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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廷恩的沉默只有那一小段時間,他很快回過神,一仰脖子,將滾熱的魚湯一飲而盡後,才覺得全身都暖和了起來。
很多事情,總要有第一次的。在現代時候,為了生存,他不是沒有與人勾心鬥角過,為了獲得最大的行業利潤,他也騙過許多藏家。可這些和將一個活生生的人料理後再賣出去是不同的。只是他沒有其它的選擇。
以前他準備將人弄回家給範氏找點事做,如果能加速李火旺徹底放棄李耀祖的步伐,哪怕是家中多不安寧一段時日都是值得的,所以他才會將人暫且託付給向尚,他需要秦氏身邊那些厲害的管事婆子將人教導好,他只是要用這個人,可不想弄一個太不聽話的。只是沒想到曾氏會忽然流產,範氏也受到巨大的刺激,這樣的話,人就不合適弄回去了。兩個受到巨大創傷的有心計的女人,再去激怒她們,很難預測會有什麼後果,這樣著實太危險。
可如果賣人,他也不能就這樣將人賣出去。被轉手幾次的女人是賣不到好地方的,從陳家到風塵,那女人必然心存不甘。他不想冒一點風險,只能讓這個女人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
而女人的出色的容貌和悅耳的歌喉,就是翻身最大的依仗。
李廷恩自嘲的笑了笑,緩緩的捏了捏自己的拳頭。
這事就交給了向尚,再過兩日向尚又來看李廷恩,他沒有直接提起此事,只是臨走時候衝李廷恩點了點頭,李廷恩亦沒詢問,就此將事情拋到腦後。
眨眼就到了李廷恩去考縣試的時候,向尚同樣要赴考,不過他天生沉不下心來唸書,倒是一門心思想將向家的產業做大。尤其是經過上回李廷恩的開解後,他這種想法愈發增加了。故而這回他很輕鬆的早早來接李廷恩一道出門,從頭到尾一副陪人考試的姿態。
對前世就下大力氣研究過儒家經典,這一世又刻苦攻讀過的李廷恩來說,縣試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不過因縣試乃是縣令主持,不想有一點差錯的李廷恩還是事先想法子弄了兩篇縣令的時文來揣摩。許多讀書人都不屑用這種方法,稱之為逢迎獻媚,李廷恩卻只在乎他的科舉是否是用一種別人無法詬病的方式考中的,對於走這種‘捷徑’,他半點壓力都沒有。
果然一研究,李廷恩才發現這縣令做文章不喜時下人人都愛的詞文華麗,反而更講究一種返璞歸真,處處喜歡彰顯見微知著的洞察力。李廷恩投其所好,縣試時文章利落而就。縣令顯然早就聽說過李廷恩神童之名,看他一手字極有功底,神色從容端雅,心裡先就有了幾分好印象。待到李廷恩交卷,一看文章,大為驚歎,頗有一種知己之感,當場就對身邊人感嘆道:“頭名已有。”
李廷恩縣試得了頭名的訊息很快傳遍縣城,訊息傳回李家村,李火旺更叫人連著放了半個時辰的爆竹。不過到底只是個縣試,熱鬧了幾日,也就罷了。唯有秦先生,生恐李廷恩自得自滿,特意將人叫去敲打了幾句,看到李廷恩一如既往的恭敬謙虛,這才滿意起來。
只是一場縣試,有人歡喜,就會有人不平。
縣試順順當當過了,學堂也放了假,李廷恩就打算去鎮上買點東西,眼看要過年了,先買些東西也好。尤其還有個小堂弟快要滿月,他不能不表示一番。
逛到玉林書齋外,李廷恩抬腳進門的時候被人攔住了道。他目光看著書齋架子上一本書,身子微側,打算讓人先出來,誰知他往左挪,那人就往左挪,他想右轉,那人就朝右走。反覆兩次後,他平靜的看向對方。
“呵,瞧瞧這是誰,縣試頭名的神童。”那人仗著身高放肆的在李廷恩身上看了一圈,冷笑道:“這麼厲害的人物,何必跟我這種凡夫俗子一樣來這等普通的書齋,還是去府城墨香堂閱覽大儒典籍罷。”
李廷恩靜靜待他說完後才道:“請問貴姓?”
這一問,對方先是怔住,繼而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他喘了幾口粗氣,狠狠盯著李廷恩,臉憋得通紅。
看他氣個半死,李廷恩粗粗掃了一眼他身上穿的上好杭綢,心裡約略有了底。不過又是一個在家文才非凡,出門處處受挫,抑鬱不得志的富家少爺。這種人他前世今生都見得不少,實在連爭執的力氣都沒有。他平靜的挪開腳步,與對方擦身而過進了書齋。
“你……”那人氣的不輕,抬起拳頭就要給李廷恩後背來一拳。
可惜李廷恩並非手無縛雞之力,事實上,李廷恩的五感比一般人要敏銳的多。他只是估量到對方拳頭快要砸到身上時,腳下微微一使勁,整個人往前邁了一大步。聽到對方重重摔倒在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