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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來到林赫所住的公寓前,就給家政公司聯絡,帶了一個鐘點工過來。
因為他實在是太瞭解自己這個從小慣到大的弟弟,對於生活上的自理,基本和小學生無他。
輸入密碼,開啟防盜門,烏煙瘴氣,滿地狼藉。
就連久經沙場的鐘點工都有點望而卻步。
“我額外給你多加五百。”林林手背掩著鼻子,嫌惡地抿著嘴。
有外快賺,自然可以克服一切艱難險阻。鐘點工戴上手套和圍裙,準備大幹一場。
林林跨過那一地的空紅酒瓶和雜誌,還有被踢翻的垃圾桶,踢開了虛掩的臥房門。
整個臥房裡都是煙味,黑漆嘛唔。林林走到窗邊,直接拉開那層厚厚的窗簾,外頭強烈的陽光就這麼毫無預兆,明目張膽地照射進來。
床上睡著的人不能適應,緊緊閉著眼,眉頭也是皺得極深。伸手擋著點刺眼的光線,拗起脖子,十分不耐煩道:“幹什麼?!發什麼神經病?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林林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看著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林赫,冷笑。
☆、第34章 城南一日遊
路晨星其實本身並沒有什麼信仰,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信念,無非就是自己貪生怕死。這是路晨星對她自己的定論。初次進普蘭寺這樣的清修地,心底裡還有些虛。
嘉藍熱情邀請她來城南玩,本來她也是在去與不去中搖擺,胡烈知道了,直接開車把她送城南老房,說晚點來接,走前還把自己皮夾塞她兜裡,表示,禮尚往來,該花就花。
路晨星摸進外套兜裡,覺得那皮夾實在燙手。
這會站在普蘭寺院內,四處都瀰漫著若有似無的檀香,聞著很舒服。
路晨星從很多方面來講她都是自卑的,她覺得自己不乾淨,所以被嘉藍拉進普蘭寺的後院時,她不敢亂走動,只站在一棵粗壯無比的大樹下,可具體這是什麼樹,她也不清楚,只覺得,用古木參天這樣的詞來形容真的一點都不過分。樹皮棕黑粗糙,像一個耄耋老者盤虯的經脈,這樣冷的天氣,摸上去竟然也不覺得多涼,甚至能捂出一絲溫熱。
路晨星貼近樹根,生出被庇護之感,坦然安寧。
“這是青檀樹又稱無憂樹,已經大幾百年了。”嘉藍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回頭看,嘉藍手裡提著兩把笤帚對她晃了晃。“別白來,一起吧。”
路晨星扭著脖子,看著嘉藍,不自主地笑了。
後院的落葉並不算多,院子也不大,清掃完也不過幾分鐘。
完事後,兩個人坐在了石階上,看著後院有些蕭條的景象,一時都沒有說話的意願。
過了不知多久,只知道,這次先開口的,竟然是路晨星。
“嘉藍。”
“嗯?”嘉藍側過臉。
“嘉藍你經常來這裡?”
“沒啊,”嘉藍笑笑,“我大學畢業之前住在這。”
路晨星有點驚訝,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她直覺再問,就很不禮貌了。
嘉藍卻很坦然,“我是棄嬰,被寺裡的普善師太收養的。”
“抱歉。”
“這有什麼可抱歉的,又不是你的錯。”嘉藍說,“再說,其實我現在,過的也很好,每個人遭遇的事,都是定數,就像,他們不棄我,我未必能過的比現在更好。”
路晨星看著嘉藍,有一些出神。
嘉藍,真的和她不是一種人。那種由相由心的乾淨,她可能一輩子都是到不了嘉藍的境界。而她的那些不乾淨,都是難以啟齒的,無從訴說的。
那些往來於寺裡的,多是求子,求安,求富的。而她,是求不得的。
“晨星,你心裡有事吧。你有事,要是不方便說,可以跟菩薩說。”
路晨星想想,問:“菩薩會願意聽嗎?”
“唔,其實我雖然在寺里長大,也不大信這些,不過我以前跟普善師太撒謊後都會跟菩薩坦白,我覺得吧,其實這就是求個心安。”
路晨星突然腦海裡顯現出一個小不點的孩對著菩薩跪著,擠眉弄眼的樣子。
笑出了聲。
嘉藍也想起自己小時候做錯事被罰跪時的“悽慘”情景,接著路晨星的笑聲,笑了出來。
城南的馬臺路是一條極其熱鬧繁華的小吃街。
嘉藍是個吃貨,整條街那麼長,哪家口味更好,哪家老闆更大方,哪家的特色菜最受歡迎,瞭如指掌。
路晨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