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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祖祠之中,宋林生依舊罪有應得,洛水宋氏,依舊遺臭萬年。至於何氏,不過是住了宋氏的祖宅,一念之仁留下這祖祠無辜被牽連了,至於太后,當然是慧眼識珠。”話及此處,李廷恩唇角一挑,溫聲問,“二老爺,本官此言,您說有理還是無理?”
事情的經過就如同親眼看到過一樣被李廷恩一一還原出來,何二老爺還能說什麼。他再次抹了一把虛汗,訥訥道:“此事是小人長兄經手,早年他還不似如今……”何二老爺說到這個有點尷尬,“後頭小人兄長過上了閒適日子,就將從河裡頭淘沙的事情交給小人,要小人每年挑選人手接著朝廷規整運河的時候慢慢把銀子給煉出來,小人這才知道了當年的事情。”
一個處心積慮的人會不會對當年何氏發生的大事真的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這一點李廷恩沒有過多的去追究,他唔了一聲,問:“那筆銀子藏在宗祠何處?”
何二老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李廷恩,低聲道:“這些年,都慢慢叫人煉成了銀磚鋪在了宗祠地上和牆面上。太后娘娘有話,說此事咱們族裡出了大力,可取用其中的一百萬兩銀子。可咱們誰也不敢動……”何二老爺說到這裡,有些著急的辯解道:“李大人,別說是小人,就是小人大哥,也知道這銀子拿著燙手,除去早前用了十來萬兩銀子做本錢,事後都添了回去,往後就再沒動過了。”
“那消失的一百萬兩銀子去了何處?”
聽見李廷恩的問話,何二老爺趕緊道:“有十萬兩是給了當年經手此事的族中子弟家裡頭以做安撫。”他沒有繼續往下說,李廷恩也明白。這些人在十七年前便病的病,意外的意外,陸陸續續丟了性命。
“這些年,常有人拿著蓋了太后娘娘小印的手諭來,斷斷續續拿走了四十萬兩銀子。七個月前,有人拿著手諭,深更半夜拿走了五十萬兩。”何二老爺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廷恩看上去有些微醺的神色倏然一變,他坐直身子目光如劍般射向何二老爺,沉聲道:“你可知道那人的來歷?”
何二老爺被李廷恩的目光駭了一跳,不敢廢話的搖頭道:“不認識。小人趁長兄酒醉時試探過他,他也不清楚,只知道來人拿的就是太后娘娘的手諭,有手諭,就給銀子。”
李廷恩眉眼一挑,倚在靠背上,徐徐道:“二老爺如此精明之人,這些年想必不會沒有查探過對方的來歷。”
“小人查過,可的確是查不到。”何二老爺痛快的道:“小人手上都是些吃喝玩樂的下人,選美人佔著威風欺行霸市厲害的很,要正經辦事就不成了。不過小人記下了那人的口音,學了幾句,小人手下一個管事認出來,這口音該是山南道那邊的。只是小人也不知學的像不像,大抵又七八分把握。”
“山南道……”李廷恩右手輕輕在下巴一抹,腦海中閃過一道火花,“是永王!”
看著突然站起的李廷恩臉上一片陰沉,倉促中甚至推翻了面前的酒桌,何二老爺心中就是一顫。
李廷恩此時早已沒有心思理會何二老爺,他急急起身出了船艙,出去之前,何二老爺只能聽到李廷恩丟下一句送何二老爺這話的餘音。
“少爺,出什麼事了?”本來守在門口的虎衛幾人看到李廷恩面色大變出來,以為何二老爺是硬骨頭,就道:“少爺,可是那人不老實,要不小的……”
李廷恩沒有理會他們,徑自到了書桌前取出筆墨紙硯,匆匆寫了封手書,交給趙安,“速速差人送回去給老師。”
趙安跟在李廷恩身邊許久,還從未見到李廷恩這樣的神色,當下不敢耽擱,趕緊出去吩咐心腹人手,要他晝夜不停的坐快船趕路回京送信。
李廷恩片刻沒有停歇,又寫了一封信,問虎衛,“河南道家中人手如何?”
虎衛想了想道:“少爺放心,小人早就安排了好手護著家裡的老太爺和老爺太太他們……”
李廷恩點了點頭,取出隨身的印信在信上輕輕一壓,遞給虎衛道:“叫人送信回去河南道向家,把這封信交給我師兄向尚,讓他將我在河南道的兩位姐夫一道叫上,在這三月之內,住到家中。”他頓了頓,又道:“把大姑父一道叫上。告訴他們,等閒不得離家。”
虎衛雖說一頭霧水,照舊還是拱了拱手,轉身出去辦事。
連著送出去兩封信,李廷恩一頭坐在椅上,感受著被汗溼的衣襟,唇邊只餘苦笑。
他滿心以為打草驚蛇能探知一些動靜,知不知道將蛇打得狠了,連自己幼蛇都不得不被逼著一口吞下的王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