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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姑給她大嫂熬了兩回安胎藥,荷花姑就得了幾尺她大嫂送的紅細布。”
“是以大伯孃答應了。”李廷恩嘴角一勾,真覺得這事兒有意思起來了。
李草兒應道:“是啊,心兒還跟我說大伯孃那啥。”她乾笑了一聲,見李廷恩眉眼舒緩,沒有不高興的意思,才放心道:“心兒說小姑不說要東西大伯孃就不答應,一聽人家是打緞子的主意她還鬆口了,怪得很。大姐當時還發了好一場脾氣,差點沒跟小姑頂起來,後頭被二姐拉回屋裡去了。”
“那昨日就是小姑熬的藥?”
“是。”李草兒肯定的點頭,“怕灶頭火太大燎著小姑,奶特意叫三叔去村子裡借了兩個小爐子來,還叫我和心兒去幫忙看著火。後頭大姐與四嬸都過來了,心兒說這麼多人幫著熬兩碗藥,就用不著咱在那兒守著,叫我一道回來去給金銀花苗子鬆鬆土。我們還帶了珏寧和小寶,結果天才擦黑,我兩正商量著回來幫娘做飯,就聽院子裡鬧起來了,趕緊跑回來,看著大伯拿根胳膊粗的柴火棍追著小姑跑,小姑一個勁兒叫喚,奶要跟大伯拼命,爹和三叔兩個人都拉不住大伯。還是後頭墩兒他們去把在外頭的爺叫回來才喊住大伯,大伯一下跪到地上,說小姑要害大伯孃肚子裡的孩子,小姑哭著說她不曉得咋回事,奶也幫腔,大伯又不信,爺急的沒法子。黃穩婆出來說大伯孃怕是要難產,四嬸一聲聲的喊喊肚子痛,村裡趙大夫沒法子,黃穩婆就說趕緊叫個人去鎮子上讓你請鄭大夫來。”
李廷恩一直不動聲色的聽李草兒說話,他沒有插嘴,聽得很認真。李草兒的說辭很客觀,沒有偏向,也不會添油加醋,這也是他在三個女孩中唯獨找李草兒的原因。
看李廷恩一直面無表情的沉默,李草兒心裡有點發虛,她試探著叫了一聲,“廷恩,你曉得是咋回事不,不會真是小姑罷?”
“三姐覺得小姑會不會做這種事?”李廷恩笑著反問李草兒。
李草兒一下就猶豫了,她想了想,搖搖頭,“心兒說是小姑,大姐昨晚也說就是小姑沒拿緞子才要害死大伯孃肚子裡的小弟弟,可我覺著小姑她,她不是這種人。”做出這個結論,李草兒很期盼的看著李廷恩,似乎希望他證實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
看著這樣柔軟善良的李草兒,李廷恩的心都跟著軟了一下。他記憶力依舊記得這個小姐姐曾經在他發燒迷糊的那段時間不厭其煩的喂他喝藥,給他擦汗,用稚弱的肩膀把他背起來一次次在狹窄散發著渾濁氣息的屋子裡轉圈,嘴裡哼著鄉間最常見的俚曲,安撫著他度過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惶惑不安。那個時候的他,覺得李草兒帶著一種強大的能溫暖人心的力量。雖說他早就比李草兒長得高了,可李草兒,依舊是他情感上的一種依靠。
他抬手摸了摸李草兒最近因養得好而柔順亮澤了許多的長髮,輕聲道:“是,不是小姑。”做弟弟的這樣做本應該讓人覺得彆扭,可李草兒似乎是習慣李廷恩這種安撫的方式,她眨了眨眼,很開心的笑了起來。
李草兒相信自己聰明能幹的弟弟,他說的話一定是正確的。這一瞬間,她心情放鬆了許多。
看著她的笑顏,李廷恩有些感慨。他不想告訴面前這個善良的姐姐,他推斷李芍藥不是這件事的元兇不是因她想象中的李芍藥是一家人,所以做不出這種事,而是因為李芍藥實在是太蠢了,不僅蠢,還又蠢又嬌縱。在這個家裡,李芍藥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中,至少是沒有把任何女人放在眼中。李芍藥要是因兩塊紅緞子想害小曹氏肚子裡的孩子,她絕對會採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悄悄去買藥,悄悄去下藥,還要辛苦熬藥再暴露自己。李芍藥既沒這個銀子,也沒這個本事,更沒必要如此前後矛盾。
最重要的一點,李芍藥恨小曹氏就算了,她為何還要害曾氏。李芍藥和曾氏的關係一貫不錯,李耀祖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哥哥。想必也是因為這點,範氏才會堅決護著李芍藥。
不是李芍藥,到底會是誰呢?
正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李廷恩被李草兒拽了一下袖口,他側過臉去看李草兒,清楚的看到對方臉上露出猶豫。
“三姐,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想告訴我?”李廷恩儘量用最溫和的語氣問她。
李草兒咬了兩下唇,還是決定告訴李廷恩,“昨天傍晚珏寧告訴我和心兒,說她回來給寶兒端水的時候見著三嬸在灶下吃東西。”
李廷恩一下就明白李草兒的意思了,他眯了眯眼,“只有三嬸一個人?”
“是。”李草兒很肯定的點頭,“我問了珏寧兩次,珏寧都說就三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