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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PS算什麼東東!”
穿著白襯衫的少年正坐在小區的一個花壇邊上喂貓,貓糧居然很奢侈的是兩條紅燒鯉魚,一隻黑貓一隻虎紋貓吃得呼嚕呼嚕的。解歡覺得那隻黑貓很眼熟,怎麼看怎麼像昨晚在嶽惠家門口見到的那隻。可是黑貓只顧著吃,連頭都不抬,看起來又很像是一隻普通的貓。
聽到有人走近,少年只是抬頭不在意地看了一眼,便又低下頭去看著貓吃魚,柔軟的髮絲垂下來,在額頭打下一片陰影。他的側影是那樣清秀,嘴唇柔軟得彷彿嬰兒般易受傷害,耳廊在陽光下有一點透明的薄紅。
感覺到這些人在自己面前停下,他便又抬起頭來,友好地微笑,問詢似地用黑眼睛望著對方。
那一瞬間,好像每個人都明白了為什麼嶽惠在花廊留下的訊息會如此強烈——這個清俊少年淡淡的微笑,足以打動任何一個懷春少女的芳心。他甚至不需要更多的動作和言語。雖然剛才在手機上已經看到過他的模樣,但親眼看到的時候,才會知道不管那手機是名牌還是山寨,顯像品質都太不盡如人意了。
“喂!你認識嶽惠?”解歡稟持一貫的囂張態度,開口就問。
葉譎眯著眼睛看過去,有著淺淺傷疤的額頭,濃麗的斜飛的眉,努力瞪得兇巴巴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樑,薄厚適度的唇,尖尖的下巴……還是未脫童年的影子,只是那個囂張欠揍的小孩長成了更加囂張欠揍的少年。葉譎抿了抿嘴:“你問我?”
“廢話!”
“憑什麼?”
解歡噎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我知道你昨天見過她,她還給你唱歌。對,你還說那是你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紳士微微搖頭,這孩子連詢問的技巧都不知道。
葉譎眼神恍惚了一下,淡淡一笑:“那又怎樣?”
“靠!你別囂張!老實回答!”解歡怒了,一腳蹬在花壇邊上,擺出混混收保護費的神氣威脅。
“回答什麼?”
“你認不認識嶽惠?”
“你剛才不是說知道我昨天見過她嗎?那還問我們認不認識?”
“……你知道殺嶽惠的人是誰嗎?”
常禾閉了閉眼,可惜找不到牆來扶。紳士搖頭嘆氣,頓號咬著嘴唇剋制著不笑出來。
葉譎看了解歡幾秒鐘,好像也被他全無章法直截了當的問話給弄愣了,然後他就笑了起來,微微上挑的眼尾暈出一抹春日暖陽般的秀氣,整個人都漂亮得好像在發光。解歡結結巴巴地說:“笑、笑什麼笑?老實回答!”
“不,我不知道。”葉譎用拳頭輕按嘴角,還是剋制不住這股笑意,“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和嶽惠認識的?”
解歡下意識地看了頓號一眼,然後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神氣地說:“我憑什麼告訴你?”
葉譎的視線落在頓號身上,有一瞬間,頓號有種一隻腳踏出了懸崖邊的錯覺,全身的毛孔都緊縮著,直待葉譎漫不經心地移開目光,方才汗透重衣。
“我想起來了!”常禾指著葉譎大叫一聲,“卡爾波!酒店!那個那個冰!”
解歡也一下想了起來,自己的確見過他,就是那個從三十八樓的窗外跳進自己的房間追殺一個怪人的少年!剛才之所以想不起來,一來是因為沒想過在國外見過的人會在國內再次遇到;二來當時的氣氛異常緊張,短短几十秒鐘讓他沒有將對方的容貌看得太分明;三來那時這少年滿身殺氣,和現在這溫和的模樣怎麼也對不上號。可是剛才他看頓號的那一眼,卻讓人一下就想起了那一晚殺氣騰騰鋒利如刀少年。
那種形象太深刻,一想起來就讓人從心底覺得寒。解歡放下腳,稍退一步和他拉開些距離,聲音也不自覺地緊繃起來:“是你殺了嶽惠?”
瘋貓從完整乾淨的魚骨上抬起頭來,綠眸閃過驚異的神色,想不通是什麼邏輯讓他產生這種想法。
☆、他人即地獄
Chapter6他人即地獄
葉譎微微一低眉,眼神從解歡身上移開,密而長的睫毛落下去,誰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L’enfer;c’est les Autres。”他說,聲音很低,像在自語。
他人即地獄。
這是法國存在主義哲學家薩特在獨幕哲理劇《禁閉》中提出的觀點,他本人的解釋是:他人即地獄並不意味著身邊所有的人對你而言都是地獄,而是當你和周圍的人關係惡化、難以調和時,他人對你而言就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