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李火旺帶著點不樂意苦笑著先按了一個手印。他按了,李大柱與李光宗自然都沒有二話。至於李二柱,太叔公也懶得叫他,直接喊李廷恩代了。到最後就剩下李耀祖,太叔公看著曾氏的模樣,想了想,叫範氏來按手印。範氏踟躕著不肯,道等李耀祖回來再說。結果李火旺被太叔公眼鋒一掃,硬是抓住範氏的手腕摁了個印。
“好。”太叔公將墨仔細的吹了吹疊起來收到了懷裡,他道:“橫豎我都厚著臉皮管了這事,就再厚一回。大娃,這文書我暫且給你收著,等哪天你家裡清淨了再來管我要。”
李火旺忙賠笑。
“廷恩啊。”太叔公又看著李廷恩溫聲道:“這回的事你爺是著急,你要體諒長輩的心。太叔公給你做了主,往後肯定不會再出這種事兒。你呢,也別將事情再擱在心裡頭,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不是。”
李廷恩當然明白這番話的意思,這是在告訴他事情到此為止,他不能再心生嫉恨。
對於一個地地道道的古人來說,這件事其實是很容易理解的。男丁比女兒的地位重要的太多了,在必要的時候,犧牲幾個女娃換回一個男丁的性命前程,大多數人都會如此選擇。即便有恨,講究宗族血親的古人在可控的範圍內都會選擇冰釋前嫌忍氣吞聲。
可他不是古人,甚至不是真正的李廷恩!
他用力攥了攥拳頭,心裡忽想起曾經在孤兒院,被年紀大的孩子將辛苦讀書換取來的雞腿搶走,還被一幫孩子踩在腳底下叫他喝尿時候的事情。
那時候是如何做的?
他護住頭臉,乖乖喝了尿,往後每天都把分到盤子裡的肉都給拳頭最厲害的那個孩子並且一直沒將事情告訴過孤兒院的任何一個職工,從此他一直沒再捱過打。然後他得到了一個成功人士的贊助,他哀求院長給他報了一個武術班,每天放學後都去練習。半年後他靠著不要命的狠勁兒把那個比自己大五歲的男孩打得頭破血流,因為嚇破了膽,那男孩智力上就一直有點問題了。
當初忍得,如今能不能忍得?
李廷恩問著自己,電光火石間,他腦海中轉過無數道彎,波濤來回起伏,最後他沉聲道:“這事情根底上是從四叔而起,我這做侄子的沒有非議長輩的道理。不過我得為牡丹正名一回。”說到這裡,他身軀挺直,“當初不管牡丹命格如何,我都是要將他接回來的。身為讀書人,學經義,曉禮儀,通廉恥。如何能因一己之私而眼見胞妹受苦!”
這番話說的堂堂正正擲地有聲,叫太叔公情不自禁道了聲好。李廷恩話鋒一轉,“可為全家計,我當初的確尋過寺中德高望重的大師為牡丹重新算命,大師算來牡丹之命不僅不與我相沖,且即便不是大富大貴,也絕沒有克人的道理。”
範氏頭皮炸了炸死死咬住唇沒吭聲,聽李廷恩繼續說下去。
“牡丹年幼受苦,雖是女子,也是我的親妹妹,與我命格相連,往後再有人說她命克親眷,廷恩不敢違逆長輩,只能自請被逐家門,與牡丹相依為命!”李廷恩說完,表情一絲不亂的站在那裡昂然面對滿屋人包括太叔公震驚的眼神。
半晌太叔公聲音發沉的道:“都聽見了,廷恩是個有情義的孩子,他今日能為了親妹妹這般做,來日也不會虧待了你們這些親人。日後彆嘴上不乾不淨的,罵家裡的人是災星,天天跟災星住在一塊兒,你又是什麼東西?”
範氏就曉得這是點著她罵,卻懾於李廷恩那番話與太叔公,不得不忍氣吞聲的應下了。
聽完太叔公這麼說,李廷恩就曉得不管甘願與否,今日只能到此為止,他便也給了一個叫太叔公放心的允諾,“太叔公說的是,牡丹是我妹妹,家裡也都是我血脈相連的親人。不僅如此,就是族中,守望相助才是應有之義。”
太叔公這下就滿意了。一個有出息的兒孫自然好,可若這個有出息的兒孫對家裡甚至對族中全無半分情分,那就是大大的不好了。得了李廷恩這麼兩句話,太叔公放下心頭的大石,又交待了兩句,這才叫李廷恩將他送出門。
因天色太晚,林氏又受驚過度,李廷恩這日就沒急著趕回鎮上,留在家裡歇息。
範氏心裡急的要命,有心想叫李火旺去催催李廷恩,好將李耀祖早點接回來。可一來李火旺這日心裡不暢快,用過飯就躺回炕上唉聲嘆氣的,想起來還要罵李耀祖幾句叫她不敢開口生怕壞事。二來顧氏將大夫請回來的時候進門不小心撞到了小曹氏,弄得小曹氏差點動了胎氣不說還壓在了曾氏的身上,大夫好不容易才給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