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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坤聽這話頭就明白了,冷哼一聲:“原來也是來訛錢的,我沒見過你家閨女,生得好壞單憑你一張嘴說。就憑你這種心思,我們家也不會和你們結親。你想怎麼著?我看你們能怎麼著。”
季亮趕來的時候,兩方的氛圍已經鬧得很僵。巧雲在家裡阻攔了他很久,他還是放不下趕過來了,畢竟這和他多少有點關係,如果當初一開始就說清楚也不會鬧成現在這樣,他和巧雲保證過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這邊發生任何事情他絕不會像現在這樣二話不說趕過來了。
巧雲在家裡待了很久還是放心不下,路上遇著人們說著這事,聽說打起來了,她一急趕忙轉了個方向跑去季成家,她想他總歸是季亮的親大哥,季亮嘴硬不認他,心裡其實還是惦記著,如果大哥能說兩句話他應該不會去和人家動手,就他那身板禁不起別人的捶打了。
只是她喘著粗氣才跑到季成家,正好碰上大哥把娘往出推,虎著一張臉冷巴巴地說:“二叔自己惹出來的亂子讓他自己收拾吧。我這邊還忙著,春福身邊離不了人,二嬸還是快些回去,免得誤了事兒。”
巧雲心裡的想忘突然變得搖搖不安起來,她看著娘狠狠地跺了跺腳走了,猶豫著走過去,看著季成說:“大哥,我……你能不能幫忙勸著點季亮,我怕他吃虧。我們一家子往後還得靠他,他要是再被傷著,我和這個還沒出世的娃可怎麼辦?”
季成涼涼地看著她,無形地壓迫感讓巧雲忍不住縮了縮身子,好一會兒才聽他開口:“我說過不會再管你們的事情,季亮願意怎麼過他的日子,我沒工夫管也不樂意管。要他能開竅,除非天都崩裂了縫,春福染了風寒,你走吧。這會兒和他關係最近的就是你,要是你的話他都聽不進去,我的話更是白搭。”
巧雲明知道自己會碰這麼釘子卻還是忍著湧上眼眶的淚意,笑道:“我知道把日子過成這個樣子,是我們兩口子咎由自取,不過他剛才和我說了,他說這是最後一次了。大哥,我求你過去看看吧,爹孃一心只護著季坤,要是真鬧起來季亮得不了好的,他就是個傻子,受人攛掇,可他再怎麼混賬也是我孩子的依靠啊。大哥,你是我們的親大哥,你可不能不管啊。”
作者有話要說:
季成端著藥進來,頓時屋裡苦澀藥味瀰漫,春福捏著鼻子一口灌下去,從口裡到喉嚨、肚子裡全是全是苦味,嬌小的臉龐皺巴巴地,直到季成往她嘴裡塞了塊果肉,香甜的汁水衝散了苦味,像是一條小溪流將汙濁推遠,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我想再睡會兒,有事你叫我罷。等天兒好了,我還得去鎮上一趟,說好幫錦娟和連生嫂問繡活的,這雨下得真害人。”抵擋不住的睏意襲來,春福喝了點季成熬的清粥又重新睡著了。
季成看她呼吸綿長,臉頰也不像方才那般紅,摸了摸她光潔的額頭,起身出去了。他將昨兒兩人換下來的衣服放在木盆裡去後面洗乾淨晾在屋裡,又去給家裡其他的幾張嘴餵食,清掃了院子,火爐上的水已經燒開了。他倒了一碗晾在那裡,等不燙了喂春福喝下去,而後坐在炕沿看著春福姣好的睡顏,堅毅俊朗的臉頰泛出溫柔又多情的光。
天空中黑雲凝聚眼瞅著這雨就要落下來,村裡泥濘的路上鮮少有人經過,一陣風吹過讓人渾身一顫,冷得汗毛都豎起來。只見渾身是傷的岑牛拽著春菊的衣領從一條小路上走過來,口中罵罵咧咧,春菊哭喪著臉哀求:“阿牛,我們不鬧了成嗎?我以後不敢了,別鬧得咱們都沒法在這村裡待成嗎?”
岑牛冷哼一聲:“你也知道要臉了?和他鬼混的時候是誰給你的膽子?嗯?你怎麼沒想著我不能輕饒了你?我忍了那口氣你給我拿回半兩銀子了?像你這種沒臉沒皮的娘們,他季坤喜歡我讓給他,讓他帶你過好日子。你們偷著多辛苦,我這就成全你們。”
春菊更慌了起來,兩隻手死死抱著路邊的樹,痛哭流涕地搖頭:“我不去,岑牛求你別不要我,我錯了。你這是逼著我去死啊,季坤絕不會要我的,我不是幫你找到活幹了嗎?你不能不認啊。”
岑牛一聽這話更來氣,吐了她一臉口水,指著自己臉上的傷:“你知道這是哪兒來的?全是託了季坤的福,不然我怎麼會成這樣?別在這兒跟我哭,一會兒見了你的老相好再吐苦水。”
春菊突然明白過來,岑牛這次是來真的,她當初就是恨岑牛不著家,季坤剛撩撥她,她沒理會,只是後來越想越想不通,就像所有的路突然都斷了,只有一個出口卻得渡過那條滿是險惡的河。她真得知道錯了,她改還不成嗎?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