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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廷恩出兵攻打蠻人時,悄悄在西北囤積貨物,以致流言滋生,民間出現數起打砸商鋪,暴民械鬥之事。李廷恩勝仗歸來,聽聞事情,定了一個囤積居奇之罪,將這些鉅商人家全都拿入牢獄。能在西北成為一方富戶,後面自不會沒有人撐腰,這些人原本還穩如泰山,就是高作英都以為李廷恩不過是敲打一二,要將這些人都處置了,往後西北商事要如何經營,兔死狐悲,就不擔心再無人趕來西北經營。這樣又要如何拿出銀子來養麾下的兵馬。誰知短短數日之後,李廷恩下令查抄這些鉅商的家宅,連牆壁都全部敲開外殼,把裡頭的銀磚全部撬下帶走化開,整整抄出一千多萬兩銀子。李廷恩沒有得到朝廷允准便抄家,原本有無數人彈劾。只是抄出這樣一筆鉅款之後,朝廷風向就變了,最後留下四百多萬兩,剩餘八百萬兩銀子,全部押送上京解了朝廷燃眉之急。
最要緊的,是在這些商戶人家之中多多少少都抄出了與蠻人來往的證據,李廷恩給這些人定下一個通敵賣國之罪,是為十惡不赦罪名之一,無人敢再為這些人張目。
那一段時日,滾滾人頭,殺人如殺雞的陣勢,實在是叫西北剩下的這些巨戶人家膽寒了。在西北這片地面上生存,要想發家,誰傢俬底下沒有和蠻人有來往?
最叫高作英無話可說的是李廷恩在西北抄過家殺完人,西北的商事卻並未陷入混亂。只因那邊牢獄裡的人還沒人頭落地,這頭已經有不知何時就安排起來的數家商行入了西北,在將軍府舉行的拍賣會上以高價分割接手了這幾家留下的產業。至此,物價穩定,市井從容一如往前
眼見此種種手段,高作英為了高家,實在是不得不怕了。哪怕以前一直想做條壓住龍的地頭蛇,亦只能甘心俯首。
當然,高作英常年與西北各家來往,被抄的幾戶人家到底有多少家當,他不說了如指掌,七八分底他能摸到。這幾家合起來別說一千多萬兩,就是三千萬兩家產也不一定能打住。西北是窮,可只是百姓窮,銀子都在有數的人家手中。李廷恩手中有銀子有兵馬,往後前途不可限量,這才是高作英在那幾家被抄之後最先歸順的一大緣由。
面對李廷恩,高作英早已是心服口服,加之敬畏無比,本是一心效忠為高家謀一個大前程的。
這時候被李廷恩問起來話,他半點都不敢隱瞞,將這些日子查探得到的訊息一一道來。
“舍妹性情刁蠻,閨中好友並不多,唯有馬家三姑娘與舍妹交情頗好。舍妹失蹤之前,唯有馬家三姑娘曾差人送過兩回東西。只是小人曾交待過下頭的人,但凡送給舍妹之物,都需仔細查檢。舍妹失蹤之後,小人也仔細查問過外頭看守的下人,都道馬家三姑娘送來之物不過是些小姑娘喜歡的雜物,並無出奇的地方。”高作英猶豫了一下,解釋道:“馬家三姑娘前年與安郅城餘知府家的嫡次子定了親。”
李廷恩面無表情的臉上就添了一抹笑意。他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的高作英,緩緩問,“餘慈航的兒子?”
“是。”高作英垂頭道:“馬家之前祖輩都是做的皮毛生意,後頭家裡開了幾家酒肆,還從朝廷競得一個酒牌。大都督掌管西北之前,西北地頭上種出來的糧食都不怎麼好。馬家手頭握著幾個商隊,在隴中一帶有交際,從隴中運來的糧食釀出的碧如酒賣的極好,馬家產業越做越大,只是這兩年……”不知想到什麼,高作英頓住話沒敢再往下說了。
他不用再說,李廷恩都已經明白,也想起了這馬家是何方神聖。
當年他在西北推行火棉種植,馬家,是最早站出來反對的人家。原因嘛,倒也簡單的很,若火棉能保暖,馬家依為根基的皮毛又當如何是好?
再到後來他用良種種出來的糧食釀造出的美酒,在西北為了打探訊息開設的數家茶樓酒肆。看起來,倒是樁樁件件都堵在了馬家的財路上。難怪直到如今都硬著脖子和自己對抗。
李廷恩淡淡一笑,語氣十分溫和的感慨了一句,“原以為這脖子當會硬到底,沒想竟然選中了餘慈航。”
高作英聽到前面一句,已經打了一個寒顫,後頭就更不敢說話了。
以前他們是不曉得,可在餘慈航寫了那篇轟動天下上奏朝廷的討逆書之後,他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這餘慈航,出生江南世代書香人家,當官兢兢業業,頗為盡心,當年是自請來到西北,可惜能力有限,好在品性極好,這些年也算為西北做了一些事。奈何此人性情耿介,極為看不慣李廷恩這跋扈掌權,擁兵自重的大將軍,時常上書朝廷要小心李廷恩這武將有不臣之心。在朝廷人命李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