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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簡單,他每天,除了守門,還得把李家大門口掃乾淨,大門擦乾淨,尤其是木門上的銅釘,上面不得有一絲髒汙,必須亮晶晶耀人眼目。幹這些活兒不許讓人看見,劉善民不得不凌晨起來,站在凜冽的寒風中。
才一天,劉善民便想撂挑子,他不掙這份錢、不幹了還不成嗎?那個接待他的管事,臉上的和顏悅色一掃而空,而是凶神惡煞地拿著契書,跟他講道理。契書籤的這五年,劉善民的命都是他李家的,想走?門兒都沒有,不好好幹活,那好,餓飯是最輕的懲罰,重的,打板子。
劉善民在被關到柴房一天一晚,沒吃沒喝之後,就乖地跟貓一樣,叫幹什麼就幹什麼了。凌晨起來,打掃衛生,然後,開始剝玉米。就是把玉米粒兒從芯子上搓下來,純手工活兒。再就是摘棉花,把即將進入灶膛去燒的棉花杆兒上殘留的棉花摘下來。再就是,擰麻繩。用一個簡單的線拐,把麻坯擰成細麻繩,供給後院的女人納鞋底子……諸如此類的活兒雖然都不重,但沒完沒了,劉善民一刻也不得閒。
他上當了,上了大當,把送他來的老頭,罵了不知多少遍。反正人家也聽不見,還把他氣得不輕。
呵呵,這就是他坑葉兒的下場。
現在,讓葉兒嘔心的,就剩劉丁氏了。劉家其他人,至少還沒法子和她直接衝突。劉英弟小破孩,什麼都幹不了,葉兒就認了。
劉善民留了九十文錢,一去不回,劉丁氏只知道在小李屯李大財主家,至於具體是那裡,她根本不清楚,家裡剩下幾個女人,一丁點兒的錢。這一個個都饞得要命、懶得要死,那點錢怎麼夠花?
就算劉丁氏想坑劉應東,她還沒膽去王家門口逡巡,就算她去了,葉兒也早就張網以待,定不會辜負她的一番“心意”的,葉兒已經幫她安排好了一個老媽子的職位,就在二十里外的梅山縣,並且,那個工作,還能把劉英連、劉英弟帶去做丫鬟。
眼看葉兒就要徹底解放了,她心裡美的直冒泡泡。早知道報復的快感如此美妙,她當初就不該忍耐。
誰想事情忽然出了個大變故,不僅把葉兒打懵了,整個劉家人,都懵住了。
劉善民當時賣了主院兒,破破爛爛的西跨院,卻死活不肯出手,說那不是他的。確實,他過繼給老劉六,老劉六有個親侄子劉善忠。劉善忠嗜賭如命,不僅敗光家產,連老婆女兒都被輸出去了。老劉六說什麼也不願意過繼他為兒子,這才立下必須有兒子他才要的規矩,好過了劉善民。
西跨院是劉善忠的。老劉六過繼了劉善民,劉善忠一怒之下,離家出走,到現在都杳無音訊。
買劉善民房子的楊小林,是沈家營楊家的一個旁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不會被楊家趕出來,在外面買宅院。那人家知道老劉六家境殷實,見劉善民沒多少錢財,懷疑他藏在西跨院了,冬天天冷,人都窩在熱屋子裡,楊小林就爬了梯子,跑到西跨院搜尋。西跨院似乎好多年都沒人來,連房子都要坍塌了,磚鋪的院子,想必夏日裡長滿了草和青苔,此刻看著一片的荒草萋萋。
西跨院的東廂房,早就被拆了,是劉善忠賭博輸出去的。楊小林看到殘破的地面,有一塊地方凹陷下去,他懷疑下面埋了什麼,就想挖挖看。
☆、070 三斷肋骨
這個工作得悄悄進行,楊小林白天不敢動,晚上得輕手輕腳,唯恐別人聽見,挖了三天,就聽見他在院子裡慘叫了一聲,引起了鄰居的注意,劉三爺帶人砸開西跨院的大門,提著燈籠進去檢視。
原來楊小林挖出一副死人骨骸,他嚇壞了,打算爬梯子回家,誰知道腿軟手顫,從梯子上摔了下來,驚叫聲引來一大群的人。
出了人命案,肯定得報官,又是劉善民的院子,縣太爺自然要提他去審問。
雖然縣太爺還算是清官,但只是相對來說的,他一個只讀四書五經的文人,哪裡知道怎麼破案?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審問劉善民。
劉善民說他不知道。縣太爺卻說他不老實。一聲令下,用刑。
劉善民是個孬種,脊杖二十,還不到十下呢,他就冷汗淋漓,慘叫著說他招供。
那死人,就是劉善忠,就是他劉善民打死的。
原來劉善忠恨劉善民跑來要繼承自己親伯伯的家產,他假仁假義地對外宣稱,自己戒賭,要去北塬縣一個大戶家裡做工,晚上,邀請劉善民喝幾盅,給他送行。
劉善民巴不得劉善忠離開,畢竟,他爹和老劉六,只是堂兄弟,不如劉善忠親近。
誰知劉善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