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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再說愛她也來得及,等以後再做個乖巧聽話的女兒也來得及,等以後幫母親做家務也來得及,等以後再誇讚母親新做的髮型很時尚也來得及,等以後……
誰能想得到,母親的確還不老,卻在這樣一場飛來橫禍裡連具屍骸都沒給她留下呢?所有的“等以後”全都成了空想,留下的只有無盡的追悔和悲哀。
如果在母親做了新發型的時候,就誇獎她,會不會讓母親開懷一笑?如果把上網玩遊戲的時間用來陪母親聊天,如果體諒著母親工作辛苦為她打盆水燙燙腳,如果在母親發脾氣的時候心平氣和地說一句“我錯了”……是不是就不會讓母女倆天人相隔的最後一個記憶是一場爭吵?
可惜,沒有如果。
可惜,不是所有的“等以後”都能夠實現。
可惜,即使拒絕去想像,死亡依然會突然降臨,不給你準備的時間。
也許這個女孩只是這場悲劇中最普通的一個,但對她來說,她的哀傷和悲痛巨大得讓她難以撐起自己的天空,終其一生,與母親的最後爭吵或許都會是她難以面對的沉痛。
而對於解歡來說,他悚然一驚。
小叔的身體狀況已是強弩之末,即使自己再不情願,小叔不久就會面臨死亡的事情也不會改變。自己可沒有多少時間去“等以後”,事實上,自己現在應該是爭分奪秒地跟死神搶時間!
既然正常的方法查不出真相,那就用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手段!
在確定人選的時候解歡煞費苦心,首先這個人必須是知道真相的,這就排除了年輕一輩和處於家族邊緣的人;其次這個人年紀不能太老、身體要比較健康,他可不希望真相沒問出來先把人給折騰死了;再次這個人本身性格不能太倔強,否則咬緊牙關就是不說他也沒轍,總不能真的下手把自己家人給弄死;最後這個人還不能是平時和自己關係比較近的,不然他下不去手。
篩選了一番之後,解棣就倒黴地中獎了。
有葉譎在,解棣身邊那些保鏢就是浮雲,輕而易舉地就給綁架到了荒郊野外。而事實證明解棣和解歡的關係的確是不親近,從頭至尾他就沒聽出來解歡的聲音。
也不知道葉譎是從哪裡學來的拷問手段,解棣身上一個傷口都沒有人就已經崩潰了,問什麼就說什麼,連沒問的他都說了。
解歡長了個心眼,一開始的時候問的都是不相干的事情,一方面是放鬆解棣的警惕,一方面也是在確定他的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解棣在哀求與哭號中語無倫次地說著解歡想要得到的資訊,解歡還有餘暇分心,他冷靜地想:“我是天生就有作惡的潛質吧,不然怎麼做得這麼順理成章,冷酷得簡直不是人。”
儘管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從解棣口中聽到真相的時候,解歡還是覺得自己聽到的不太真實,於是他示意葉譎把解棣又從裡到外地折磨了一遍,直到葉譎認為再折騰下去雖然不會出人命,但解家卻絕對會多個精神病。
這就是真相?
這就是事實?
解歡低頭再看一眼解棣,突然轉過身劇烈地嘔吐起來,他不是為自己的惡行而懊悔,他單純是覺得自己身上流著和這種人同樣的血緣而噁心。
解蘭、解舫、還有那些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解氏子弟,對於大多數的族人來說,他們幾乎就像是沒有存在過,即使有人想起,也只會羨慕他們生時享受的榮崇,同時感嘆他們死時的年輕。這些族人永遠都不會知道,就是這些年少早夭的親人,用自己的血肉和生命力撐起了整個家族的興盛!
解歡差點連膽汁都吐出來了,腳軟得幾乎站不住。葉譎摟著他,在相關穴位上揉按了幾下,幫他止了吐。
“小葉子,我以前吃的喝的用的揮霍的,原來都是我小叔叔的血肉……我真他媽的不是人……”解歡低聲說。
葉譎瞥了一眼早就暈過去的解棣,確定他不會因為聽到這句話判斷出解歡的身份。葉譎輕撫著解歡的背,他能感覺到手掌下的肌肉在輕顫,解歡帶著淡淡酸味的呼吸時斷時續——因為他還在努力控制想要吐的感覺,這是純粹的心理反應,即使身體已經發出拒絕嘔吐的訊號,可神經依舊在傳達著強烈的作嘔慾望。
“以前看《幽遊白書》的時候,我很好奇黑之章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力量,讓人看五分鐘就會對這個世界產生強烈的厭憎和毀滅的慾望。我覺得那一定是漫畫家瞎編的,騙人的。”解歡閉上了眼睛,“可是剛才聽他說完,我真的很想在他腦袋上踩上一腳,把它踩扁。我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