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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怕能管這事兒,我有個親戚在裡頭當差,多年沒有來往的,正說打聽打聽,連謝禮都備好了,這可咋辦。
看門的門房對視一眼,看了看李老三拿出來的閃閃發亮的銀角子,齊齊嚥了口唾沫,最後一個伸手抄到懷裡,也不問李老三在姚家的親戚叫什麼名兒,小聲道:“你啊,還是去找別的門路罷。咱們府上正好出了事兒,管家的大太太到處掏弄銀子,你要送上門,只怕得咬出血。”
李老三心裡有譜了,好奇的問,“太師家裡還缺銀子?”
看門的看李老三穿的灰撲撲的,衣裳料子卻不壞,又聽說他拉了十幾車貨上京,只當他是個外地有點本錢的大行商,換以前這種人他是正眼都不抬,這時候卻有興致,就道:“這還能不缺銀子,上回為了李家送來的東西,家裡主子們爭的眼睛都紅了。”一面說就看門的就一面笑,“這主子啊,也缺銀子,咱們早前就吃不上油水了,我看等大太太把家裡的銀子都搜出來拿去救二少爺和八少爺,這油星子都見不到了。”
“太師府裡的少爺,在京裡還不橫著走?”
聽李老三一嘀咕,另一個看門的就笑話他見識少,“太師沒了,咱們這兒就不能叫太師府了,那孫子自然就不金貴。再說了,京裡就是掉片瓦,下頭走五個,砸著的四個都是龍子鳳孫,咱們二少爺算什麼。”
李老三又一臉好奇的接著問二少爺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兩個看門的對視一眼,覺得李老三不像啥壞人,再說這種事過兩天也是滿城風雨的,蓋是蓋不住的,乾脆就說了。
“二少爺和八少爺吃了兩杯酒,在外頭把人包的頭牌給睡了。”說話的一臉壞笑,“這不給人壓在國色樓裡,等著咱們老爺太太拿銀子去贖呢。”
李老三心裡徹底有弟了,也不欲跟兩個看門再多廢話,應酬了兩句又掏了個銀角子謝過他們免於讓自己破財,扭身就去打聽了國色樓的來歷,回去告訴了李廷恩。
“少爺,都打聽清楚了,這國色樓背後的主子說是宮裡的一位公公,想來姚家是顧忌這個。小的順道還打聽了京裡有名的幾個當鋪和錢莊,有當鋪的夥計說姚家這兩日是去當過東西,再有一個錢莊也說姚家想商借兩萬兩銀子,可錢莊管事得知姚家已經去當鋪當過東西了,就沒答應。”
從平站在一邊聽到李老三回話,不由咂舌。
這不服氣不行啊,難怪少爺要用這李老三。瞧瞧人家這事情辦的,少爺讓他去打聽姚家是不是出事了,人家打聽著姚家缺銀子,就把錢莊啊,當鋪啊這些地都跑了,國色樓的來歷也弄明白了一半。
這樣的本事,足足的,非得是混慣的人才能練出來。
李廷恩聽著李老三的話,在心中過了一遍,輕聲道:“姚家的下人說是二少爺和八少爺?”
“是。”
從平在邊上趕緊接了一句,“少爺,姚家二少爺是姚家大太太所出,因體弱,既不學文也不習武,頗得大太太溺愛,早年姚太師在世時也不曾管過。八少爺是姚二太太嫁進門後給姚二老爺生的幼子,最得姚二老爺喜歡。”
直白些說,就是兩個被老孃慣壞了,只會吃喝玩樂的敗家子。
當然這些事情從平清楚,李老三就不清楚了。李老三也知道如今他跟從平還差著老大一截,從平開口他就只管低眉順眼的聽著記在心裡,半個字都不會插嘴。
李廷恩沉默片刻,又問,“國色樓與宮中有關?”
“是,小的有意換了新衣裳去國色樓喝了杯酒,裝著喝醉嚷了幾句,那裡頭的夥計就說這是宮裡黃大公公家裡人的產業,把小的給攆了出來。”
李老三這麼說,李廷恩就順勢看了一眼他身上的錦緞衣裳,見胸前還有兩個不怎麼顯眼的腳印子,他心中一曬,吩咐從平,“差事辦的好,你去支二十兩銀子出來。”
從平這時候也看到李老三身上的腳印了,心裡直罵李老三鬼,又有點幸災樂禍。在少爺面前玩這些花樣,那才真叫做沒眼色。不過看樣子少爺也沒打算真把這人當一等一的心腹,所以連提都沒提,直接就讓賞銀子了。
看李老三一臉激動,從平就笑呵呵道:“老三哥,與我一道去換身衣裳?”
李老三給李廷恩磕了個頭,這才退了出去。從平說是要親自帶著他去換衣裳,實則也只送到書房門口,就轉身回來。
“少爺,要不小的去打聽打聽?”
“不必。”李廷恩眼睛盯著才展開的堪輿圖,輕聲道:“你去東林院一趟,請兩位姐夫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