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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位國子監的好友最初還說蕭嘉樹只讀過幾本經義,韓瑾瑜直接便問了。
蕭函不卑不亢道,“學生早年荒廢學業,誤了幾年光景。”
韓瑾瑜心中又是惋惜又是歡喜,惋惜的是才進國子監短短几月,就能到這種地步,若是早年沒有浪費時間,勤勉學習,恐怕神童才子美名早就傳揚,歡喜的是幸好現在見到了,沒有錯過這塊璞玉。
韓瑾瑜一時見獵心喜,連蕭妃的事都暫且擱置後面了,就像他的恩師當初考較他一番後,將他收入門下一般,韓瑾瑜也動了心思。
韓瑾瑜看蕭嘉樹的目光更加溫和了,“日後你在學業上有何疑難,可上我府中尋我。”
這相當於含蓄的示意了。
周圍人都呆了,然後全是對蕭嘉樹的羨慕,有個當寵妃的姐姐,還有個名聲這麼大的老師。
蕭函拱手道,“多謝韓大人美意,學生學業繁重,怕是沒有時間叨擾府上。”
蕭嘉樹的反應實在令人意想不到,包括韓瑾瑜。他居然拒絕了,說是沒有時間,但在座的人誰聽不出來是託詞。
韓瑾瑜疑惑道,“可還有什麼別的理由?”
在別人看來,韓大人脾氣實在好,蕭嘉樹也是不知好歹,大好的機會就放棄了。就算親姐得寵,也不妨礙在朝堂上有更堅實的依靠啊。
“方才都是韓大人考較我,那學生也想問韓大人一個問題。”
韓瑾瑜溫和道,“你說。”
蕭函聲音不急不緩道,“大義與小節,孰輕孰重?”
“有一人曾救百人千人性命,卻誤殺了一人,是否有罪?”
韓瑾瑜沒有立刻回答,他有些奇怪蕭嘉樹為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而此時已有其他人不耐,出言道,“自然是大義重些。”
說話的是國子監的學生,蕭嘉樹方才拒絕成為韓大人的學生,就已經令他們不快,也更願意趁此機會壓下他的風頭,在韓瑾瑜面前有所表現。
“古語有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既是誤殺,那便情有可原。”
“那人這般功績,又何必揪住這一點不放,心胸未必君子坦蕩寬懷。”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
蕭函輕笑道,也不等韓瑾瑜回答,只看向他微笑道,“學生的態度便是,道不同,不相與謀。”
“學生先告辭了。”
拱手一揖後,蕭函便獨自出了房間。
離開酒樓後,9526對這事情發展有些猝不及防,也沒明白其中意思。
蕭函笑了笑,對系統9526解釋道,“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需要韓瑾瑜的回答,只是代表我與他立場不同。”
這世間的對錯難辨的太多了。
講道理麼,蕭函還能同韓瑾瑜說幾句,但換成蕭若喬,她可不會講什麼道理。
韓瑾瑜回到府邸後,妻子陳妙盈細心,察覺到他心中有事。
韓瑾瑜嘆了口氣道,“今天碰到了一塊良才美玉,可惜錯過了。”
蕭嘉樹為何提出那個問題,韓瑾瑜自己也沒想明白,也就沒有拿出來說,只說了沒能收蕭嘉樹為學生的事。
陳妙盈也有些詫異,她自然知道夫君現在的名聲有多大,過去幾年就有不少高官顯貴想送兒子拜入夫君門下,煩不勝擾,但都被夫君給拒絕了。
結為夫妻幾年,陳妙盈也瞭解到,夫君韓瑾瑜對學生的目光和標準還是挺高的,難得有能被他看中的。
至於母親朱氏那裡,想著讓夫君日後給兩個侄子啟蒙教導的事,陳妙盈也沒有隨便應下來,怕讓夫君惱了她孃家。
陳妙盈柔聲道,“夫君還年輕,日後定能遇到更中意的學生。”
韓瑾瑜點了點頭,也沒有糾結不放,“大概是沒有緣分吧。”
無論是韓瑾瑜,還是蕭函,兩位當事人都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但云兮樓考較學識一事還是傳遍了京城,連帶著蕭函也出了不小的風頭,在國子監裡引人注目。
原本打著主意想收他為學生的夫子也歇了心思。
宮中的蕭妃還為這事召蕭函入宮,她已經晉升為妃,皇后又不怎麼理事,蕭妃拿捏著一部分的宮權,召親人相見雖然不能頻繁,但也無需特地求皇帝下旨了。
關於雲兮樓那日的事,蕭函也一五一十告訴蕭妃了。
蕭嘉樹是蕭妃送進的國子監,她也知道,遇見韓瑾瑜也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