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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大哥,帶小弟也做做這買賣吧?”這話,也就劉英群敢貿然說出來,那幾個人滿口答應,不過,說是一去就是一半年的。
劉英群連連擺手,說他無所謂,只要不吃苦,還能掙錢,一年兩年不回家,沒事兒!
那人便讓他回家等訊息,三天後來這裡聽迴音。劉英群喜滋滋地走了。回家給老爹老孃大吹特吹了一番,就等著和人合夥做生意呢。
劉善民擔心手裡沒多少錢。那幾個人看不上兒子,三天後,那些人給的話卻是。劉英群不必帶那麼多錢,第一回,先跟著去看看。劉善民這才放心。他和劉英群去了那個領頭的生意人家中拜訪了一番,見對方很和善,給出的條件又大方,心裡非常高興。
窮家富路,劉善民還是給了兒子兩吊錢。讓他路上買點吃喝。劉丁氏給兒子收拾了換洗衣服,送了兒子走了。時間一天天過去。天氣漸漸冷了,劉丁氏擔心兒子的衣服不夠厚,催劉善民去那個院子打聽一下,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那院子裡卻始終沒有人。後來,有人提醒劉善民,郭鎮有幾個專往煤窯販人的,他們別是上了當,劉善民才急了,跑到王家大門口去鬧,非要劉應東幫著尋找,就在這時候,卻有人捎信回來。帶來了五百錢,說是劉英群掙的,劉善民這才放下心來。還在劉應東跟前炫耀過,意思是你不如老二有出息。
他要是知道,這五百文錢是怎麼得來的,恐怕都能哭死。劉英群,真的去了煤窯,那是個露天煤礦。開採的煤層又淺,倒沒什麼生命危險。就是累,確確實實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牛晚、吃的比豬差,劉英群不知道捱了多少鞭子,終於絕望地和身邊的人過上了一樣的生活,每天拖著大筐下到礦床,挖了煤,再拖出來。每人的採煤量,都是有記錄的,若是採的少,肯定會被餓飯、捱打,剛開始他還哭天搶地,一個月不到,就已經麻木的接受了這種生活。
別說葉兒下手狠,這都是被劉善民、劉丁氏他們逼的。她若想要平靜安寧的生活,到了這一步,還沒完呢。
劉英群捎來五百文之後,就再無訊息,眼看冬天來了,劉善民坐吃山空,家裡沒糧,手裡沒錢,便又踅摸著在劉應東身上搜刮,雖然他來到郭鎮,劉應東一文錢都還沒給過呢,但他偏偏就不信邪。
這天他聽跑出去玩的劉英弟回來,說是在街上看到劉應東了,便急急忙忙往王家大宅走去,門子不讓他進,也不肯給通報,他就坐在門口不遠處守株待兔。冷風吹得他忍不住直打哆嗦,他氣恨地嘟嘟囔囔咒罵劉應東,好像寒風是劉應東放出來似的。
從王家小門裡走出個老頭,皺著眉頭看了看劉善民:“哎,我說兄弟呀,你好胳膊好腿的,為何一家子都想盤剝大兒子呢?他二十歲不到,又能有多大本事,養這麼多人?你為何不找點事兒做?像我一樣,雖然沒什麼本事,但老老實實幫著老爺守門,一年四季衣裳、自己吃喝,都不用發愁,每月還有幾十文錢的進項呢。”
劉善民翻了個白眼:“這種好事,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哪有你好命?”
那老頭聽了,眨巴著眼想了想:“我這差事你能看得上?我知道小李屯的李大財主家,就在找個門子,若是願意,明天,我帶你去看看。兄弟長相斯文體面,應該沒問題的。”
劉善民思忖,守大門,一天到晚閒坐著,既不累,又有錢拿,若是來個親戚什麼的,說不定一高興,還有打賞,確實是一件大好事兒,便認真地點了點頭。
老頭走了,劉善民繼續守在王家門口,冷得受不了了,也沒看見劉應東,不得不回到家。少不了和劉丁氏嘰嘰咕咕罵劉應東,第二天,他又去,果然看見老頭在等他。
劉善民還想搜刮劉應東,不是特別熱心去,但拗不過老頭熱情,他僱了個驢車,十幾里路不到一時辰就到了。
李家的管家果然能看得上劉善民,給他看了家裡門子穿的衣服,吃的飯,還有三十文月錢,劉善民挺滿意,只是他不願籤死契,在老頭勸說下,簽了個五年的活契。
李家一次給他了三個月的月錢,派了個牛車送他回去給家人交代一聲,又把他拉回來。劉善民就開始正式“上班”了。
小李屯全村都姓李,除了東家,就都是僕人,這一家的財力,雖比不上王老爺,也遠比沈家營的楊家厲害。
只有一條,李家的當家主母,特別刻薄,還手段狠辣。給劉善民的冬季棉襖,根本不是他看到的那件,而是面子尚新,裡面的棉絮卻不知道穿了多久,硬邦邦的,也不耐冷。
劉善民根本不是坐在門房守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