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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瞬間散開,“譁”地騰出一大片空地來。
房世傑警覺地打量著站在場上的幾個不速之客,心想:“杜爺?該不是光棍丸子提到過的杜金剛?”
一人指著房世傑說:“杜爺,這小子就是上次芙蓉酒樓顯能的那個。”房世傑心下一嘀咕:“壞了,真遇上杜金剛了。”來不及細看杜爺長甚模樣,猛地一轉身,撥開人群撒腿就跑。後面的人邊喊邊追:“抓住他,不要讓他跑了。”
房世傑跑出街北的驢馬市,朝回家的方向猛跑。路經芙蓉酒樓十字街時,房世傑看到對面閃出七八個人,手裡都握著勾鐮,一步步向自己逼來,再回頭看看身後,追趕的那幾個也上來了,揮舞著勾鐮,撲了過來。
房世傑站定身子,啐了口吐沫,暗自罵道:“狗日的,看來爺爺今日凶多吉少了!”左右看看,拾起半塊磚頭,準備迎接這次力量懸殊的搏鬥。就在這時,只見一輛黑色小轎車風馳電閃般地開了過來,停在房世傑身邊,一個標緻的女人開啟車門向房世傑招手:“快上來。”房世傑沒有多考慮,一個箭步衝上去,鑽到車裡,捂著胸口直喘氣。車子重新飛馳起來,轉眼使出了十字街。房世傑回過神來,一轉頭,見那女人正微笑著看著自己。房世傑吃驚地說:“是你?”他認出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上次芙蓉酒樓被杜金剛手下調戲的那個女人。女人莞爾一笑,點點頭,沒有說話。房世傑被笑得有些拘謹起來,擁著雙臂不自在地半坐在車座上,耳根一陣發熱。
車子平穩地向前行駛著。房世傑除了用眼角的餘光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正在專注地開車外,就是覺得有股濃濃的香水味不停地往自己的鼻孔裡鑽,刺得他的鼻孔直癢癢。車子拐過幾個彎,駛進了一座大宅院。女人停下車,示意房世傑可以下車了。房世傑從車裡鑽出來,抬眼細看,只見眼前好闊氣的一處獨院。房世傑疑惑地看看那女人,只見那女人向他輕輕點點頭說:“跟我來。”房世傑默不作聲地跟在女人身後,來到一孔窯洞前。女人推開窯門說:“進去吧!”房世傑進了窯裡,見裡面不是很大,但很整潔,一看就曉得是女人住著。
房世傑傻傻地站著,拘謹得很。女人微笑著問:“哪村的?”房世傑躲閃著女人的眼神說:“秦家彎的。”女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問:“打獵的?”房世傑見女人盯著自己的打扮,不好意思地說:“不,不是的,碰巧弄死了只狼,這皮襖是我娘做的。”女人微微笑了笑,說:“這是我的房間,你且待著,我出去辦點事,回來了就送你出鎮。”房世傑哎了聲。女人出門時回頭叮嚀房世傑:“記住,不要亂跑,等我回來。”那語氣似乎不容房世傑有一絲的拒絕。
女人走了,房世傑這才鬆了口氣,暗自罵道:“狗日的杜金剛,逼得老子鑽女人窩,早晚老子會收拾你的。”窯裡就剩下房世傑一個人了,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房世傑感到渾身有些乏困,就小心翼翼地斜靠在女人平整的鋪蓋上。鋪蓋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香水味,房世傑覺得這味道和女人身上的一個樣。實在是困了,房世傑感到上下眼皮老想合一塊,幾經掙扎,還是在濃濃的香水味中睡著了。
房世傑這一覺睡得真死,直到太陽落山時,才在一陣涼意中醒來。女人還沒回來,整個庭院裡靜悄悄的。房世傑坐在床沿邊愣了半休,猛然記起自己這次進白狐鎮的目的來,又想起那個乾瘦男子的話,頓時感到了事態的嚴重。不管怎麼說,那個乾瘦男子有板有眼的話是他來白狐鎮唯一聽到的與二哥有關的訊息,這不得不讓他承認訊息的準確性。該怎麼辦?回去跟娘和二嫂咋說?他感到二哥一出事,自家的天就要塌下來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房世傑焦慮不安地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他有些後悔自己為甚非要等那女人回來,難不成沒那女人自己就出不了白狐鎮?可事到如今,只有繼續等下去了,黑天凍地的要是再撞上杜金剛的人,那就是死路一條了。房世傑徘徊在光線暗淡的窯裡,渾身感到陣陣冰涼。他掀開門腳邊的火爐蓋,見爐火已滅,沒有一點餘熱,很顯然爐火生罷好幾天了。房世傑暗自尋思著:“大冬天的,狗都拴不住,還要住人。”見門腳邊有些材火,又見火爐上放著火柴,就動手生起火來。火很快生著了,紅紅火苗從火爐裡往外竄,映照在房世傑稜角分明的臉上。房世傑蹲在爐火邊烤著火,心亂如麻地等著女人回來。
約莫過來一個時辰,房世傑聽到門外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他警覺地立起身來,閃到暗處,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那扇緊閉著的門。開門了,進來兩個女人。
“哦,上帝,原來這冰冷的房子是可以暖和的。”