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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祖母,那會不會打擾姑姑。”謝滿月想起昨天她說過的知書達理,心裡頭總有不安的感覺。
“她小時候啟蒙學的一些還都是你爹教的,傻孩子,這怎麼會打擾。”謝太夫人又讓李媽娶過來一隻錦盒,裡面一對剔透的細玉鐲,謝太夫人替謝滿月戴上,滿意的笑著,“去吧。”
出了梧桐院,繞過幾個迴廊後就到了棲鳳院外的小園子,謝滿月看著花壇旁可以稱得上是井然有序的盆栽,一定不是她的錯覺,為什麼盆栽上的枝椏都要修的對齊。
越是往棲鳳院走,這無形中的工整感越是強烈,棲鳳院打理的很漂亮,側著一邊的小池塘,假山林立,蔓藤循著假山密密的繞在上面,葉子鋪得十分整齊,像是每日有人打理平鋪才有的效果,兩側放著不少盆栽,石子小路上不見一片落葉。
入秋這樣的季節,一天不知道得掉多少落葉下來,謝滿月還能看到院子裡有兩個小丫鬟在撿時不時在撿枯葉。
帶路的丫鬟領著她去了主屋旁邊的小閣樓中,謝滿月見到了謝青衣,一身與她名字一樣青衣色裹裙,手裡捧著幾本書,瞧見她來了,把書放在了書桌上,笑著招手,“正好找出了三哥當年教我時用的書。”
謝滿月站在這兒看她,謝青衣真的很美,她的動人之處不是驚豔,而是恬淡間那一股舒適,這和謝青衣極好的教養與才識分不開。
只是如今這極好的教養和才識,成了謝滿月頭疼之處。
“這樣握筆。”
“腰挺直,頭抬高,錯了,看,應當是如此才對。”
“滿月,腳不能這樣放。”
“手放著這兒,不能偏。”
謝青衣溫柔可人的聲音傳到謝滿月耳朵裡險些成了催命符,滿月側頭看謝青衣,謝青衣正在教她認字,見她望著自己,“怎麼了?”
“手有些酸。”映入眼底是她滿滿的關切,謝滿月吞下了要說的那句話,頗可憐說道。
“是我疏忽了,你才剛剛學。”謝青衣意識過來一下要她又學寫字又端坐難為了她,命丫鬟進來上茶點,牽著她到窗邊坐下,“餓不餓,我讓剪秋做了些玫瑰酥。”
謝青衣端杯子的姿勢也很美,她已經習慣了每個動作見的分寸,大家閨秀這一詞在她身上彰顯的淋漓盡致。
謝滿月這才有空看閣樓裡的擺設,沒有極顯奢華的物件但滿月知道這些東西都不便宜,弄的滿屋金碧輝煌,恨不得別人一進門就閃瞎眼的,那多是肚子裡沒多少墨水,一夜暴富的人。
耳畔是謝青衣輕輕的提醒聲,“滿月,得伸手提著些,你看你。”
謝滿月吃的算是很小心了,畢竟她曾也是千金大小姐,應該有的女子教養禮儀她都會,可比起謝青衣,謝滿月還是個粗淺的丫頭,沒一樣做到位的。
“等會兒回去的時候拿兩盒玉露膏,娘那邊畢竟會疏忽一些女兒家的事,謝家的姑娘,不該是這麼一雙手。”謝青衣翻開她的手心看到那些繭時眉頭皺著都快化不開了,“不行,兩盒不夠,讓何媽半個時辰給你塗一回才行。”
“姑姑,你別總是皺眉,笑著多好看。”謝滿月笑嘻嘻的衝著她咧嘴笑。
謝青衣皺著眉輕拍了她的額頭,“才和你說,笑不露齒,你看你。”
說罷,她自己也跟著笑了,眉宇終於舒展開來,謝青衣無奈的看著滿月,“你啊。”
“你看,姑姑笑起來更好看了。”謝滿月的視線掃過那桌子上厚厚的一沓書,轉眸托腮看著謝青衣裝可愛,“姑姑,你和我說說爹和孃的事好不好。”
謝青衣微怔了怔,看到她託著腮幫子,張大眼睛的可愛模樣,最終是沒有開口糾正她這麼坐不對,而是輕嘆了聲,“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謝青衣口中很好的謝家三老爺謝仲伯,他和謝家四老爺是雙生的早產兒,當時能把兩個人都養活著實是件幸運的事,謝仲伯有些先天的缺陷,內腑滯弱,身子遠不如謝仲衡。
從小到大謝仲伯就沒跑過,湯藥不斷,年幼時還曾因為心絞痛暈過去,謝太夫人寶貝一樣的疼著他,除了身子不好外,謝仲伯是個極聰明的人,十五歲就過了應試,年紀輕輕做了官,文采又極好,為人處世嫌少有人說他的不是。
十六歲時謝仲伯娶了門當戶對的賀家嫡長女賀雲慧為妻,兩個人稱得上是郎才女貌,為了彌補十六年來沒有離開過兆京,未曾出去遊走的遺憾,沈仲伯決定外任。
好不容易得了謝太夫人的應允,成親後謝仲伯帶著新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