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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明白了。這等富貴東西,我留著也沒用,還是還給您罷。”
穆夫人繞是能忍,再看到自己最喜愛的首飾時紅了眼眶,喃喃道:“我最難過時總是胡思亂想,想你是不是丟了性命,是不是被惡奴賣給了人販子,如今看來倒是我小人了。她能護你平安長大,也不枉我當初對她掏心掏肺的好了。”t
她向來分的清楚,卻拿翠萍這個丫頭當自己的姐妹對待,她這般胡猜翠萍,心上愧疚不已。
季成只是笑了笑,不再說什麼。眼前女人的心思堅定,他亦是如此,他捨不得自己在東坡村所擁有的一切。
天色極晚了,穆夫人本想留宿至此,奈何外面衙役已經等候許久,臨走時她要將身邊的兩個丫頭留下來,眼睛看著季成,話卻是說給春福聽的:“那些活本就是女人該做的,你摻和什麼?往後有什麼事讓下人去做就是了。”
季成沒有接受只說:“我家裡地面小,實在沒地放這兩個人,您還是帶回去罷。我和春福也沒多少事,又是做慣了的,時候不早了路上小心。”
穆夫人便是有心再說什麼,如今天色已晚只得作罷,深深地看了一眼春福這才上了馬車。
春福怎會不懂那一眼的意思,只是她好歹是季成的親生母親,季成嘴上一直拒絕,心裡卻是有她這個母親的,便忍著不說什麼了。這一切端看季成怎麼想,她嫁了這個人這輩子就跟著他走了,天南海北,只要心意不變,哪裡都能是家。
再後來穆夫人來季家選了大清早,馬車在院外停了一天,還有下人跟著,在村裡又掀起一陣大浪。村裡人最愛聚在一起說閒話,季二叔一聽便也清楚了,是季成的親孃找來了,自己卻是忍不住嘆了口氣。他這是做的什麼孽,老三說起來也就季亮一個親生兒子,被他給弄的連家都不回了,要是季成兩口子離開東坡村,清明瞭連給兩口子上墳的人也沒了。
經村裡人添油加醋的本事一傳,事情便失了原本的味道,變得比街頭話本子裡的故事還要精彩。更多的人相信季成會跟著親生母親回去過富貴日子,以往都是給葉子蒙了眼的,沒成想季成竟是個貴公子。話說來說去最終還是到了春福身上,都說她才是實打實的有福氣,什麼好事都能輪到她,見了李秀娥都是一陣誇,有好事的人乾脆問:“季成兩口子要是去了京城,這清水山和院子是不是就留給你們了?”
李秀娥如今倒是聰明瞭,也不聽人們瞎起鬨,笑著說:“再是親戚也是人家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只能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心了,若是忘恩負義我們也不能說什麼不是?”
回到家裡,李秀娥沒和春木說這事,春木身子越發弱了,一直咳嗽個不停,天天撕心裂肺的,讓她的心都聽著顫。平時都是撿著好聽能讓他笑的話說,伺候著他喝了水睡熟了,正想做點活,繡花來了,她趕忙將繡花拉去了西屋。
“你來是說季成家的事?甭說了,我都曉得了。也不知道他們是走的什麼運氣,好運全都到了他們身上,當真是以毒攻毒的效應?要賺錢錢來了,現在更好,躺著都能看到銀子從天上掉下來。”李秀娥嘴裡吃味的話這才吐了出來,給誰不嫉妒?春福和春木是打一個孃胎裡出來的,怎麼命就這麼不一樣?
繡花嗤笑一聲:“這有什麼?季成的親哥哥就是咱們的縣太爺,還記得原先的縣太爺不?一個小舅子就能仗著權勢橫行霸道,我看季成都能躺著走了。你呀,還是趕緊過去跟人家攀攀親罷,將來有個什麼事,指不定也就幫你辦了。有身份的人,不是動動手指的功夫?”
李秀娥茅塞頓開,拍了下大腿笑著說:“要說也是,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繡花撇撇嘴問:“繡花,春福真沒說等他們走了把院子和山留給你?那你可長點心,季二叔那一家子也盯著呢。雖說季成和他們不親,可總歸人家姓季不姓張,他們才是一家子,你這邊也得使使勁才行。”
“那可不行,怎麼能便宜了季二叔一家。”李秀娥攢著眉話音才落,只聽正屋又是一陣嚇人的咳嗽聲,緊接著就響起春木無力難受的聲音,李秀娥和繡花趕緊過去一看,竟是咳血了。李秀娥哭嚷著彷彿天塌了一般,慌了陣才囑咐繡花幫忙看著,自己匆匆去喊大夫了。
韓大夫細細檢視了一番皺著眉頭說:“不好了,這是癆病,我先開兩幅藥給緩緩罷。至於能不能大好,要看天了。”
李秀娥當即軟了身子,那不是隻能等死藥石無醫的病?春木怎麼會得上這個病?她沒有多想,抓著韓大夫的袖子哭著說:“求韓大夫多費費心,我們家春木是天啊,他一定得好,不管花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