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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孫福安一個小小監察御史,骨頭這麼硬,不收尚忠平的銀子,也不給自己臉面,自己都把摺子給攔下來了,他還硬著頭要往上衝,非要親自回京面聖。自己銀子都收了,是逼不得已才給尚忠平傳了話,誰知最後孫福安死了,莫家莊一把火也燒沒了,莊子裡上下四百多人,一個都不剩。
出了這種人命要案,尚忠平自然要貶謫,可事情到底還是抹平了。當時也沒見戴寬明揪著不放,今天偏偏又把事情拿出來說。
不知道為何,王興邦心裡就竄起一股涼意,他朝周圍看了一眼,發現以前交好的大臣們都回避著自己的目光,在心裡啐了一口,接著喊冤,“戴大人,這中書省的摺子,每日堆得比山高,下官就是睜大了眼,也難免有一二分疏漏的。不過是遲了兩日遞上去,你何必為難下官。”
短短一息的時間,王興邦口中的自稱一變再變。
戴寬明不理會他,只是問,“你告訴本官,摺子是不是從你手裡壓的?”
王興邦暗罵戴寬明難纏。怎的今兒就揪著這一個把柄不放了。他看出來戴寬明是不會心軟的,如今這上大朝的大慶宮也沒有一個太后會在上頭坐著了,他眼珠一轉,就落到昭帝身上,“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
這一次磕頭,他比先前更實,砰砰幾下腦門上就見了血。痛的他一邊垂著頭齜牙咧嘴,一邊數著想皇上為何還沒喊停。
一時間,金鑾殿上只能聽見王興邦磕頭的響聲,其餘的朝臣,彷彿連呼吸都被凍住了。
王興邦磕了將近一百個頭,整個人覺得都要跪不住了,才迷迷糊糊聽見上頭傳來一句淡淡的嗓音。
“舅舅起來罷。”
昭帝眼尾一掃,冒姜就很機靈的親自下來把王興邦攙了起來,一面扶一面道:“國舅爺,您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快起來。”卻也只是將他扶著起來就退回了昭帝身邊,也沒說給他拿藥。
王興邦昏昏沉沉的叫冒姜扶起來,雖說腦門上一陣陣的鑽心痛,還是從袖口裡掏出一張帕子把臉上的血給擦乾淨了,一面擦心裡一面不是滋味,卻又覺得鬆了一口氣。
不妨上面的昭帝看著他臉上糊著半乾的血,忽然道:“戴大人。”
“微臣在。”
昭帝目光掠過又愣住的王興邦,緩聲問,“戴大人彈劾國舅,可有證據?”
戴寬明立時就彎了腰,“回皇上的話,微臣手中有孫福安臨死前送到微臣手中的血書。”
正是熱的時候,身上還穿著厚厚的官府,王興邦身上卻跟凍住了一樣,他牙齒咯吱咯吱的咬著,僵硬的側過身子看著戴寬明,眼神卻亮的像是一團火,彷彿要在戴寬明身上燒出一個洞。
戴寬明半點都沒察覺到一樣,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四四方方的帕子。
昭帝一個示意,冒姜就下來將帕子接了回去呈給昭帝。
昭帝將帕子放在手心,右手輕輕揭開四腳,果然就看到一封力透紙背,用鮮血寫就的書信,書信一開啟,彷彿還能聞到那股濃重的血腥味。
昭帝掃了一眼王興邦,見他連眼珠都不會動了,曬了曬,很快的瀏覽過信上的內容,隨手放到一邊後看著戴寬明道:“便有此信,也不能說孫福安之事就與國舅有關。”
王興邦立時又跟活了一樣,“對對,皇上聖明,皇上聖明。”
周圍終於就有一個大臣站了出來,“啟稟皇上,莫家莊與孫御史一案去年便由刑部著人查證,乃是坊州當地刁民見財起意,勾結匪人劫掠莫家莊,孫御史在莫家莊做客,無辜被牽連其中。刺殺朝廷命官與草菅人命的匪人都已俯首,戴大人用此事彈劾王大人,微臣以為,實屬不當。”
有人領頭,就又有一個大臣附和,“冼大人說的是,刑部早有定論的案子,戴大人時隔近一年復又提起,只怕難以服眾。”
接下來,便不斷有人站出來,這個說孫福安的血書做不得準,孫福安臨死之前知道是誰害他只怕是別人有意陷害。那個說孫福安留下的血水未必是真。
一人一語,眾口一詞的幾乎都逼到了戴寬明臉上。
見此情景,戴寬明勃然大怒,指著先前帶頭出來幫王興邦說話的兩個朝臣大罵,“冼佘,高林志,你們這兩個狗賊,與王興邦本就是一丘之貉!本官早就欲彈劾你們,你以為你們二人收受賄賂,庇護貪官汙吏的事情朝野上下便沒有風聲,你們等著罷,王興邦俯首之後,便是你們!”
冼佘與高林志被戴寬明罵的一縮脖子,唾沫星子都噴到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