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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不屑的道:“少爺,您以為單憑太后與壽章長公主,就能讓左衛軍那些兵士們聽杜玉樓的調遣?從軍就是時時都提著頭的買賣,上頭的人能帶著下面的人吃香喝辣自然是本事,更要緊的,是能帶著咱們這些人保住性命。何況是左衛軍這樣的天子親軍,要沒真本事,憑杜玉樓是誰,他也早被人掀翻了。小的早就打探過,杜玉樓是杜如歸一手帶出來的。”
他說著停了停話,猶豫道:“小的也不知道那些事兒石大人是怎麼跟您說的。不過小的知道,杜玉樓三歲的時候,誠侯就將人帶到誠侯府在秋安坊的別院教導騎射功夫。小的以前有兄弟做過誠侯的侍衛,我那兄弟說,誠侯將杜玉樓用繩子綁在馬背上,讓杜玉樓適應烈馬奔跑時的起伏,以此讓杜玉樓能在任何時候都與坐騎合為一體。杜玉樓射箭,誠侯讓人在邊上燃起枯草堆,以煙霧遮蓋草靶,杜玉樓習劍練槍法,誠侯從來都是選日正當中,過午便不讓下人給杜玉樓吃任何東西,只在園中放養一些獵物,讓杜玉樓自行找食。直到誠侯府以前那位夫人有了身孕,誠侯才將杜玉樓帶到侯府就近養了一年,之後的事情,小的便不知道了。”
“竟然是這樣。”
李廷恩從沒想到這其中還別有內情。看樣子,滿朝上下對這樁往事的認識都太片面了些。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太后與壽章長公主如何逼迫杜玉樓休妻另娶上,所有人都在杜玉樓數次的自殘中以為杜玉樓厭惡拋棄了一切。可眼下看來,也許厭惡是真的,但杜玉樓心裡始終有一線清明,他依舊重視杜玉樓這個兒子。至少在只有杜玉樓這個選擇之前,他為了誠侯府,丟下一切的不理智,冷酷而竭盡全力的栽培了杜玉樓這個兒子。
這樣一個即便最最癲狂的時候都保留著一線清明的男人,當初又是否意識到了洛水宋氏的大難降臨?
原本李廷恩叫趙安去打探杜紫鳶,只是為了在之後的事情中有一個準備。可此時,想到洛水宋氏卷宗上的事情,李廷恩下了一個決定,他要見一見杜如歸。
“趙叔,你多安排幾個人手守在誠侯府外面。”
沒想到自己都說明了杜如歸的厲害,李廷恩依舊會堅持己見。趙安十分的道:“少爺,您這是……”
李廷恩沒有隱瞞他自己的想法,坦然道:“我要見杜如歸。”
“少爺是想借此事讓杜如歸主動找上門。”趙安試探了一句。
若杜如歸當年對宋玉梳的感情是真的,他將杜紫鳶這個女兒藏在詠院八年是出自真心,那就會主動找上門,自己便能如願以償獲得一個答案。若不是真的,杜如歸不肯見,至少自己也能掀開迷霧的一個角落。
李廷恩嘴角隱有笑痕,朝著趙安輕輕揮了揮手。
這些朝廷上的彎彎繞,趙安不太懂,他嘆了口氣。武人最尊寵的就是比自己厲害的人物,不過李廷恩既然打定主意要跟杜如歸對一對,趙安也只能硬著頭皮去找以前最尊寵的杜如歸鬥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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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拖著一條殘疾的腿手裡端著花盆慢騰騰的往詠院走,半路上的時候,他不著痕跡的停了停,彎□將地上一盆花枯萎了的幾片花瓣給揪掉捏在手中,繼續走路。
看到杜大手上顏色豔麗的茶花,杜如歸招招手,示意杜大將茶花放在他面前。他直起身摸了摸花瓣上還殘存著的溫度,朝左邊爬滿藤蔓的牆頭上望了一眼,淡然道:“別管。”
杜大木愣愣的眼珠子轉了轉,感覺到牆頭邊的人已經消失了後,才小聲道:“侯爺,不是公主府的人。”
“她不會再讓人過來。”杜如歸閉著眼倚在躺椅上,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花瓣,“你去告訴杜玉樓,讓他查查是誰的人。”
杜大正要點頭,一個彎腰駝背的老人慢蹭蹭過來到杜如歸跟前跪下道:“侯爺,有人窺視姑娘。”
在詠院中,只有一個人被稱呼為姑娘,沒有序齒,沒有別稱,僅僅是姑娘。
杜如歸眼簾瞬間張開,森冷的望著老人,“是誰?”
“跟去打探過,說回了李家。”
“李家?”杜如歸左手撐額仔細想了想,才明白手下口中指的李家並非是京中的世家勳貴,而是新任的探花郎李廷恩府上,他面帶鄙棄的笑了笑,“老了。”
“去個人,請這位探花郎過來敘敘話。”杜如歸得知是李廷恩後,眼底那股銳利很快就消失了,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