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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了。
這句話被無數人引用和理解。每當有人覺得與人溝通不利時,就會說這句話,認為人與人的關係就像與地獄一線之隔;還有人說在現實中人往往身不由己,他人的目光干預著我的選擇,甚至因此被迫做出違背本心的選擇,這個時候他人即地獄;也有人認為會覺得他人即地獄的其實是那些過於在意他人目光,過於依賴環境和他人對自己的評價和認識,喪失了自我的人。
好學的常禾被這一句話引入了存在主義的深刻思考中,完全忽視瞭解歡求助的目光。所以聽不懂法語的解歡將這句話理解為狡辯,很大聲地說:“不是你乾的是誰幹的?”
葉譎的眼睛彎了起來:“對啊,是誰呢?”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解歡板著臉,拳頭悄悄握緊。
“說真的,讓他這樣問下去,沒關係麼?”頓號小聲問紳士,紳士很無奈地扭轉臉,他已經很後悔跟解歡過來了,影響軒轅的形象啊。
瘋貓不耐煩了,用爪子勾勾葉譎的褲角,喵嗚一聲跳上了他的膝蓋,用那雙綠色的貓眼盯著解歡,努力表達著自己的不屑。
“就是這隻貓,我昨晚在嶽惠家門口見過!你的貓為什麼會在兇案現場?”解歡認出了瘋貓。
葉譎摸摸瘋貓的小腦袋:“它不是我的貓,小區裡的人都知道,它是隻流浪貓。至於它為什麼會在兇案現場,你自己問它吧。”
瘋貓喵了一聲,擺出一副“你問也是白問我絕對不會告訴你這個弱智”的表情。
對於一隻貓臉上居然會出現如此豐富、如此容易解讀的表情,讓經常與非自然事件打交道的紳士和頓號本能地脫口而出和解歡昨晚同樣的問題:“妖怪?”
瘋貓打了個呵欠,很顯然不準備回答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提問。葉譎的手指順著它的小腦袋滑到下巴柔軟的毛上,輕輕地搔著,瘋貓舒服地伸長了脖子,眯縫起眼睛。
這是兇案發生後的第二天,風依舊輕柔,陽光依舊溫暖,少年與流浪貓的安然恬靜美好得讓人連眼睛都刺痛起來。解歡向前傾著身子,幾乎將臉貼到葉譎的臉上去,咬牙切齒地問:“你有沒有聞到血腥味?”
有沒有像他一樣一直一直聞到死者身上流出的血的氣味,有沒有?他對血腥味並不陌生,以前和混混打架沒幾次不見血的,那次刀砍王宗緯的保鏢更是血流得像殺了人一樣,可是,那是不一樣的。別人的血,不認識的人的血,在衝動和憤怒中迸濺出來的血,只會讓人更加興奮,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那股血腥味裡呼叫著戰鬥!而嶽惠的血,卻是在那樣毫無戒備的時候鋪天蓋地而來,他一直記得捧起她的頭的時候,從斷口滴滴答答落下的液體,驚心動魄。
葉譎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平靜地答:“有,你身上傳來的。”與其說是解歡身上傳來的,還不如說是從他心裡傳來的。換一百套衣服也沒用,只要他沒忘記這場兇殺案,這股血腥味就會一直揮散不去。或者說是解歡不讓它消散,那是從他的同桌身上流出的血。解歡一向是個很護短的人,自己人的血和外人的血到底是不一樣,分得太清楚的結果就是讓他現在基本沒有叫做理智的東西。
“我想問一下,你有什麼立場來質問我呢?被警察當疑兇帶走的人可不是我啊。”葉譎這句話讓解歡最後一絲剋制之弦崩斷了。
拳風擦著葉譎的臉頰擊過去,不是因為解歡在嚇唬人,而是葉譎只從容地偏了偏頭,便在這麼近的距離輕鬆地避開了解歡的突然襲擊。
解歡愣了愣,早在卡爾波見識過葉譎的身手之後,他就知道自己和這個人之間有差距,可是仍然沒想到差距是如此之大。他的反應也不慢,立刻將拳變掌,切向葉譎後頸,另一隻手直接卡上葉譎的咽喉。如果這兩下落實,葉譎的脖子恐怕就得折了。這是戰鬥的本能,解歡完全沒去考慮葉譎會不會因此受重傷,或者可以說,他下意識地知道葉譎不會這麼輕易就讓他得手。
果然,葉譎的臉在他面前消失了,解歡的掌穿透殘影,掌緣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乾脆地切在左掌的虎口上,生疼。以左腳為支點,半轉身,側踢。腳踝被葉譎的手指戳了一下,就一下,解歡疼得整條腿都麻了起來。如果葉譎手裡還有那把阿拉斯加捕鯨叉直柄戰刀,解歡想自己的右腳大概已經和腿說拜拜了。
心裡不只是驚駭,還有欽佩,以及蠢蠢欲動的戰意。
葉譎抱著瘋貓站在他旁邊不遠不近的地方,溫和地微笑,不卑不亢:“我們不是敵人。”他向紳士點點頭:“紳士,林陌少將會同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