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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辭官了。”
姜錦年握著一枚白子的指尖微微一頓。
這些年來,連親人家族都無法相信依靠,反倒因為兩人的處境同病相憐而成為至交好友。
“為何?”姜錦年抿緊了唇,目光緊緊盯著王懿之,彷彿他背棄了他們的共同理想一樣。
王懿之慘然一笑,“你知道,我太累了。”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令他筋疲力盡,“我們所面對的,不僅是陛下,還是這個世道。”
“我以為我可以改變,成為第一個人。”
“但現在我知道,做第一個人太辛苦了。”
縱是他如今年華老去,但誰也不會忘記他曾經的驚豔,這些年來,他有猜測過容漱用他們的目的,也許是刀,也許是個擋箭牌,但無論是什麼,他已經無力走下去,眾叛親離,被所有人視為異端不是什麼好滋味。
姜錦年沒有說話,卻拉起了他寬大的左臂衣袖,如玉般潔白的手臂上既然有數十道刀痕。
他平靜道,“我每想起一次容漱,我就會忍不住割下一刀。”
王懿之不可置通道,“你還恨她?”
這並不代表王懿之忘記了容漱曾經對他的愚弄欺騙,只是他驚訝於姜錦年還有這樣的勇氣,他只知道,一開始他是極度怨恨的,但漸漸的就不敢恨,不能恨了。
成王敗寇,說的沒錯。
姜錦年搖了搖頭,“不,我只是……”他自嘲一笑,“如果不恨她,如果沒有這樣的恨意,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堅持下去。”
朝堂的爭鬥,從未停止過的攻訐,家族的背棄,還有未來的獨行。
也許只有對女帝容漱的恨意才能支撐他走下去。
王懿之默然。
***
容漱看到了王懿之上呈的辭表,雖然已經淡忘了王懿之的樣子,但她還是嘆了口氣,原以為會是武則天式的人物。對於這位曾經在某個世界歷史書上看到的唯一一位以女子之身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為帝的人物,容漱還是挺好奇的,甚至忍不住在這個世界試驗了一下。
以容漱的存在,註定不可能讓他們從後宮起家,但她至少也給了他們一個朝堂的平臺。
可惜了
,時間證明,空有野心,卻沒有忍辱負重能屈能伸的心性。
她終於得到了她的猜想。
王懿之辭官歸家,這個家早已不是雍陵王家,而是他為官後買下的府邸,之後他就很少再過問世事,只是單純的著書立說。
姜錦年依舊在朝堂中沉浮,在一次狠下決心後,令兩位姐妹丟官去職,減少了他的阻礙。
有時,他也不知道自己還在追求什麼,是有朝一日權傾朝野報復女帝,還是為天下男子爭取同等的權利。
他只知道,這條路他只能走下去,他輸不起,除非死,否則他絕不會退。
清啟十五年,史官書筆,除了清啟帝容漱的功績,還有她為皇女時的過往,與姜錦年等人的糾葛,一生功過,起居平行。
容漱表示無所謂,有句話叫做我死後哪管洪水滔天,容漱雖然不怎麼認同,但也不在乎身後名這種東西。
想要做什麼事,憑心而為就好,何必在意死後留下的是好名聲還是壞名聲,後世之人怎麼評價。
何況對她而言,從沒有真正的死亡。
第94章 女皇的後宮
林寬是一所知名大學歷史系的學生,最近正好教授講到清啟帝這段歷史; 在食堂用飯時; 不由得對好友沈霖; 江岸感嘆; “這麼跌宕起伏的故事,史官居然沒有用半點春秋筆法。”
這正史看著像野史,寫這段歷史的史官怕不是在寫小說吧。
江岸長的眉清目秀,想了想道; “也許女帝是真心喜歡他們; 不然怎麼會不納後宮。”
“想想也挺浪漫的; 為他不納侍君; 力排眾議遂他心願。”
“請注意,不是他,是他們。”戴著黑框眼鏡的女生沈霖認真道。
江岸撇了撇嘴道,“那說明女帝博愛。”
這時食堂的電視播放了一則報道,裡面端莊秀麗的女主播微笑道,“在雍陵江附近舊址發現一座大夏朝的古墓; 目前推測是大夏文學家王懿之的墓; 挖掘考古仍在進行中。”
“王懿之的墓; 那很有研究價值啊。”林寬感嘆道。
沈霖忍不住吐槽; “你們還是想想; 教授會不會因為王懿之的墓被發現,而決定讓我們多寫幾篇論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