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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別嫌棄。”
項城叔瞪了他一眼,轉身回屋裡拿了罈子酒出來,:“就當叔給你的賀禮。”
季成和他又多說了兩句才回去,路上特地繞去張家地裡看了眼,見那兩個人還在忙活,臉上的笑忍不住泛大。不好打擾兩人間的那份自在,他轉身離開,沒想到會在路上看到季亮,依舊是兩廂無話。
說來諷刺,他們是打一個孃胎裡出來的兄弟,當初二嬸肚子沒動靜所以想從他們兄弟間過繼一個過去,二嬸本想要他,可是他不願意,卻不想二嬸心眼那麼小,找了個會看相的江湖先生來,一眼便看出他是難得一遇的大煞命格,家中沒人相信,可村裡人對此卻深信不疑,誰知沒幾年爹孃就這麼去了,他的煞命自此便傳了出去。
季亮去二叔家的時候已是懂事的年紀,卻被二嬸教唆的將他當做外人,著實可悲。
春福回到家後就不允許出去了,只能待在家裡等成親。她試過大嫂的衣服,未經修改穿在她身上寬袍大袖滑稽得很,大嫂罵罵咧咧地照著她的尺寸改了,穿在身上越發顯得她唇紅齒白,是個十足俊俏的小娘子:“要不是季成給的錢少,你也能穿件新嫁衣。”
春福不願意理會她,誰家不是個無底洞,估計搬一座金山來也填不滿。她心裡有幾分忐忑亦有幾分期待,一個人坐在屋子裡被火烤一般,一直到正日子才緩和了些。
春木和春福的關係並不親厚,出嫁的日子他卻是連樣子都不願意裝了,神色淡漠,好像眼前這個人不過是個外人。
這一天的日頭不似以往金燦燦地,淡得很,連天都有些陰。院子裡的人笑道:“今年還沒見一點雨水,看這樣子怕是要下點雨,拖泥帶水,這春福是個有福氣的。”
就在季成來接人的時候,天色果然變了,太陽早已經被濃雲遮擋,瞧著馬上就要落雨的樣子。今日季成穿了件乾淨的藍色衣衫,身上收拾得妥妥帖帖,乍一眼看去倒像個富家貴公子。春木站在人群中伸長了脖子往後看,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他要的體面,季成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心裡頓時不痛快。
“季成,怎麼一個人就來娶媳婦了?瞧你這寒磣的,好歹找輛驢車,總不能讓春福跟你走回去吧?”
季成不理會這人話裡的嘲諷,而是鄭重地向春木行了一禮:“大哥,我來接春福。”
春木不冷不熱地開口:“當初我可是說了得風風光光的娶我妹妹,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這個大哥的話還不能讓你放在心裡來聽?”
天際早已湧上黑雲,人們還在等季成回答的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雖不見得涼快,卻打心眼裡覺得歡喜,乾涸許久的心都得以滋潤。
“季成,你瞧春福是個有福氣的呢,說不定能給你帶去好運。讓女孩子風光一回,這要求又不算過分,你怎的這般小氣?”心裡卻再笑話春木故意刁難人,不過是個傻子有什麼體面好講?聽說他們兩口子早就嫌棄春福,有人要還不緊著打發,拿什麼喬?
雨下得大起來,春木也沒讓季成進去,任旁邊的人調侃刁難他。
季成神色不變,像座巍峨的山筆挺地站在那裡,讓人無法忽視他身上的那股沉著與傲然。反正吉時未到,他有的是耐心。這麼多年,他所受到的奚落與為難不在少數,他依舊活了下來,別人說什麼做什麼都與他無關,只要等到他要等的人就好。
雨聲敲打著窗戶,春福一個人坐在屋裡,嫂子和村裡的人都在外間談笑,等待太過磨人,她忍不住拉了拉頭上那朵俗氣的大絹花,正要站起身,從外面進來個比她大不了兩歲的小個子婦人,長相普通,聲音卻軟軟地很好聽,像是被人發現小聲說:“春福,季成被人堵在外面進不來,雨下的大了可別淋出病來。反正你……你不如出去看看。”
春福登時又急又怒,這都是些什麼人!哪有這般欺辱人的?就算他克人,就算她是個傻子,也輪不到他們來捉弄,站起身便氣沖沖地出去了。
李秀娥本和繡花她們在說家常,看見自家那個傻子竟是連蓋頭都不蓋就跑出去了,登時急了,趕忙追過去。那幫婦人還是第一次見裝扮起來的春福,不想竟是這般漂亮好看,若不是腦子不靈光,讓人當是嫁往大戶人家的奶奶派頭。
眾人都沒想到春福會這般樣子出來,竟是讓人不忍移目的好姿色,含著灼灼怒氣的臉上有種別樣風情。
春木當即冷了臉,斥責道:“你胡鬧什麼?回去。”
“春福丫頭也知道疼人了。”眾人登時笑作一堆。
春福將這些人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總有一天她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