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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他眉眼不動,穩穩的踏上了書齋的木梯。
“李廷恩,你這狂子。”那人摔了個狗j□j,本就氣的厲害,看李廷恩根本不屑理會他,更是大怒,手使了兩下想要撐起來。結果實在太氣的他連手都開始發軟,這麼又折騰了兩下,人沒爬起來,倒將下巴磕出了血,弄得渾身狼狽。
看李廷恩人已經走到樓上,書齋的管事這才給兩個夥計使了眼色,示意他們把那人扶起來。
“朱少爺朱少爺,您見諒,您瞧李公子才十歲,您何必跟他計較,贏了人家都說你勝之不武。”見多識廣的管事看著氣炸了肺的朱少爺很明智的將那句‘輸了就更丟臉’給咽回去了。
那朱少爺看著滿臉笑哈哈賠不是的管事就是沒有讓他上去二樓找李廷恩麻煩的意思,當下氣呼呼甩開兩個夥計架著他胳膊的手,狠狠朝二樓瞪了一眼,怒道:“這是你們秦家的書齋,我今日就放過那小子。待來日擺下鬥詩臺,我再找那小子討一個公道。”
管事早就習慣了唾沫自幹,他嘿嘿笑道:“是,朱少爺以文會友,以文會友。”
興許是以文會友這幾個字對了這位朱少爺的胃口,他略微平靜了些,整理了一番儀容,轉身拂袖而去。
看著他走了,管事鬆了一口氣,對慢慢步下來的李廷恩賠罪,“李公子,您瞧這事弄得。”
李廷恩搖搖頭,“無妨,是我給你們添了麻煩。”
“哪裡的話,老爺有交待,您要到這兒來看書誰都不能打攪。”那管事急忙辯駁了一句,他可是曉得自家老爺如何看重這位關門弟子的。
李廷恩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不過他對這一場莫名其妙的糾紛有些奇怪,就問管事,“你叫他朱少爺,他是朱家的人?”
管事嘆了口氣,“可不是,就是當年那位花姨娘生的。唉,朱老爺寵的厲害,聽說連朱大少爺都得讓著他。近日朱老爺正琢磨給他上族譜,朱氏族裡的老輩都攔著。這不這位朱少爺讀書還有幾分靈氣,老輩人發話要朱少爺縣試能得個頭名就給他記在朱夫人名下,要不就只能記給朱老爺以前早就過世的一個良妾。”
不用管事說完,李廷恩就明白了,只是他有點奇怪,“他還沒上族譜?”
那管事興許是沒想到李廷恩竟會對這種事感興趣,說的事無鉅細,“當初他生下來朱老爺就要給上族譜,被老太太攔住了。後來罷,老太太鬆了口,族裡頭的人又鬧了起來。那時候有好幾個年歲比他小的都在族譜上了,他一上去,人家排位就要往後退,大夥兒誰肯啊。朱老爺花了大筆銀子給族裡頭的人,這頭說好那頭又不肯了,那頭鬆了嘴原先的又反口了,生生折騰到現在。朱老爺年紀一年比一年大,今年狠下心給那幾家一家一筆豐厚銀子,朱夫人也都答應族裡長輩的意思了,朱老爺還到處打聽都有誰考今年的縣試,本來穩穩的,沒想您今年就考了,嘿嘿。”管事說著說著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別人你朱老爺的銀子能收買,我們老爺的得意學生你也收買的動麼?朱家只是有銀子,我們秦家可是在官場上有人。
李廷恩這就徹底明白了,原來果真是一場無妄之災。即是如此,他也不放在心上。這種人,連一個族譜為何多年上不了都弄不明白,根本不足為懼。至於說的文鬥,更是一場笑話。
他在書齋選了兩本新到的書,又在鎮上晃了一圈,最後決定買點厚實的皮子給弟弟妹妹做衣服,又買了三十斤棉花,打定主意要讓家裡人過一個暖和的冬天。
買好東西,他僱了車回到學堂,打算去屋裡拿了東西就直接回李家村,才一下馬車,就看到在寒風中凍得唇色發白的林氏,邊上還站著一個年約四十的壯實婦人。
那婦人一看到李廷恩,趕在林氏前頭就迎了上來,“哎喲,廷恩啊,這麼冷的天你還去買東西,這孩子,可真孝順。”一邊說著,婦人眼中就流露出羨慕的目光,不過她並沒有像顧氏那樣有種恨不得都是自己東西的勁頭,只是看了幾眼而已。
李廷恩記性一貫很好,他很快就想起來這是小曹氏的親大嫂韓氏,他應該喊表嬸,於是笑了笑,“娘,表嬸,你們來鎮上了,快,進屋暖暖。”
林氏應了一聲,有點畏懼的看了看學堂的門檻,“這都是讀書人呆的地方,娘是女人,能進去?”
李廷恩對她這種忌諱有點無奈,他笑了笑,“娘,我們學堂做飯的嬸子也是個女的。這是你兒子唸書的地方,你這做孃的為何不能進?”他說著上去攙了林氏胳膊。
林氏這才露出點笑模樣很謹慎的被他扶了進去,跨過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