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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這個女兒,的確是該管一管了。
想到出生時在襁褓中粉嫩嬌憨的小女兒長成了如今的模樣,高大老爺在心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擺擺手道:“罷了罷了,都隨你罷。”
得到高大老爺允准,高作英便去告訴了高大太太。
高大太太一聽便厥了過去,高作英吩咐人請大夫請醫女,一應照顧的妥妥帖帖,只是任憑高大太太如何哭鬧,都不肯答應改變主意。
高大太太哭的喘不上氣,見高作英就是不鬆口,怒道:“你既容不下你妹妹的,我這就帶她回湪城,不在這兒礙你們的眼!”
聽得高大太太要回孃家,高作英臉色一變,繼而正色道:“娘要想回外祖家散散心,兒子這就去與您備車。”
“你……”高大太太未曾想沒得隻言片語的挽留,一時只覺得心涼,恨恨的拍了兩下床,原先的作態變作真心。一疊聲吩咐人下人去收拾東西,又令高作英去將高素敏放出來,“把你妹妹放出來,高家她呆不住,你也不用再關她。我這趟回去就與你舅舅他們商量阿敏的親事,我在湪城還有個宅子,親事定下,也不用你們來送嫁,我自個兒安排人就是。”語畢放聲大哭,“我不用高家出一針一線,你們只當阿敏死了,給她留一條活路罷。”
高大太太是真的傷了心。
她孃家早已沒落,這些年一直靠高家扶持。早幾年孃家曾遣人來說要聯姻,兒子的親事她都做不了主,女兒是眼珠子,她在外人面前將孃家捧得再高也曉得,孃家日子一日不如一日,女兒嫁過去除了帶去大批嫁妝幫扶孃家,是過不上好日子的,故而她從來不曾鬆口過。
沒想到眼下為了女兒不嫁到寧遠城,要回去求孃家嫂嫂了。
高大太太悲從中來,捂了臉哀哀直哭。
高作英頭皮發脹,卻沒有安慰高大太太一字半句。他原本是想要硬下心腸將高素敏送到寧遠城去,連管教嬤嬤他都已經安排好了。如今看到高大太太這幅模樣,心軟兩分。
罷了,先帶去外祖家罷,要能定下親事,嫁到外祖家不失為一件好事,只怕不能如願。
高作英親自看人收拾了東西,安排了馬車,又令人瞞著高大太太先給高素敏灌了一碗安神藥才將人送到馬車上,對高大太太只說是鬧過頭睡著了。
高大太太已不太相信手底下人的,自個兒親自摸了摸女兒的脈,仔仔細細的檢視一遍,方才相信女兒並無大事。
臨行前高作英有意交待跟的人,“四個時辰喂一碗湯藥,務必不能在中途生出差錯。到了湪城,一應聽包嬤嬤話行事。”末了又安排數十個護衛跟從。
費盡心思的安排,五天後高作英卻收到一個叫他頭皮發炸的訊息。
“小人一路護送太太和姑娘,每日按著您的吩咐一到歇腳的地方便先煎藥給姑娘送去。行到萬安縣,姑娘受涼發了熱,太太一直守著。請了大夫過來開藥,太太親看人煎藥喂藥,小人也怕姑娘吃的安神藥與去熱的藥有妨礙,就與包嬤嬤商量了,先將安神藥停上兩日。原想姑娘病著,誰曉得第二日丫鬟送早食屋裡就沒了人影。”吳老三一面說一面心驚膽顫打探著高作英的神色。
暴怒過後反而是一臉平靜的高作英問了一句,“太太如何?”
吳老三忙道:“太太就是急的厲害,催了咱們回來報信,請您趕緊再多派些人手過去尋。再有……”他猶豫了一會兒,硬著頭皮道:“太太的意思,這事兒還得請大都督幫幫手,知會了各處府城衙門才好。”
出乎吳老三意料的是高作英居然沒有發作,只道:“我知道了。你去高繪那兒再點幾個人手,務必照料好太太。”
吳老三死裡逃生一場,爬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才退出去。
望著他的背影,高作英冷冷的哼了一聲,喝令人將心腹毛丕燕叫了來。
“去查查高素敏這些時日都與誰來往。”
不是高作英小看自己的親妹妹,就憑高素敏的頭腦,哪怕是借她人馬都不能悄無聲息的從他安排的人手下逃脫。高素敏能離開,這事情背後必然有人打點。
他倒要瞧瞧,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想借高素敏給他高家沒臉。
原本高作英以為背後的人既然將高素敏弄出去,意就是在高家。畢竟高素敏本人既不瞭解高家的經營,更沒有大本事。再有高素敏即便得寵,對大戶人家來說,一個女兒,到了要緊的時候,捨出去其實真沒甚大不了。說來說去,把高素敏帶走,能做的不過就是壞一壞高家的名聲,噁心高家一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