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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妻子女兒一口一個商量分家的銀子,李二柱既覺得難過又有點空蕩蕩的感覺,禁不住一聲接一聲的嘆息。即便李廷恩說一家人以後還在一塊兒耕地,一起吃飯,住在一個屋簷下,李二柱還是覺著有些東西變了味道。
看他那副模樣,李廷恩心底哂笑,“爹,這事是太叔公做的主,爺都答應了。”他說完一句,不管李二柱,對眼睛發亮的李心兒道:“四姐,你想不想掙點私房銀子。”
當然想!這是李心兒的心裡話。她沒有讀過書,在她看來只明白一個很簡單的道理。為啥範氏可以在家吆五喝六的,光憑她是奶,才不是,全因她手裡管著一家子的錢,一粒米都要從她手上過。要是自個兒能掙銀子,往後想吃啥沒人給就自個兒買,想穿啥沒人給爺自個兒買,那日子真是……
“我當然想,你能讓我掙銀子?”李心兒立刻追問。
“廷恩,那哪能成,就是咱們往後自個兒掙了銀子,那也該給爹孃管著,再說咱們能掙啥銀子啊?”李草兒不贊同李廷恩這樣鼓動李心兒。別說她們掙不了,就是掙的了也沒自個兒放著的道理。
李廷恩沉默了一下,笑著道:“三姐你放心。就如你說的,你們能掙多少銀子,自個兒留著零花就是。爹孃肯定也願意你們手裡有點活錢買點紅頭繩什麼的是不是?”
李二柱雖憨厚,但他有一個優點,就是一旦告訴他事情是長輩拍的板,他很快就能接受。從李廷恩說各房私財分開是太叔公與李火旺一道決斷的,他這會兒就很坦然的將這件事情也理所當然的視為了這是一種對長輩的孝順。過了這個坎,他就心疼起女兒來,急忙承諾,“對對對,你們留著自個兒花,家裡的銀子爹來掙。”說到這個,李二柱有點興致勃勃,開始在那兒盤算他這個腿腳好了的人要花多長時間才能將手上的功夫撿起來。
“三姐你瞧,爹都答應了。”李廷恩不得不打斷李二柱,慢慢將心裡的打算講出來,“我送太叔公走的時候,順道去村長那兒將咱們家邊上那塊荒地買下來了,明兒就去衙門裡辦文書。”
“你這孩子,買那荒地做啥呀,咱可還欠著你先生一千兩銀子呢。”林氏心裡慢慢平復,欠一千零銀子的鉅債這件事便開始代替女兒差點被賣的事情沉甸甸壓在了她心上。這會兒一聽李廷恩又用十兩銀子買了那塊荒地,林氏就不樂意了。
“你說咱家邊上竹林裡那塊地,全是白毛竹,那筍味道澀的很,土還太鬆,種莊稼也不好使啊。”反正在林氏看來,那片三畝左右的竹林地真的是一無是處。要不就在他們堂屋背後,家裡早都動那心眼買下來了。
李廷恩買地自然不是用來種莊稼。要靠這個發家致富還是歇了罷,他是另有盤算,打算種金銀花的。
李廷恩仔細查閱過,也問過大夫,確定在這裡真的還沒有金銀花這種藥。眼下幾房私下收入已分開,顧忌就沒那麼多。李廷恩便打算叫李草兒與李心兒還有珏寧在家種金銀花。到時候叫大夫們意識到金銀花的藥效便好推銷了,還可以做成花茶賣給酒樓和茶館。至於這獨門生意能做多久,做大了要不要趁機賣出去,李廷恩心底都已有了盤算。這會兒他就是想讓李草兒她們掙點銀子,要能掙得多,就歸成林氏的嫁妝。雖說人人都曉得林氏是沒有嫁妝的人,不過自己掙了銀子歸成私房還是沒問題的。這樣既能提高林氏她們的地位,還能潛移默化的培養下母女幾個的自信心與能力。
說的更透徹些,在封建制度的大背景下,任何想要求男女平等或是追求女權的行為都是找死,甚至抬高女人的地位都會引來鋪天蓋地的反對。李廷恩身為男人也沒這個心思去做這種事情。可他想維護自己這輩子的生母和親姐姐親妹妹,只得用一個最樸素的真理——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地位。
若林氏李草兒與李心兒珏寧自個兒能掙錢且收入不菲,誰家會輕易賣掉這麼三個孫女,還會不會將林氏說的話不當回事?哪怕這三個孫女掙的錢都自個兒留著,但將來的嫁妝可就少許多了,且家裡總是有好處的。很多時候就怕那點猶豫,在猶豫的時候,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李廷恩覺著自己就完全有十足的把握能知道訊息,及時處理,不用像這回險之又險。
總之不管從哪個方面,李廷恩是下定決心一定要讓李草兒和李心兒她們能立起來,至少不要像林氏,一輩子因沒有嫁妝因繡出來的帕子都比小曹氏這些自幼有長輩教導的少賣三文而氣短心虛。
李廷恩開始拿出唸書的功夫侃侃而談,“我想叫三姐她們種植一種藥材。這藥材十分罕見,是我偶然從西域那裡來的商人那裡得來,去藥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