我嚇的當時就揍了說話的那人一頓,可外祖告訴我,他這個手下,就是苗人,若他說這蟲子是苗巫所養,那人就必然是苗巫。”
片刻後,李廷恩僵硬的坐了回去,他連喝了三杯酒,面色才漸漸緩和下來。雖恨屈從雲將自己拖下水,可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知曉怨恨屈從雲無濟於事。看著一臉無奈的屈從雲,李廷恩語調森冷,“將事情從頭到尾說清楚!”
知曉這回是將李廷恩得罪深了,屈從雲也不敢再跟李廷恩繞彎子,老老實實道:“我確定那人是苗巫後,怕走漏風聲,不敢跟家裡任何人提起,原以為那人已經走了,事情便到此結束。沒想到外祖叫人告訴我,說屈從安背地裡與那苗巫接上了線。無奈之下,我只能先在家中的藥田裡讓人養了些藥材上容易生的蟲子。”
“你是想以此來讓苗巫不再打屈家的主意?”
“沒錯。”屈從雲使勁揉了揉臉,這幾日哪怕他看起來在牢獄中都過的怡然自得,實則他比屈家任何一個人都更提心吊膽,知者自然有畏。
“其實種藥材,難免會遇到生蟲的情況,還有許多病症,需要以蟲入藥。有人種藥,自然有人養蟲。有些藥材,跟一些能入藥的蟲子養在一起,反而會增添藥效。所以當初苗巫上門說要在藥田養蟲,屈家上上下下都以為這是一樁划得來的生意。我卻以為他開價太高,想必養的蟲子不是一定和藥材相合的。不過就是損點藥效,看在十萬兩銀子的份上,這都無妨。大藥鋪大醫館挑剔,小的卻不會。若不是他最後一定要屈家幫鄭家種藥的藥田,屈家又知曉鄭家一貫在藥材上十分看重,怕斷了長久的生意,就是我察覺到其中有關竅,也阻止不了這事情。”
李廷恩聞言冷笑,“你斷得了你爹他們的念頭,卻斷不了屈從安的。”
說到這個,屈從雲更無奈了,“他從小就被屈大太太養在身邊,怎會真心恭敬我這個大哥。何況這些年家父漸漸將屈家的生意都一點一點交到我手上。這新添的一百畝藥田,其實是屈家拿來安撫屈大太太與他的。家父唯恐他不經事,才有意叫我在邊上把把關。我本意是在一百畝新添的烏頭藥田中少放些蟲,只要打消苗巫的念頭就行。誰想他揹著我又買了許多藥苗,以致烏頭藥田損失慘重,還牽累到別的藥田。”
李廷恩淡淡道:“苗巫要的藥田是烏頭田?”
屈從雲否認了,“不是。不過我從外祖手下口中得知,世人所知的苗巫有大能,以為這種蠱蟲無所不能。其實蠱蟲弱小的很,很怕受到旁的藥性攪擾,更容易被其他蟲子吞食,天敵極多。因而苗巫們養蟲放蟲都會事先精挑細選。所以我選擇在新添的烏頭藥田中下手,烏頭藥田雖是屈家新添的,卻毗鄰屈家一直代鄭家種植藥材的大片藥田。屈家從未種過烏頭,烏頭種植中出現差錯不會輕易讓苗巫懷疑。而烏頭藥田一出現意外,怕自己所看中的藥田被影響,連帶讓蠱蟲壞了藥性,苗巫就定會另外選人。”
“而且你熟悉屈從安的個性。你知道屈從安不會甘心失敗,一定會想方設法將這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