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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興許以前誰都不會想到一起,然則這四年來,彈劾李廷恩者始終不絕,每至此時,瑞安大長公主一派的人都沉默不言,就由不得人不多想了。
這幾年李廷恩權柄日重,聽得性情早不復之前溫潤,性情越發跋扈,殺人如殺雞,哪怕心中只是狐疑,又會不會願意放過瑞安大長公主繼續在京都過高高在上人人敬仰的日子?
京都各戶都在心中敲著自家的一把算盤,眼看瑞安大長公主病重難支,在此流言沸騰之時,昔日曾不遺餘力彈劾李廷恩的數名言官卻詭異的沉默了下來,閉口不提此事,彷彿之前的風聞奏事都是一場笑談。
正是因這場流言,更是因這流言背後難用言語形容的沉默,終讓萬重文下定決心,在嘗試過所有方法盡皆不行之後,告訴安原縣主,不惜用任何代價,一定要探出瑞安大長公主病情的虛實。
此時一旦落定,萬重文悶了片刻,吐出一大口早已憋在胸中的濁氣,下了決斷,“讓方琴動手。”
有幕僚立時反對,“世子,此時上官家已無足輕重,咱們先前謀劃的事何必再下去,若這會兒節外生枝,萬一上官家查探起來,豈非是將人都引到咱們頭上。”
“裴炎卿不要緊。”萬重文面色難看的擺了擺手,“叫他們鬧一鬧,咱們才能順順當當遣人將訊息送出去。”
安原縣主聞言神色變了變,隨即咬牙問,“大哥是要往西北送訊息?”
“不錯。”萬重文著意在胞妹蒼白的有些古怪的臉上望了一眼,察覺到這會兒不是時候,勉強壓下心頭的惦念,解釋道:“京都宵禁,看守城門的是裴炎卿的人,廷恩手下諜務司的人這幾日也沒法打探到公主府的虛實,他們想盡法子,甚至連城門都出不去,只怕廷恩至今不曾知道京中瑞安大長公主這一場病的實況。日前他們想挖出一條地道,前行的兩人,才還沒到西城門牆根下,就遇到堵牆,發出聲響後,不等他們退出,就灌進來又有火把扔下來,活生生被燒成了灰。好在周圍看守的人警戒,得知出事後退得快。”說到這裡,萬重文臉上滿是惋惜之色,西北根基不穩,能派到京都來的諜務司人員,是花費多少代價才能栽培挑選出來,就這樣死了兩個。
有幕僚跟著道:“不單是如此,這兩日裴炎卿手下的方雀越發像條瘋狗,四處拿人,販夫走卒,老婦幼童,稍有差池就拿入大牢審問。他跟在裴炎卿身邊多年,早年受過宮刑,一個家人皆無,乃是裴炎卿一等一的心腹。此人擅長陰詭之術,當年跟在裴炎卿身邊駐守寧城時各種陰狠守城手段層出不窮,裴炎卿用他看守京都執行天子宵禁之策,京都便是銅牆鐵壁,別說咱們想用信鴿,就是一隻蒼蠅,都休想在他眼皮底下飛過去。這幾日為了往西北送訊息,咱們伯府的暗哨也已經摺損了不少。世子與大都督交好,本就是裴炎卿眼中釘,再這樣下去,只怕訊息還不曾送出去,世子安危已是危急。”
此言一出,安原縣主眼中就閃過一抹驚慌。
“信之,不要胡言亂語。”萬重文告誡的看了一眼方才說話的幕僚,再看安原縣主臉色蒼白如雪,想到這幾日她的奔波,不由擔心起來,溫聲道:“大哥無事,沐恩伯府這些年的根基並非空的,再說姑祖母還在宮中支撐。”他頓了一下,輕言細語的哄安原縣主回去,“趕緊回去歇一歇,好好睡幾個時辰,大哥還等你好好的給我分憂。”
安原縣主點了點頭,臨出門時回頭一望,看萬重文和幕僚說話時眉宇間籠罩的一層鬱郁,心就揪了起來。
她扶門片刻,眼中劃過一絲決然,驀的轉身走到萬重文面前,咬唇道:“大哥,岑國公病重。”
“岑國公也病重了。”萬重文正與兩個幕僚商議如何將上官家那頭的事情打點的半點風聲都透不出去,乍聞還有些沒回過神,唇角帶笑似是安撫的回了一句,隨即驟然清醒,沉聲追問,“岑國公病重!”
對上萬重文陡然出現的銳利目光,安原縣主如芒刺在背,微側過身子,隨著幕僚們停止交談,屋中只回蕩著她有些滯澀的嗓音,“岑子健並未直言,只是他出來見我,話到半途,公主府有人匆匆出來見他。我同姑祖母學了些唇語,辨認出那人隻言片語。岑子健向我告辭時,我有意試探了兩句,道國公爺早年征戰沙場,亦曾受過舊傷,正值此時,國公爺又是朝廷頂樑柱,務必要好好保重身體。岑子健神色難看,勉強應了我一聲卻並未回答,只是告辭。我便猜測,岑國公應當是舊傷復發了。”
“是了是了,若非岑國公也病重,這個關頭,他不該是下令關了府門,反該出來招呼上門探病的人,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